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在桌前坐了多久,靈兒起身點亮了油燈。
柔和的光一下照亮了整個屋子。
靈兒又走到窗前,推開常年緊閉的窗戶,不期然地看到彎彎的月牙挂在空中,時不時還有雲朵慢慢飄過。
一陣夜風吹來,靈兒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這才記起冬天已經悄悄地來了。
想起齊陽那一身看着就單薄的使者服,靈兒難免有些擔心了。
京城就已經這麼冷了,更何況在山裡呢?
靈兒掩上窗戶,走到衣櫃前,想看看齊陽可有備好入冬的衣物。
可就在靈兒拉開櫃門時,她發現了異樣。
靈兒忙回頭去取油燈,就着油燈的光線再次确認了一下。
原來齊陽的衣櫃裡,有個像門把手的東西。
靈兒好奇地試着推了一下,那塊木闆卻紋絲不動。
靈兒不禁笑了,她在想什麼呢?
以為齊陽哥的衣櫃裡藏着什麼寶貝嗎?
當靈兒轉身想把油燈放回去時,突然又想到什麼,再次轉過身來抓住那門把手一樣的東西向右一拉。
拉動了!
靈兒一驚,就用上更大的力氣繼續拉。
衣櫃後面的那塊木闆就這樣被靈兒移開了。
一陣風從眼前的空洞灌了進來,險些就把靈兒手中的油燈吹滅了。
靈兒忙用手護住油燈,借着油燈的光線湊近那空洞一看,吓了一大跳!
原來藏在齊陽的衣櫃後面的不是一個暗格,而是一大間屋子!
說是密室倒也不像,因為那間屋子有門也有窗,适才那陣風就是從那邊的窗戶吹進來的。
靈兒将衣櫃裡的衣袍往邊上挪了些就擡腳邁了過去。
這間屋子的布局、大小都和齊陽的屋子差不多,并沒有什麼特别的地方,卻因為那個暗門被蒙上了神秘的面紗。
靈兒将油燈放在桌上,環顧四周,想找些特别的東西出來。
可這些擺設沿襲了逸興門一貫簡單樸實的風格,并沒有什麼奇特之處。
靈兒注意到窗邊擺着一個香爐,便走近察看。
她原以為香爐裡空無一物,卻沒想到裡頭竟有些殘餘的香料,而且還不是“隐香”。
香爐裡的香味已經被風吹得淡得聞不出來了,靈兒隻好湊近去聞。
是沉香!
靈兒的思緒漸漸飄遠,回到在澤州初見逸興中使的時候,逸興中使身上的氣息便是沉香。
靈兒突然想到什麼,急忙推開門跑了出去。
她站在院子裡,猛然回頭一看,“中使”二字在淡淡的月光下清晰可見。
“原來這裡是使者院!
”靈兒喃喃自語道。
靈兒慢慢走回屋子裡,帶上了門。
她已從适才的震驚中回過了神。
春曉院原本就緊挨着使者院,齊陽的屋子又恰好在最邊上,自然與使者的屋子僅有一牆之隔。
靈兒覺得自己越來越笨了,怎麼這會兒才發現?
這兒畢竟是使者的屋子,是神秘的所在,靈兒覺得不宜久留,便帶着油燈又回到齊陽的屋子裡。
把那道暗門合上的瞬間,靈兒又記起來另一件事。
前些日子許俊突然到來,強行要闖入齊陽哥的屋子想确認齊陽哥他的身份。
那時齊陽哥剛換完傷藥,傷口很疼,讓自己出去抵擋一會兒。
可當許俊破門而入後卻不見齊陽哥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