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逍遙子殺了李慶和所有兵卒,把犯人放走,又把熊飛飛一救到底。
熊飛飛又巧妙的磕頭拜師,使逍遙子覺得上了他的當,就撇下熊飛飛不顧,一路下了燕山,不知了去向。
熊飛飛在身後喊叫,他也沒用回頭。
逍遙子一路下山,路上,他想了很多,心裡對收熊飛飛為徒的事,一點着落都沒有。
他覺得自己是一個殺手,還要行走江湖,去殺仇人;這樣的人生生涯,随時都有生命的危險。
心想:“如收了這個徒弟,以後我該怎麼辦?
”想過,又苦笑了一下,又接着想:“就是收了這個徒弟,又能教他什麼武功呢?
就自己練成的這一招劍法,一天就教他學會了,以後再教什麼招術呢?
”再一想:“還是不收徒的好。
”這麼一琢磨,也就不再想熊飛飛的事了。
他下來燕山,就一路徑奔楚城方向走了。
他晝行夜宿,往前行了幾天的行程。
這天,就到了黃河岸口,踏上運源碼頭,已是到了黃昏時分。
運源碼頭,是個專業搞客運的碼頭,碼頭不小,生意很紅火,來去要過黃河的人,都往這裡聚。
今天由于起風,一天的風大,黃河流水浪激,老闆怕在河内行船危險,運源碼頭一天就沒有渡船營業。
來運源碼頭上,想過河的客人,他們沒有過去黃河,都聚在運源碼頭等待着。
整個碼頭上的人,亂哄哄的;這些人當中,有買的,有賣的,有偷的,有搶劫的,有打拳賣藝的,也有江湖俠客······。
他們等在運源碼頭上,不能渡過黃河去,卻是心裡亂糟糟的。
這時,眼看着就要到傍晚了,惡劣的天氣,還是沒有好轉,狂風仍然怒吼着,河中洶浪滔天。
此刻,大家見今天渡黃河無望了,都搖頭歎息的往回走。
他們離開運源碼頭,要各自去找投宿的客店,以待明天再過黃河。
逍遙子到了運源碼頭後,停留了一會兒,這時見大家往回走,就知道今天已是渡不過黃河去了,也就随着人流往回走。
他出了運源碼頭,已臨傍晚了,所有的客店,都已開門營業。
他想在運源碼頭的附近,找家客店住下來,等明天再過黃河。
結果找過好幾家客店,都是人滿為患。
他又繼續往下找了一陣子,把運源碼頭附近的所有的客棧,客店,旅店,店鋪都找過,掌櫃的不是說客滿,就是說沒客房了。
此季節,又是十月天氣,黃河兩岸上,到了晚上,涼風吹的冷嗖嗖的,夜晚的曠野,已開始結霜凍了,如露宿街頭,那是要凍人了。
逍遙子心裡無奈,心想:“這裡找不到客店,我就到别處去找。
這裡實在找不到,就到其他鎮子上去住。
我決不能等在這裡,露宿挨凍。
”于是,他又繼續往碼頭外圍找。
又找了一些地方,還是沒有找到能留宿的所在。
他心裡也不為難,想着這裡住不成客店,就奔其他鎮子上去住。
他邊想、邊走在街上。
這時迎頭走來一個老漢,但見是:
老漢年過六旬多,黑色氈帽掩耳過。
臉上鄒文道道溝,長臉高鼻尖下額。
身着棉衣先禦寒,身體健康邁步闊。
老漢是個地地道道的本地人,等他來到了近前,逍遙子就打了聲招呼:“老漢好!
”老漢正低頭往前走着,這時聽有人向他打招呼,也就停住了腳步。
他擡頭看到逍遙子,就打量了逍遙子一眼,見他身穿一身白裝,腰中懸帶着劍,猜想這是一位白衣大俠。
心裡一琢磨:“不知這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就表面上一笑,又回敬了一句,說:“好好。
大俠也好!
”逍遙子聽了,也是一笑,就問:“老人家。
我來問你,這運源碼頭的附近,還有什麼鎮子可去?
