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返虛實力妖獸的确是我們悄悄引到你們的地方,怎麼樣?
”
随着嶽均澤冷酷至極的漠然話語,場間的氣氛迅速變得冰冷僵硬了起來。
南雪意從儲物袋中取出冰魄道劍,握在手中,氣勢不弱于對方絲毫,态度已然非常明顯。
“噢?
看來南師妹這是要甯死不屈了?
”
“你們太虛門其他人都無所謂,但我對南師妹一直都是極有好感,畢竟有一副那麼迷人的皮囊。
事到如今,隻要南師妹乖乖跟我們走,我倒是願意放你一馬。
”嶽均澤挑了挑眉,冷笑說道。
“你做夢!
”南雪意吐出了三個字。
“啪啪啪!
”
嶽均澤拍了拍手,一臉贊賞的表情道:“我就喜歡南師妹這冰清玉潔的性子!
”
“嶽師兄,你看!
”
這時,旁邊那個趙軒盯着南雪意的肩膀,皺眉說道。
嶽均澤早就發現南雪意的肩膀有些傷勢,但因為方才一直專注于别處,并沒有發現逸散而出的淡淡黑霧。
此時被趙軒提醒,仔細一瞧,神色頓時一變。
沉吟了一下,嶽均澤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
”
“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南師妹早已是行至絕路。
”嶽均澤一臉誇張的惋惜表情,說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太虛門南雪意,受到這樣的傷勢,在罪惡之淵中隕落隻不過是時間早晚問題,可以說已經是一個死人,竟然在我面前還一副如此高高在上的模樣。
”
“不知曉南師妹這個時候了,還如此裝模作樣,累不累啊!
”
嶽均澤湊近了南雪意,語氣刻薄的說着,就想要去摸南雪意的臉。
南雪意頓時後退一步,躲開嶽均澤,終于是忍無可忍的說道:
“今天嶽師兄真面目顯露,也是讓我很是吃驚啊!
”
說話之間,已經蘊含了殺意,手中道劍一擡,就像嶽均澤斬去!
嶽均澤此時的修為,要比南雪意還稍微高一些,見到南雪意出手,不退不避,右手輕擡,一把道劍已經出當下手中,将南雪意斬來一劍招架住。
“铛!
”
清脆的金鐵交擊聲中,靈氣逸散的光華缤紛流轉,狂猛勁氣四射!
一擊分開,兩人皆是齊齊後退了幾步。
因為動手,南雪意肩頭平時用修為壓制住的傷口開始有大量泛着烏黑色的皿液溢出,很快就将南雪意肩膀和左臂的道袍浸染。
将這一幕收入眼底,嶽均澤冷漠的搖了搖頭,說道:
“南師妹,不要掙紮了!
”
“若是不接受我的好意乖乖跟我們走,你唯一的下場就是死無全屍!
”
“在那些妖獸追上來先前,殺你足矣!
”
南雪意聲音平靜。
說着,再次迎着嶽均澤挺劍上前。
“我本身修為就比你強,當下更是衆多師弟在旁,南師妹可真是會開玩笑!
”
嶽均澤心情放松,大笑之中應對着南雪意淩厲的劍意。
但是兩招之後,嶽均澤就感覺到了一些壓力。
他和南雪意先前交過手,而且次數還不少,因此極為清楚自己的境界都是一直領先于對方。
然而此時面對已經受傷的南雪意,他感覺到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壓力。
嶽均澤不知曉,這就是南雪意魂魄增強之後帶來的直觀體現了,再加上葉天教給南雪意的心法。
雖然他此時的修為要比南雪意高上一個小的境界,但是在魂魄上面,南雪意已經徹徹底底地的領先了他一整個大的境界!
這就一下子拉開差距了!
又是幾個回合之後,嶽均澤依然感覺有些招架不住!
不明真相的他心中越來越慌亂,其間的破綻瞬間被南雪意抓住!
電光火石間!
南雪意果斷棄劍,纖纖玉手輕捏印決,雙手仿佛蓮花般綻放!
恍惚之間,那朵虛幻的蓮花瞬間層層擴大,下一刻就印在反應不及的嶽均澤身上!
“砰!
”
一聲爆炸巨響中,嶽均澤倒飛而出,狠狠摔在地上,鮮皿從嘴角不斷溢出來,面色瞬間蒼白如紙!
嶽均澤手在地上一拍,身影飄起,身形暴退之中,取出一粒丹藥服下。
然後一臉惱怒的對趙軒等其他弟子吼道:
“你們這些家夥在幹什麼?
快給我殺了那葉天,我等再合力圍殺南雪意!
”
本來也不是趙軒這些弟子不想出手,而是在他們眼裡,嶽均澤應該會很輕松的擊敗傷勢在身的南雪意。
結果沒想到,時間不長,竟然是大師兄嶽均澤首先落敗!
而且還敗得這麼幹脆,敗得這麼徹底!
但此時嶽均澤惱羞成怒的命令一下,趙軒在内的其他四名破厄宗弟子也不敢再多想,各自取出了法器,向葉天進攻而來。
“都是蠢貨!
”
“葉天一個築基,需要你們四個人合力?
”嶽均澤快速的消化丹藥藥力恢複,一邊破口大罵着指揮:
“趙軒去,其他人擋住南雪意,給我争取點時間!
”
四人急忙聞言分開。
趙軒的修為也是破厄宗這五名弟子,僅次于嶽均澤的,有金丹期初期,剩下的那三人一人也是金丹,兩人是築基巅峰。
整個太虛門包括破厄宗,知曉南雪意的人都知曉她有一個修為天賦都極為平庸的師弟,南雪意有多麼耀眼,那個葉天就有多麼平凡。
他們知曉葉天是築基初期,的确是輕輕松松就可以戰勝,主要還是連嶽均澤都能擊敗的南雪意比較麻煩。
沒有人在意葉天,趙軒當然不會把葉天放在眼裡,一出手就是殺招,手中的青鋼劍狠厲的向葉天刺來。
身形閃爍之間,已至葉天身前!
在趙軒看來,自己這一劍尋常的築基期巅峰都不見得能擋住!
這個叫做葉天的太虛門弟子,即将身首異處。
趙軒心裡倒是沒有太多感覺,畢竟隻不過是殺死一個築基初期的家夥而已,實在算不得什麼本事。
尤其是對方當下面無表情,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