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江塵奇怪的是自己在踏過那條出小鎮的木橋時,居然突然便迷糊起來,不一會兒邊出現在一條海岸之上。
隻是即便是這樣他依舊隐隐約約覺得自己好像是直接飛出來的。
他站在海岸上回頭驚訝的發現,身後哪裡還有什麼小鎮,隻是隐隐約約看見一個島尖緩緩沉入海底。
他不由有些驚訝,他知道這就是書中所說的小如微塵,大若山嶽,奇妙無比的洞天福地,看來這些年他是真沒少看書,一些世界隐秘都悄然在少年心中見了光明,将要搭建起一座真實世界的隐約輪廓,再回首少年将不再是那個無知少年。
少年依舊是布衣布鞋,隻是這一次他用了一根麻繩拘束起了自己散亂的長發,原來他也是一個偏偏少年郎,隻是這身布衣好像有些不合時宜。
即便小鎮外的人穿衣打扮,與小鎮内并沒有太多變化,但是少年還是覺得很新鮮,無論是鮮衣怒馬的一方公子,還是華服佩刀的姑娘都讓江塵覺得很有意思。
隻是天生的敏感,還是讓他故意避開一些眼光,因為他覺得這樣能少一些麻煩。
因為就林雲所說江月那種天才,無論出于何地都必定是衆星捧月,隻要不違背一方規矩便不會有什麼事。
所以江塵決定先去北方那名為太玄洲的地方,去找那個道人要得拘心鎖替紅妝解開那奇怪枷鎖,然後再帶她一起去那南瞻部洲。
隻是林雲始終沒有告訴他老道人的具體位置,好像希望他多走一些山河一樣。
因此江塵一路并沒有确切的目的地,他隻知道一路向北而已。
大日當空給與世間萬物足夠的溫暖,同時也讓行路之人頭頂冒煙。
江塵正以衣袖擦幹額頭熱汗時,突然聽見後方急促的馬蹄聲,江塵還沒來得及背過身去,便已經是滿臉灰塵,隻是還沒來得及擦灰,就看見那騎馬之人丢給他塊晶瑩玉璧,并大喝一聲:“我們分開走。
”
江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哪一出啊!
“姑娘馬騎得怎麼快幹嘛!
你東西掉了!
”
隻是下一刻他便立刻感知不妙,因為這可不是隻有一匹馬啊!
江塵眉頭微皺,他一腳踩住腳下那塊晶瑩玉璧,雖沒來得及看,但是江塵已經認出那應該是神仙錢中的黃魚錢。
想到此處他立即明白剛才那個急馬前去的姑娘可不是掉了東西,江塵馬上就知道了那個姑娘她大喊那聲:“我們分開走”的原因,這是禍水東引啊!
果然下一刻後方四馬奔馳而來,他們沒有勒馬停下的意思,而是直接馬踏江塵,小子給我死來。
江塵還是想不通,這就是所謂的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嗎?
他們怎麼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就因為那位女子毫無來由,低劣至極的手段就要殺了自己?
這當真是禍從天降,見其中一人馬蹄高高跳起,江塵一時沒來及架起拳架,就是一拳轟出,才出來就死在家門口,那也太丢人了。
隻是江塵這功快速取的一拳,終究是因為過快的速度而放棄了力量,所以一拳之下那匹駿馬依舊向前大踏三步才停下,而江塵也被逼得連退四步。
一陣灰塵漫天而起,遮蔽了夠多的視野,但江塵沒有停留,而是才停步,就往路邊再退三步,下一刻果然便進三柄大刀劃過江塵原本的位置。
江塵不由得後背發涼,隻是他似乎對待危險有幾乎本能的冷靜,他緊緊盯着前方。
灰塵散去,那四人齊齊停馬:“小子原來有點本事,不是那路邊乞丐啊!
”
果然他們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人同夥,不然怎麼會傻傻站在原地,他們隻是要殺我而已,隻是江塵不明白,既然這樣他們為何還是要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