”
老漢一聽,心知逍遙子來頭不小,忙樂呵呵的說:“大俠是趕着去赴宴的罷?
你是找不清路了。
聽說清泉鎮的鎮長大人,在今天晚上成親。
你是去清泉鎮的吧?
”說着,就擡手指給逍遙子方向看,并說:“大俠,你往那走,清泉鎮離這不到三裡地遠,你很快就走到了。
”
老漢嘴巴好使,知事就往外吐,他也搞不清楚逍遙子是什麼來頭,就認為他是去清泉鎮,敢去喝喜酒的,找不到路了。
逍遙子聽到有鎮長晚上成親的,就知不是名正言順的婚事。
他心想:“既然這個鎮長晚上結婚,正巧我也去湊湊熱鬧。
”他見老漢樂呵呵的看着他,就說:“是是是!
我就是去赴宴的,走迷了路,走到這裡來了,也就打聽到老人家了。
”老漢一笑,點點頭,就避開逍遙子,繼續往前走了。
等老漢走遠後,逍遙子按老漢指給的方向,就往清泉鎮走。
他一路到了離清泉鎮還有不到半裡地的地方,還在繼續往前走着,卻被一個公差攔住了去路。
逍遙子沒有在意公差,覺得自己在路上,沒有惹什麼事,心裡也不害怕。
公差見逍遙子腰中佩劍,不知什麼來路,就和和氣氣的說:“大俠留步。
今天晚上,鎮子上的鎮長大人,拜堂成親;鎮大人有令:凡是外來人員,一律不準進本鎮上。
請大俠另擇他處去罷,或有事的話,就到明天再到鎮子上來。
”逍遙子聽後,心想:“怪不得運源碼頭附近的客房,個個都是爆滿!
原來清泉鎮禁止外來人員入鎮。
看樣子,要想去鎮子上,還得另擇途徑。
”就向公差一笑,又說:“差爺休怪!
隻因本人不知,給差爺添麻煩了。
”說完,向公差一抱拳,随即就轉身往回走。
逍遙子又往回走了有半裡的路程,就停了下來。
他心裡想:“今晚,我一定要想法進清泉鎮,不能錯過去鎮長婚禮上,湊湊熱鬧去。
”他正站在路上想着辦法,卻從運源碼頭的方向,又走來一個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一身青裝,短打扮。
逍遙子一見,心裡就有了主意,心想:“我何不把我的服裝,與這青年男子調換過來,把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
等過一時,借着傍晚的暮色,我就從小樹林裡混過去,就能進清泉鎮了。
”想過,心裡一高興。
在這轉眼間的時間,青年男子就到了逍遙子面前。
他剛要從逍遙子身旁經過時,逍遙子就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随即又打了聲招呼,說:“您好!
”青年男子也是老遠就看到逍遙子了,見他身穿白衣,站在路上。
等他來到近前,見逍遙子腰中佩劍,擔心是劫路的,就心情有點緊張,可他身上沒什麼行李,一個單身人,行走在路上,覺得也沒那麼太可怕。
在他提心吊膽的從逍遙子面前經過,被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就是心裡一凜。
他以為逍遙子真的劫他的道了,就膽戰心驚的問了句:“大俠,你攔住在下的去路,有事嗎?
”逍遙子說:“兄弟,你别害怕。
我想借你身上的衣服,穿一穿。
”
青年男子一愣神,卻是心裡擔心的事,已經不存在了。
此時,他弄不清逍遙子是什麼意思?
但心裡也不樂意,就說:“大俠。
你在說笑話罷?
我的衣服給你穿了,那我又穿什麼?
”逍遙子說:“你就穿我的衣服,咱們兩個換着穿。
我另外再給你銀子。
如果我的衣服,你不願意穿的話,你就用我給你的銀子,明天新買一身新的衣服,換下來,也就是了。
”青年男子眼看着逍遙子,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覺得兩人的身體差不多,換下來的衣服,卻是都能穿。
就讨價還價的問:“你打算給我多少銀子?
