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見他們已經放下了心中的戒備,試探着問道:“貧道無意中聽兩位說起範青冥,他究竟是何許人也?
”
聽到太玄問起這個,兩人有些面面相觑,眼前究竟是什麼人,居然連範青冥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白衣人看着身邊人來人往,不是說話之處,引着太玄來到了路邊,遠離了人群,小聲的說道:“原來道友是問這個呀,這範青冥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貪花好色,心狠手來辣,實在是我等修道人的恥辱。
”說道這裡他的臉上露出了不屑之色。
胖子也在一邊點點頭,随即無奈之色現于面上,“這範青冥雖然是個混蛋,修為也不算什麼,但人家有個厲害的祖父,因此範青冥雖然仇家遍地,可看在他祖父的面上,全都不敢拿他怎麼樣。
”
白衣人接口道:“确實如此,他的祖父可是元嬰老祖,道友想想看,一搬人那裡敢惹呀,就算是那些玄門大派如非迫不得已,怕也不願與他們一家起沖突吧。
”
太玄點頭,元嬰老祖已經是和黃世界的頂尖高手,一般人确實不敢與他們做對。
太玄再次問道:“聽兩位的話音,範青冥又惹出是非了?
”
“誰說不是呀,前不久,一個小姑娘與他同時看上了一個法器,小姑娘怕沒有聽過範青冥的名頭,與他互不相讓,吵了起來,最後,這不是被他給把人擄走了。
”說道這裡,胖子搖搖頭,露出了一絲惋惜之色。
那小姑娘雖然年幼,長得卻是漂亮可人,十足的美人胚子,落在了範青冥手上,隻怕會被他當成鼎爐采補至死吧。
白衣人忽然嗤笑一聲,“你還真以為範青冥是為了一個法器才與小姑娘起了沖突。
”
“道友的意思是……”太玄與胖子一口同聲的虛心求教,看他有什麼高見。
白衣人的性格裡好像有些好為人師的癖好,看到兩人問教,捋捋胡須,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色,“兩位道友好好想想,範青冥祖父家大業大,要什麼樣的法器沒有,如何會看上這些散修們煉制的那些粗糙玩意,因此,我敢确定,這混蛋恐怕是早就垂涎那個小姑娘的美色,因此才故意的制造了這場沖突。
”
胖子搖搖頭,反駁道:“道友所說雖然有些道理,不過以那混蛋無法無天的性格,不會做出多此一舉之事吧,若真是像你所說,隻怕一照面就下手了。
”
太玄在一邊點頭,目光看向白衣人,看他還有何話可說。
“嘿!
兩位道友還是太過老實了,隻是看到了表象,雖然範青冥仗着祖父範寬的威勢可以橫行,但範寬畢竟不是天下無敵,那些大門派的人對他禮讓三分,可并不是真的怕了他,一旦招惹到了背景深厚的硬茬子,嘿嘿!
隻要有着這樣的一絲借口,到時候隻須将人交出來,說上兩句客氣話,對方看在他祖父的面子上,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說道這裡他微微一頓,補充道:“當然,到現在為止,被他擄去的女人還從沒有一個能逃出生天的。
”
胖子這才信服的點點頭。
太玄也覺得對方說的有些道理,範青冥縱然猖狂,畢竟不是傻子,現在抓了人,過後,一定會将她的身份背景打聽清楚再下手享用,想來她暫時還是安全的。
不過,他還是準備确認一下那小姑娘是否真的是馮薇,如果弄錯了,就要被人笑話了。
“難道那小姑娘真的很漂亮嗎,不知道究竟相貌如何?
”太玄故意的問道。
胖子眉毛一挑,沉吟了一會,好似陷入了回憶,随後眼神一亮,“小姑娘長得很好看,真的很好看,”他喃喃說道。
“具體的相貌嗎……,她穿着一身粉裙,好像春天的桃花,細高挑的個子,身材凹凸有緻,皮膚白嫩,眉毛彎彎,眼神明亮,嘴角一顆……”他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好像對那女子印象深刻。
口若懸河。
太玄聽到他的描述,基本已經确認了,小姑娘就是他的徒弟馮薇。
他想要打聽的消息已經得到了,就再也沒有與眼前之人敷衍的興趣,現在救人要緊。
最後,問了一下鳳凰嶺的地址,便告别了兩人,匆匆的離開了。
太玄虹光一閃,離開了清虛山,直奔鳳凰嶺而去。
一路風馳電掣,不久後,他終于來到了鳳凰嶺地界。
眼前的鳳凰嶺,山勢險峻,重巒疊翠,野樹成林,花鳥蟲獸繁多。
渺無人煙。
他落在了一條山溪旁,沿着溪流向山上走去,一路上山石嶙峋,荊棘遍地,山勢高低起伏,彎彎曲曲的行進了數裡,繞過了一個巨大的土丘之後,眼前豁然開朗,前面是一道懸崖深壑,寬有百丈,對面一座高峰聳立,半山腰一個寬曠的平台,平台深處露出一個烏黑的洞口。
平台上面人影綽綽,太玄細目觀看,立即就認出了其中的四人,正是他見過的齊平顔,何叔令,駝子原空桑和洗月。
他們正在與幾個人對峙,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