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傳非人,法不傳六耳。
為師這就傳你驚鴻槍内功心法,你需牢記。
日後收徒,也絕不可傳于心地不善之人!
”武侯斬釘截鐵的說道。
恰巧師徒二人此時也正在草場之中,山風呼嘯,四下無人,當真是六耳難聞。
又過一月,經武侯每日指點,黑小子驚鴻槍的外功招式已然純熟。
至于内功,也能自行運轉周天,化精為氣存于丹田。
正如武侯所料,經脈粗過常人一倍不止,化精為氣就簡直匪夷所思,弄的武侯直搖頭。
明叔聽說靳勇拜了武侯為師,心下大悅。
與靳勇父母一商議,決定來個雙喜臨門。
把兩個孩子的婚事也一并給辦了。
山野之人沒有塵世中的那麼多虛禮。
雙方父母滿意,正好師傅也在,敬了茶,飲了合歡酒,拜了天地就結成夫妻。
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政局動蕩,邊關不穩。
并沒有給師徒二人留下太多待在一起的時間。
武侯,靳勇楊箐夫婦,三人一同下山。
來到官道之上,武侯放心不下又叮囑道:“黑小子,記住,切切不可有婦人之仁。
老天爺已經給了你第二次機會,絕不會再有第三次。
”
“弟子謹遵師傅教誨!
師傅保重!
”靳勇拉着楊箐一同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
“黑小子你可不能學這丫頭,婆婆媽媽,我最讨厭了!
哈哈…”武侯說罷幾個呼吸,身影已消失在官道盡頭。
生意人開店都講究個當道,往來商旅行人不絕,生意才不會差。
威遠城遭遇金兵潛伏入城偷襲的消息早已傳開,城内人心浮動。
但這條威遠去往京城官道上的高家老店,卻完全不受影響,雖然距威遠不足百裡。
卻恍若是太平盛世,近日店内天天客滿,而且越發的好起來。
高家兩父子整天笑的合不攏嘴。
店門口的招牌,也不知曆經了多少年月的風霜。
字上的紅漆早已脫落,整個招牌都布滿了裂紋,與生意興隆形成巨大反差。
自從威遠出事以來,不少原本在城内通商多年的老商賈都開始舉家遷往内地。
生怕哪天和自己交易多年的主顧突然抽刀殺向自己。
銀子再多沒命花,恐怕沒人會做這賠本的買賣。
高家老店雖離威遠城更近,但地域上卻是屬于距離更遠的臨襄郡衮縣管轄。
“臭小子,别楞着啊,那桌客人要添酒,趕緊取酒。
”老高吼道。
小高溜溜忙了一天,一下沒停,剛剛坐下,又被老爹叫起來打酒。
老高頭手裡的算盤珠子一刻不停,眼睛瞟了瞟兒子,又瞟了瞟大堂。
老頭也知道兒子辛苦,自從老太婆走了。
四個人的活,三個人幹的确不易。
小高媳婦整日在後廚煎炒烹炸,兒子在前邊跑堂。
自己又要算賬,又得上菜,手忙腳亂。
一家人嘴上鬧着辛苦,心裡還是高興,畢竟每天都能掙幾兩銀子。
小高給客人添了酒,來到店門口順着官道張望。
正巧看見一對男女騎着白馬沿官道而來。
“箐妹,餓了吧,這兒正好有個店,咱們打個尖。
”
“好,我聽你的勇哥。
”
二人騎馬來到門前,小高早已迎了上來。
接過兩人遞來缰繩,滿臉堆笑的說道:“兩位客官,裡面請。
百年高家老店,童叟無欺,吃飯住店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