”逍遙子說:“我給你二十兩。
”逍遙子這樣出手,那是夠大方的。
他用二十兩銀子,不知要買多少套新衣服。
其實,逍遙子覺得不出手大方,怕青年男子不同意與他換裝。
青年男子是見錢眼開的主兒,聽後心裡非常樂意,就一笑說:“成交。
”逍遙子聽後,卻是也很高興,就從懷裡掏出二十兩銀子,伸手遞到青年男子手裡。
青年男子把銀子接過來,在手裡掂量了一下,覺得分量不少,就動手脫下身上的衣服。
兩人都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後,就開始交換。
在換衣服時,逍遙子問青年男子說:“兄弟,你是不是要去清泉鎮?
”青年男子向他點點頭。
逍遙子說:“我也是去清泉鎮的。
不過,在咱們兩個換完衣服後,我勸你還是返回罷。
”青年男子懷疑的問:“怎麼啦?
”逍遙子就把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又把自己的想法,說給青年男子聽了,又說:“你想,我的衣服是白色,你穿上我的衣服,能瞞過公差的眼睛嗎?
”
青年男子覺得也是,他确實要去清泉鎮,想反悔再要回自己的衣服,卻又舍不得到手的銀子,又認為自己去與不去清泉鎮,都沒有大不了的事,也就不再反悔了。
此刻,他開始把逍遙子的衣服,動手往身上穿,等把衣服穿好,然後往自己身上,看了看,覺得穿着還挺可身的。
之後,又是一笑,向逍遙子作告辭,也就轉身原路返回了。
這時,暮色拉開了帷幕。
逍遙子目送青年男子遠去,然後把青年男子的衣服穿在身上,就轉身鑽入了路旁的小樹林中,接着穿行着小樹林,慢慢的往清泉鎮走。
此際正是月末,雖然沒有月亮的光亮,可天上晴空萬裡,繁星密布。
他就借着星星的微光,在小樹林中摸索着走向清泉鎮。
清泉鎮是黃河岸邊的一個小鎮,鎮子縱橫足有十裡路之長,住有幾千戶人家。
鎮**大院,就座落在鎮子的中心街的十字路口。
鎮長已是個六十多歲的人了,名叫鄭可軍。
鄭可軍娶過了三個老婆,大老婆給他養了一個千金;二老婆給他養了兩個千金;三老婆是他從妓院買回來的,沒有生育。
如今他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膝下無子,就想再養個兒子,将來繼承他的萬貫家産。
一天,鄭可軍把朱福叫到了他的書房。
朱福是鄭可軍府裡的管家。
鄭可軍就把自己的心思,說給了朱福聽。
朱福聽了,就明白了他說此話的心意,就說:“既然大人心裡藏有這個心思。
我勸你再娶個小姨太,讓她養個公子出來,以後繼承你的萬貫家産。
”鄭可軍向朱福一點頭,就說:“我是有這麼個想法,才找你來商量的。
”朱福開心的一笑,接着說:“隻要大人願取,這事不難辦。
就包在我身上了。
”
接着,兩個人計劃了一番。
經過一番周密的計劃後,鄭可軍就囑咐朱福去辦,并說:“這事,先不要聲張。
你在清泉鎮管轄内,暗地裡挑選,看上哪家有合适的,回來準備好聘禮。
等下過聘禮後,咱們就迎娶。
”朱福答應下來,就告辭了鄭可軍,轉身出了書房。
此時,太陽正懸在東南方,還未到晌午。
朱福出來書房,就走出鄭府大院,就開始到處給鄭可軍物色漂亮的姑娘。
朱福做事很能幹,鄭可軍交代叫他去辦的事,那是忠仁不二。
他首先沿着鎮大街上挑選,沒有看到滿意的。
