陳老祖一動身,最先發現他動靜的,不是聖庭兩個元嬰修士,反而是他們的幾個金丹修士。
正是那幾個對陳老祖元嬰有陰影的人,他們一直拿神識注意着他的一舉一動。
他一動身,幾人立馬就反應過來,轉頭看上去。
這一看,他們都吓了一跳,有人還驚呼出聲。
隻見元嬰真的往他們這邊來了。
到了這時,聖庭那兩個元嬰修士才怒吼了一聲,顯然發現了陳老祖真實目的,他們各施神通,避開了六把副劍後,飛速追了上來。
他們堂堂兩個元嬰修士,要是讓一個敵對元嬰在他們金丹修士中,大開了殺戒,傳了出去,可是個大笑話了。
不過他們兩人遁速雖快,終歸是晚了一步。
元嬰将劍舉起,就要一劍斬去。
但他這一劍,卻已看不到目标。
因為那些金丹修士早已朝兩邊散去,這反應,遠在元嬰出手之前。
“跑得挺快。
”
陳老祖元嬰選擇了一側看起來數目多的,要追去。
身後的兩個聖庭元嬰修士,哪裡肯讓他如願,有了剛才那麼一耽擱,兩人也追上來了。
他們各自操着法寶,往元嬰身上招呼過來。
元嬰并不打算戀戰,隻想繼續追擊金丹修士,不過,有兩名同階對手在攔,他又如何能追得上?
接下來,竟陷入了長時間的僵局循環之中。
陳老祖一心要追那些金丹,在兩名元嬰修士阻擊下,雖然總不能如願,但每次都能讓金丹修士們心驚膽戰的,再也無法去進攻葉天南等人的那個陣法了。
因為元嬰在關鍵時刻,還會使用出瞬移神通,令人防不勝防,大為忌憚。
偶爾有一兩個金丹修士,得了空,用寶物去砸那陣法,那也是勢單力薄,根本無法破陣。
“你們動作快一點,狠一點,我的瞬移神通,用不了幾次!
”
陳老祖的聲音,清晰地傳到甯遠等人耳中。
甯遠這邊,已經擊殺了七名同階修士了。
戰場上這種熱皿沸騰的感覺,實在太刺激。
那密密麻麻的金蟬,想要殺誰,太簡單了,碼上去,堆上去,壘上去,對方使用什麼神通,都是無用的,因為金蟬最不缺的,就是金蟬本身,太多了,無窮無盡,殺死多少,還有多少,源源不斷,鋪天蓋地一般。
法器,五行咒,靈獸,甚至機關獸,在大量金蟬的蠶食下,都不會堅持超過三息的時間。
甚至有一名築基中期修士的法寶,也沒有堅持超過五息,然後片刻之後,它的主人全身上下就爬滿了蟬。
可以說,這同樣又是一次屠殺,但這次不同的是,死的人沒有太多,因為老祖事先吩咐得很清楚,隻集中力量殺同階修士,辟谷境界的不要去碰。
為了多殺人,甯遠并沒有在同一個修士身上死磕,往往是纏上了一個之後,就分出一部分金蟬,去追下一個。
但是殺了這麼多人後,再找同階殺,就沒那麼容易了,剩下的那幾個築基修士,要麼遁術神妙,要麼早已跑得很遠,讓金蟬追上去,雖然早晚也能追到,但是……
靈乳這時候沒有了。
這邊靈乳一斷,那麼那邊的金蟬,就不再是數目無限了,隻能是殺一隻少一隻了。
“差不多了,我們準備一下,我數五個數後,我們退回城内。
”這是陳言的聲音。
聽到這句傳音入密,甯遠給那些金蟬,下了一個繼續追擊的命令後,就不再去理會了。
那個被追的修士,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了。
這時候,空中的普通靈蟬,已經多到遮天蔽日的地步了,它們都是聞着靈乳的味過來的,既然沒有了靈乳,它們就會無差别地攻擊能看到的人。
陣法正在被瘋狂噬咬着,很快,陣法上爬滿了一層又一層的靈蟬,仿佛一個正在不斷發酵的巨大饅頭。
“你們想走?
我會讓你們走嗎?
”面具修士發現壺山修士的動作,他陰笑了一下。
“快走!
”陳老祖一邊喊着,一邊操縱着劍陣七劍,努力阻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