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後改·半小時内更替……………………
同雷托雷類似的情況,也出現在其他的審判團成員身上。
他們終究是審判團的成員,翻閱自身學者證明一次兩次,還能用翻閱先前信息解釋,次數多了,難免讓人懷疑。
而那些‘殿下’雖然狂妄,卻也沒膽子聯合所有審判團的人。
能夠接到聯系申請的審判團成員,隻可能是學者,而公民并不一定都是學者,他們隻是代表了其中一部分,作為引導和旗幟一樣作用。
可現在,‘殿下’傳遞來的信息出現問題,這些學者不由懷疑這是不是大賢者的意思。
再加上剛才索特斯的話語影響,所有的學者都沉默了下來。
坐在上方的‘殿下’們,雖然面上還保持着笑容,但心中卻被恐懼所充斥。
他們強大的精神力,已經感知到自己似乎同下方的衆人出現了隔閡。
這種隔閡并非什麼超凡力量隔絕虛空,衆人也沒有多做任何的事情,就是一種下意識的舉動,以及眼神細微變化,帶來的排斥和孤立。
好像獸群之中,被其他同伴排擠出隊伍一樣。
下方的阿圖,同樣有着類似的感觸,不過他的感受同上面的又有所不同。
此方天地的文明特性,注定了學者的高貴地位,以及衆人對于學者的包容。
阿圖這樣被指出問題,願意接受,并且走下來的學者,在這個天地,絕大多數個體看來,屬于能夠原諒,算不上有大問題的個體。
加上,上面還有十二個不知悔改的個體,在那裡吸引火力,落在阿圖身上的排斥,自然也就更少了。
但就是這零星的排擠,依舊讓阿圖有些膽戰心驚。
過去,他也不是沒有對于自己身份産生懷疑,隻是長久以來的教育和環境影響,外加其他人的奉承和青睐,讓阿圖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隐藏着如此可怕的隐患。
哪怕他聽聞過索特斯的理念,并且十分認可。
卻也沒有想到,隻是一次公開的申明,便能夠将他們先輩花費數百年建立的秩序,沖擊的支離破碎。
‘唯有知識、智慧和真理永存,其餘的事物,不過是我等自欺欺人構建出來的虛幻假象而已。
’
阿圖看着依舊坐在上方,嘴角帶着得體笑容的好友,默默閉上眼睛,暗暗向着大賢者祈禱,希望自己的好友能夠早日清醒,做出正确的選擇。
隻是阿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閉眼的動作,卻被上方的好友誤會。
‘該死,難怪家族内部幾位學識淵博的老人,聽聞索特斯的言論之後紛紛色變。
這才隻是第一次公開的表達自己的意思,便引起了這麼大的影響。
要是讓索特斯這家夥,繼續傳播他的理念,那麼我等的身份和地位,将徹底沒有存在的意義。
’
并不清楚自己信息未曾發到對方手中的‘高貴之人’,按照自己的理解,對局勢進行分析,恰巧他看到了下方的阿圖,心中憤恨不由升起,暗暗咒罵起來。
‘還有阿圖這個叛徒,明明他的家族,才是享受身份地位帶來好處最多的一個家族,現在卻故意周下台,同那些平民坐在一起。
将一切的責任和罪孽都推給了我!
’
這人幾次想要拿出自己的水晶闆,但他察覺到四周目光的彙聚,又不好動手,唯恐再出什麼纰漏,被人視作是亵渎法庭的公正。
他隻能“小心翼翼”的用眼神示意審判團和雷托。
隻是,這位‘高貴之人’似乎忘記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為了更好的體現權威,也為了更好的展示風采,位置的擺放是經過精挑細選,場内眼神稍微好一些的人,都能夠看到他的目光變化。
而審判團中,願意為他們做事情的公民,大多數是為了名和利。
他們面對這樣的情況,怎麼可能回應,更何況這個世界,能夠提供最高名利的,莫過于大賢者。
在不确定,自己接收不到信息,是否是大賢者的意志前,他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其中最是能觀察局勢的幾個,已經部分想要渾水摸魚的家夥,開口打斷了沉寂的局勢。
“雷托詩人,對于你的指控,學者索特斯已經給出了對應的申辯,并且當庭提出一項新的指控。
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
這個舉動,看似的是幫助上方的“殿下”們解圍,實際上這位開口的審判團成員是将‘高貴之人’的身份徹底拔下來。
上面的幾位面帶微笑的“殿下”,隻覺得心中憤恨上湧,微微勾起的嘴角,都隐約抽搐起來。
唯有坐在中間,先前因為看到阿圖閉目情況的青年,稍微沉得住氣一些,勉強用溫和的語氣,對着下方的雷托開口。
“雷托詩人,你也覺得索特斯的話,有意義嗎?
”
聽到這話,雷托才猛地清醒過來,他看着自己身前的索特斯,又是看了看上方,幾位目光陰暗的‘殿下’,以及周圍不大對的目光。
雷托深吸一口氣,反駁道:“哦!
這是何等扭曲的話語,諸位殿下的高貴如何能夠反駁,你等身上留着最高貴之人的皿液,這是當年大賢者大人親口承認的事情。
例如阿圖先生的家族,近三百年來,每五年都有一位學識淵博的年輕人,進入核心之地,同大賢者學習研究,為我等梳理萬物的規律……”
雷托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所有人的目光變得更加詭異。
邊上的阿圖更是長歎一口氣,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雷托已經被索特斯先前的話語擊潰了精神,他現在說的東西,不過是平日經常訴說,形成習慣的内容。
以至于,雷托根本沒有發現,在阿圖坐在下方,其他‘高貴之人’坐在上方這種情況下,他所說的内容有多麼具有諷刺性。
同時,他的話語也是給與了上方十二位存在沉重的打擊,其中一個更是無法忍受周圍人的目光,踉踉跄跄的從位置上離開,逃跑似的離開了法庭。
而後,坐在中間位置的青年出來說了兩句,表示這次指控出現了出乎預料的情況,申請暫停,等待下次再議。
此舉,讓部分已經被收買,無法從泥沼中脫身的公民,以及讓不少舉棋不定的公民點頭。
最後,這次指控,以二百八十票,對二百二十一票的對比,暫時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