後來,就逐步的下鄉了。
他下鄉後,每天都是早出晚歸,餓了,在外面吃飯;渴了,在外面喝水。
接連挑選了好些天,跑了不少村莊,都沒給鎮長選到稱心如意的姑娘。
不過,他并不灰心,近處選不到,就接着向外擴展。
鎮長的事,他是下定決心要給辦成。
這天,朱福就到了杜家莊。
這個杜家莊,也是在清泉鎮管轄内,是清泉鎮的一個偏遠村莊。
村莊依山而立,前面環水,一條像小溪一樣的小河,終年流水不斷。
村莊内,不到百戶人家,全村的人,也不耕種莊稼,靠着種果樹營生。
村莊後的土山上,全是種的果樹,每年果子熟了,村裡人到是有不少的收入。
在杜家莊的最邊口,住着一戶人家,男主人姓高,名叫高來喜,老婆名叫劉鳳。
夫妻倆隻養了一個女兒,名叫高茜茜,貌如出水芙蓉,年僅十八歲。
現在是十月的天氣,後山上的的果子,早就收完了。
全村莊的人,也就得了清閑。
今天吃過早飯,高茜茜在家閑着無聊,就拿起幾件衣服,到村前小河邊去洗。
河邊有兩塊大石頭,半沒入水中,這裡常有村裡人,來這裡洗衣服。
高茜茜來到後,把衣服放到石頭上,就開始一心的洗衣服。
再說朱福來到杜家莊前,到了小河邊,一低頭,見不遠處的河邊上,有個姑娘蹲在一塊石頭上洗衣服,他就停住腳步,看了一陣子。
由于離的遠了點,又是高茜茜在低頭洗衣服,根本看不太清楚高茜茜的面相,他就動身又往前走了一段路。
這時,他就到了高茜茜的對面,中間隻隔了幾米寬的小河。
朱福再用神一看,簡直都把他樂壞了,但見她:
細皮嫩肉臉蛋俏,個頭中等楊柳腰。
一身長裙着身裹,緞花繡鞋腳上套。
下垂烏絲随身動,靓女佳影水中倒。
朱福看過一會兒,心想:“我可從來沒看到過這麼漂亮的姑娘!
看樣子,我今天來杜家莊,真是來對了。
”
高茜茜正在低着頭,用心的洗衣服,這時一擡頭,忽地發現有人在眼不錯神的看着她。
當她發現有人看她,就心裡有點害羞了,忙動身把衣服收拾起來,用盆端着往家回。
這裡朱福見她走了,他怕萬一高茜茜進村找不到了,也來不及去找橋過河了,就把鞋子一脫,提在手中,赤腳蹚水過了河。
他過來河後,鞋子也顧不得穿在腳上,就跟在高茜茜身後,直跟到了高茜茜家門口。
高茜茜回到家,回頭見朱福跟到了門前,就進房把門閉上了。
朱福見高茜茜把門閉了,沒能跟進房裡,心裡感到很惋惜。
他也沒再上前敲門,一轉臉,見不遠處有幾個婆子在聊天,就走過去,向她們打聽了高茜茜家裡的情況。
有個快嘴婆子,告訴了朱福,說:“這是高來喜的家。
剛才那個洗衣服,回家的姑娘,是他的女兒。
”朱福聽後,喜上心頭,就趕緊轉身回了清泉鎮,向鄭可軍回報。
朱福回到清泉鎮,回到鎮長府,也沒休息一時,就火燒火燎地見了鄭可軍,把看到高茜茜的事,回報給了鄭可軍,并誇贊高茜茜是如何如何的美貌。
鄭可軍幾乎聽的流出了口水,瞪着兩隻牛眼,讓朱福講見到高茜茜的經過。
朱福就高興的講給他聽
朱福給選到了美人,鄭可軍哪裡還沉得住氣!
當天下午,他就讓朱福帶着四根金條,去高來喜家提親。
朱福就高興的屁極屁極的,他帶着金條,立馬動身奔杜家莊走。
來到杜家莊,到了高來喜家裡,已是太陽平西。
這時,正好高來喜夫妻也在家裡,隻是高茜茜不在家中。
朱福一進門,就點頭哈腰的向高來喜夫妻問了好,就滿屋子裡掃了一圈,意思是看高茜茜在不在家。
高來喜見來人這麼親熱,可他從來沒見過此人,就問:“你是哪裡的親家?
