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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八章 沒完沒了

仙宮 潇騰 2509 2023-04-12 00:23

  “送你了。
”盧昌文看她歡喜,開口道。

  楊韻不住翻看卷軸,口中念念有詞,閱畢将卷軸遞給盧昌文,卻是滿面愁容。

  “怎麼?
你不是喜歡麼?
”盧昌文接過卷軸道。

  “他人之物,本姑娘才不稀罕。
”之所以如此,是因這逐雁非純陽内力無法修煉,隻得還給盧昌文,心中卻羨慕的緊。

  盧昌文始終記挂家中爹娘,将卷軸揣在懷中,轉身出了石室往山下走去,卻被楊韻叫住。

  盧昌文回頭,卻見楊韻一身鵝黃衣衫,腳蹬雲靴,腰間挂着布袋,幾步追了上來。

  看盧昌文滿臉疑問,說道:“我也要去村子裡辦點事,剛好與你順路。

  實則是楊韻怕再遇到先前的紅袍人,既然那和尚與這小子有師徒之情,或許先前教過其他武功也未可知,萬一與紅袍人再遇,或許能借那和尚的名頭将紅袍人驚走。

  眼珠一轉,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你師父是和尚,你怎麼還會有父母?

  “他是和尚我就得是和尚?
我就不該有父母?
難不成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提起緣木這賊秃,盧昌文就一肚子火,在她嘴裡莫名其妙成了自己師父,真是可笑之極。

  “我叫楊韻,别忘了本姑娘對你有救命之恩。
”楊韻言下之意卻是,你不該這麼與我說話。

  聽她之言,盧昌文回身道:“我叫盧昌文,那賊秃不是我師父,記住了!
”聲音拉的很長,滿是厭煩。

  “哼,不是就不是,有你求本姑娘的時候。
”說着幾步越過盧昌文,去的遠了。

  盧昌文本想提醒她小心,可轉念一想,“與我有何相幹?

  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可腳下卻不由的快了許多,待楊韻回頭時,盧昌文就将視線移開,走了約莫五裡路程,再看之時,前面卻沒了楊韻的蹤迹,正待四處找尋。

  突聽遠處尖叫傳來,聲音中滿是驚慌,盧昌文尋聲追去,一路上亂石雜草中夾雜着皿迹,星星點點頗為刺眼,卻始終不見楊韻的身影。

  順着皿迹走了幾十步,卻看到百丈之外,一個紅袍人背對自己,提劍而立。

  盧昌文雙腳一頓将身子伏下,盯着那人背影開始緩慢後退,腳下踩到一截枯枝,啪的一聲脆響,那人應聲轉身,隻見雙眼森冷,手上寒劍皿迹斑斑,幹涸處已變為紫黑之色,風一吹薄劍抖動,如風中旌旗,顫動不止,隻劍尖處皿滴凝而不落,盧昌文額頭沁汗,心中狂跳不止。

  直到那人展動身形,步步迫近盧昌文,劍尖皿滴在盧昌文眼中急速放大,眼看就要成為劍下亡魂,盧昌文急中生智,大喝一聲:“停!
”、“住手!

  而楊韻的喊聲也在同一時間傳來,紅袍人劍尖陡停,盯着楊韻,長劍刷的一聲收回,盧昌文看此人卻有些面熟,似乎是在趕考路邊的茶寮中見過此人。

  盧昌文說之言紅葉并不在意,而楊韻之言才是紅葉收劍的原因,當下撤去内力,劍如草繩,嗆的一聲将皿漬抖落,瞬間收到腰間,轉頭定定看着楊韻,眼中滿是愧疚。

  嘴唇幾次抽動卻是不吐一言,此刻不知盧昌文疑惑楊韻也是滿頭霧水,但盧昌文想不通,此人何以會有如此臉色?
難不成是二人相識?

  可楊韻面色淡然,給盧昌文使個眼色,二人步步後撤,數十步後突然轉身狂奔。

  盧昌文直跑到雙腿顫抖方才停下,卻聽楊韻在身後急道:“盧昌文快跑,追來了。

  未及邁動雙腿,隻覺肩頭猛然下沉,不及回頭就覺眼前一花,那紅袍人立在身前,卻并不言語,還是直直盯着楊韻。

  盧昌文本想開口問話,卻聽紅袍人開口道:“女兒。
”語聲中透着别扭,臉上卻有些發紅,也不知是激動還是羞澀。

  女兒二字落在楊韻耳中,不啻于晴天霹靂,這十五年來師父從未與她提及生身父母,隻說自己乃山中棄嬰,因而也就絕了找尋之念。

  此刻“女兒”二字卻讓楊韻内心掀起滔天巨浪,這麼多年讓自己孤身一人,念頭一轉卻是滿腔憤恨,拉了盧昌文就走,紅袍人見此,僵在當場陷入天人交戰。

  紅袍人正是紅葉,自那日在村中與梅殷分開,就再次接到“家書”,這次的背面卻是語氣強硬,要求紅葉務必在梅殷進京先前将其斬殺。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二十年跟随梅殷左右,梅殷與他乃生死之交,甚至一度将自己的細作身份刻意遺忘。

  哪知就在短短幾日,就要親手取這摯友的項上人頭,紅葉追随梅殷多年,紅葉深知當斷不斷不受其亂的道理,當下就決定殺掉梅殷。

  可下手之時卻再三猶豫,人之一世匆匆而過,二十載歲月又有幾次?
更何況這二十載得到的情誼,說是刎頸之交亦不為過,可另一面兒女至親,終其一生更是無人替代。

  此刻女兒的态度遠超紅葉預料,如此選擇是對是錯?
殺與不殺再次像繩索一樣将紅葉纏住,一時間竟無暇顧及盧楊二人。

  而逃過之後的盧昌文驚魂未定,對楊韻道:“找個沒人的地方,我要看看那賊秃給我的東西。

  楊韻錯愕道:“癔症麼?
這倉促之間怎又學的會?

  但看盧昌文堅持,也就沒再多說,走了約莫三十裡,尋得一處無人山坳,楊韻望風,盧昌文打開卷軸仔細揣摩起來。

  他本就聰慧非常,口訣不過百十字,口中念念有詞,雙腳依勢而動,來回幾次之後就即純熟,楊韻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這“逐燕”她雖未習練,但卻聽師父提及。

  那是天下間最難練的幾門功夫之一,艱難之處在于習練先前務必要打通全身經脈,如若不然,功行全身,稍有堵塞就會損傷經脈,加之驅使這門工夫非純陽内力不可,因而這一過程兇險至極。

  卻不知盧昌文在先前被緣木和尚強行灌輸内力入體,途中陰差陽錯,讓内力在全身橫沖直撞,不止尋常經脈,甚至手腳細微之處早已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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