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黑,陸恒抱着人參娃娃回到半山腰的家中。
這會兒,大壯三兄弟還在燒制木炭呢。
沒給他們瞧見人參娃娃,陸恒給娃娃調和了一下傷勢,讓他紮根在水池邊上,換回原型。
說這原型,人參娃娃着實不出奇,露出地面的枝葉稀稀疏疏,發黃的發黃,落葉的落葉,毫不起眼。
這或是人參娃娃受了傷,影響到了表象;又或者是他的存身之道——若搞的郁郁蔥蔥或者香氣撲鼻什麼的,那不是明晃晃告訴所有的生靈,這兒有好東西!
平白引來許多危險。
陸恒去幫忙燒炭,說起胡刮皮的狠命壓榨,大壯三個都忍不住歎氣。
大壯說:“胡刮皮家裡三代地主,是一代比一代狠了!
”
小壯氣憤道:“早晚遭報應。
”
二壯嗤之道:“若要遭報應,他胡刮皮早遭了報應。
可我瞧着他活着好好的,美滋滋呢。
”
便是好人難長命,禍害留千年!
“沒人反抗過嗎?
”陸恒忍不住問。
大壯道:“有。
”
大壯年紀最大,知道的最多。
他說:“我記着我小時候,村裡的佃戶有一回聯合起來反抗過一次。
可是...”
他露出驚色:“胡刮皮有神仙保佑!
也不知哪個惡神保佑他這樣的人...帶頭的佃戶莫名其妙死了,還都死在胡刮皮家門口,一個個臉青皮黑,還都跪着的!
”
二壯也說:“我聽人說過。
胡刮皮狠着呢。
有人說是讓他下毒毒死的,但也有人說他會法術。
”
所以這些年,再也沒人敢反抗胡刮皮了。
陸恒了然,下毒當不是,應該是被什麼法術所殺。
便是之前見的那灰黑之炁!
看來果然危險,得好生計較計較。
當然,計較什麼的,倒也未必。
隻等着時間,陸恒便強大起來,到時候什麼狗屁法術,一拳頭連人帶法術一并打死!
想着人參娃娃就在身邊呢。
萬載的人參娃娃,對深山老林必定門清,到時候讓他每天走走一趟,帶帶路或者給陸恒從山裡帶些好藥回來,服食之術一發動,不得噌噌噌的增進,迅速強大!
心下即安。
便幫三兄弟把木炭燒制出來,已是子時,這才回屋裡。
可見着花媽媽還在織錦!
兄弟幾個連忙上去,你一言我一語,把花媽媽勸下來,讓她休息。
一夜無話。
第二天,陸恒早起。
打了趟拳腳,又給人參娃娃調和了傷勢,使之大好。
便讓他擠了兩滴萬載的參汁,做成一碗粥,專門給花媽媽吃。
萬載的成靈化形的人參汁液,可真是非同凡響。
一碗粥喝下去,花媽媽臉上的憔悴,立時煙消雲散。
陸恒大喜,又暗暗施展調和之力,給花媽媽調和這濃烈的藥性。
輔以早種入的饕餮功種子,迅速将之消化掉。
大壯三兄弟吃完飯又要出去砍柴了,陸恒便對他們說:“我打算把家裡整治一下——咱們的屋子太簡陋,前些天下雨還漏水,險些淋壞了阿媽的錦。
我想把屋子擴一擴,重做一下房頂,旁邊再蓋幾間新屋...”
大壯三兄弟一聽,倒是覺着好。
可難免還是有問題。
大壯說:“咱們家在半山腰,背後就是堅硬的石壁,兩側也多山石,擴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