我們可從來沒見過面。
”
朱福笑着說:“現在咱們不是見面了嗎!
咱們以後,就成為親家了。
我是從清泉鎮來,是鎮長大人派我來的。
他要我來向您提親的。
”說着話,就把鄭可軍給他的四根金條,拿出三根來,放在高來喜面前的桌子上。
高來喜眼望着金條問:“這是什麼意思?
你提的哪門子親事?
”朱福笑了笑,說:“這是聘禮。
給你家小姐提親呀!
”
高來喜一聽這話,火了,他把金條從桌子上撈起,用力丢到房門外,手指着朱福說:“你快給我滾出去,滾的越遠越好。
我們窮苦人家的孩子,那裡有什麼小姐!
我女兒還小呢!
誰說要嫁人了?
”更生氣的還是馬鳳,她拿起門後的頂門棍,就往朱福身上打。
朱福吓得趕緊朝外逃,逃到房外面,把金條拾起來,就跑回清泉鎮了。
朱福回到清泉鎮,直接去見了鄭可軍,把事情向他說了。
鄭可軍那是火氣大了起來,接着破口大罵:“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轉臉又向朱福說:“你過去把府裡的打手叫上,把人連夜給我搶來。
不得有誤!
”朱福答應了一聲:“是。
”就出去照辦了。
再說高來喜把朱福趕走後,那是氣的臉色發青。
馬鳳就在一邊跺腳直罵。
這時高茜茜從外面回家來,她這是去村裡張嬸家串門剛好回來。
高茜茜一到家,見爹媽都在生氣,就問:“爹,你們這是怎麼了?
”劉鳳邊抹眼淚,邊把經過說給高茜茜聽。
高茜茜聽後,那是放聲大哭,邊哭邊說:“怪不得晌午,我在小河邊洗衣服時,有一個人在小河對岸老是看我。
我怕是壞人,就收拾了衣服回家來。
那人直跟到咱們家門口,看我把門閉了,鬼鬼祟祟的才走開。
我猜的沒錯,那人真的是不懷好意來的。
”
此時,一家人正在傷心,鄰居劉嬸走進房來。
她見這一家三口在哭哭啼啼的,心裡納悶。
劉嬸是個快嘴少心的人,見他們一家人哭的傷心,就問:“怎麼啦?
在哭喪啊!
”
高來喜本身就傷心,劉嬸捅了這句話,他還真的有氣。
但有氣也不能向這種人發火,又隻得把事情的經過,簡略的說給她聽了。
劉嬸聽過,本來是無心眼的人,現在變得确是有心眼了。
她一跺腳,很急躁着大聲說:“那你們還哭什麼?
