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陽哥哥覺得皮外傷的疼痛不算什麼,便可以随意地受傷!
要不憑他這般高深的武藝,隻要在對敵時稍稍放緩一些攻勢,加大一些防禦,又怎會輕易被敵人傷到?
靈兒真的生氣了,冷冷地問他:“那什麼樣的疼痛才不算是輕微的,能讓你放在眼中?
”
齊陽不知靈兒為何突然更加生氣,此時也不敢瞞她,如實道:“真正的痛會奪去你的意念,讓你無法控制自己,隻能被動地去承受,卻又無從忍受。
”
靈兒呼吸一窒,劇烈的疼痛從她的心口蔓延開來。
她不禁回想起近三月前的月圓之夜,在齊宅那狹隘昏暗的小隔間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她竟開始贊同陽哥哥的看法,和“百日散”發作起來的痛苦相比,這些刀劍傷還真是什麼都算不上!
“和姑娘說這些幹什麼?
看把姑娘吓得?
”齊陽見靈兒臉上皿色全無,以為她受到了驚吓,趕緊安撫道,“那種痛一般人也沒機會感受。
姑娘聽完就忘了吧!
”
對上陽哥哥關心的視線,靈兒隻好點頭回應。
的确,那種痛聽着就能把人吓到。
可她親眼目睹過,又怎能說忘就忘?
“在下隻是想說,在江湖闖蕩難免會受點傷流點皿。
每次看姑娘給在下治傷時都這般難受,在下心裡也不好受。
”齊陽又說。
“我明白了。
以後我也會盡量像你一樣做到習以為常。
”靈兒淡淡地道。
齊陽皺了皺眉,靈兒的這句話他怎麼聽都覺得怪怪的。
他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麼?
齊陽還想再作解釋,就聽靈兒繼續說:“那你能告訴我你這肩上的傷此刻是什麼感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