還不趕快收拾東西逃走。
要我看,鎮長對高茜茜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們快收拾東西逃罷,逃得越快越好,慢了,就怕來不及了。
”
這句話,還真的提醒了他們一家人,都抹了把眼淚,就開始收拾東西。
等把東西收拾好,就要鎖門出逃時,隻聽到外面亂嚷嚷的,走來了十幾個人。
原來朱福離開鎮長,回頭在鄭府裡,把十幾個打手叫上,就氣急敗壞的直奔杜家莊來。
到了杜家莊,又直奔高來喜的家門來。
十幾個人到了高來喜的家,進了家門。
朱福看到高茜茜正在家,就伸手拉着高茜茜向外走。
高來喜夫妻倆見女兒被拉走,趕緊過來奪人。
他們都被朱福帶來的打手,一陣拳打腳踢,打得昏死過去了,人都躺到了地上。
劉嬸也不敢多說話,看着馬鳳被打,想過來拉她一把,也被幾個打手痛打了一頓。
十幾個打手見再沒人阻攔了,拍打了一下弄髒的手,就帶着高茜茜,往清泉鎮走。
高茜茜卻是擰着不走,又哭又鬧的往回退。
她被朱福一拳頭打昏,上來一個打手,背到背上,一路回到了清泉鎮鄭府裡。
這就是:
少女貌美惹禍身,引來強賊橫搶人。
撕打辱罵無濟事,頑抗也是不稱心。
弱女還是被人欺,賊人施暴奪芳心。
高茜茜被搶進鎮長鄭府内,就被關進了鄭可軍的書房裡,一天到晚,都有兩個婆子在身旁勸說。
兩個婆子苦口婆心的一連勸了好幾天,卻也沒有結果。
高茜茜一直不吃不喝的又哭又鬧,就是死也不嫁鄭可軍。
這天,鄭可軍耐不住了,就自己選定了日子,要強迫高茜茜拜堂成親。
今天正好就是鄭可軍選定的好日子,他廣發喜帖,請人赴喜宴。
就在早上,鄭府開始張燈結彩。
鄭可軍怕有外來的江湖上的人物搗亂,就發令布置公差,守住了各個道口,在全天内,不許任何外來人員進入清泉鎮。
卻說整個鄭府内,一天忙上忙下的人,那是亂轟轟的。
到了傍晚,賀喜的人,都到齊了。
鄭可軍那是披紅袍、戴紅花,笑臉迎客。
宴席設在前堂,桌椅闆張,都擺放的整齊,就等吉時一到,拜堂成親之後,喜宴開始。
洞房設在後院,高茜茜坐在新人床沿上,頭上頂着紅蓋頭,哭哭啼啼。
兩個婆子在左右,你言我語,還在苦口婆心的勸着她;這個說:“你嫁給鎮長大人,将來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那個說:“你就順從了吧。
嫁給了鎮長大人後,将來這個家,就是你當家了。
”這時,有個婆子從外面走進來問:“你們兩個勸的怎樣了?
時辰馬上就到了,很快就要拜堂。
”說完,轉身又出去了。
那個婆子退出後,洞房裡的兩個婆子又接着勸,一個說:“姑娘,你就答應罷,嫁給了鎮長大人,你就成了貴夫人,将來有很大的福氣。
”一個說:“等一會兒,你同意也得拜堂,不同意也得拜堂,何必擰着勁呢!
”高茜茜越聽,心裡越痛,又想起母親被鎮長的打手打得昏死過去,就又痛哭起來。
兩個婆子見高茜茜又哭起來了,怕鄭可軍怪罪下來,心裡不知所措。
但他們還是沒有停止勸說,又是勸高茜茜别哭,還又勸高茜茜從嫁。
就在高茜茜哭得傷心時,隻聽後窗一聲響,卻是逍遙子破窗而入。
原來逍遙子在樹林子的掩護下,躲過公差的視線,進入清泉鎮。
他想直去鄭府裡,又不知道地方,就在街上轉了一圈。
見大街上,家家戶戶,都已關門閉戶,也找不到人打聽。
後來,正往前走着,看見前面有一個大院子,院門前挂着紅燈籠,并且進進出出的很多人,就猜定這是鄭府了。
逍遙子來到鄭府門前,沒有從前門進府内,而是繞到後院牆外,人不知、鬼不覺的翻牆進了府内。
府内看家護院的打手,這時都到前院忙活去了,後院很清靜。
他進來後,沒有遇到任何人阻擋。
進了院内,他并不知道洞房在什麼地方,就戒備着府内的人,手按劍柄往前走。
正是由于黑夜,他想着找有燈光的房子,也許新人就在這房裡。
走了不遠,見一房間内,正亮着燈,就轉身走了過來。
到近前窗下一聽,聽着兩個婆子在勸高茜茜。
他心裡明白了:這個房裡的姑娘,就是鎮長搶來成親的女孩子。
他就蹲在窗下,聽了一會兒,待一個婆子進了房來,傳話說“時辰快到了”的話,又轉身走了。
房内兩婆子又接着勸高茜茜,他覺得要救高茜茜,事不宜遲。
後來,就破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