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采曾經是醉樂坊的常客,所以對這裡的環境很熟悉,當他以最快速度來到靠近後院的那棟閣樓後,剛剛踏進二樓一個房間房門,便看到關閉的窗戶被一道淩厲的刀氣劈開。
“那是……”
蒙采那顆心瞬間提起,小心翼翼的靠近窗口,探頭朝着後面看去,他清楚的看到,數十人已經厮殺到緊要關頭,而那位身穿紅袍的青年,正被五位高手圍攻,而一位鐵塔般的巨漢,以及另外一位高手,則護着紅袍青年,企圖朝着外面逃竄。
“那批人,就是葉瞳和藥奴他們找的人!
”
“我找到了那個家夥,這次又要立功了!
”
“不知道,出手豪氣的葉瞳大人,這次又會給我多少獎賞?
”
蒙采眼神裡光彩熠熠,心裡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盯緊那紅袍青年,隻要能夠盯着他等到葉瞳和藥奴他們趕來,自己這功勞就沒跑了。
後院内,安祿宏心中怒火中燒,他做夢都沒也想到,東宮立凱此番來到藍城,不但帶來了很多先天境界的高手,甚至還帶來了八位築基期死士!
沒錯,是八位築基期死士!
整個東宮家族,有皿脈關系的最起碼有數千人,而算上家族的護衛和仆人,總人口最少超過數十萬人,然而築基期的死士數量,恐怕最多也就數十人,而東宮立凱這個瘋子,竟然一次性帶出來了八個。
要知道,築基期死士,實力可比普通的築基期修道者強很多,他們自幼被訓練成殺人機器,接受過最殘酷的訓練,經曆過最瘋狂的厮殺,哪怕培養成一個,都需消耗恐怖數量的修煉資源。
安祿宏想不通,東宮立凱為何痛恨自己到這種程度,不就是一個女人嘛!
哪怕模樣長得好看些,可好看的女人多了去了,何必為了一個女人,非要置自己于死地?
自己是誰?
天瀾帝國國師的親孫子,安家更是天瀾帝國權勢滔天的大家族,縱使與他東宮家族比起來,稍微弱了一些,但東宮立凱真的把自己殺了,一旦消息傳回到天瀾帝國,恐怕他東宮家族也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值嗎?
安祿宏操縱着飛劍,抵禦着風叔和四位築基期死士的圍攻,當他發現平日被他寵愛有加的女人虹梅,卻始終站在房門口冷眼旁觀,心裡一股怒火直沖腦門。
“虹梅,你還愣着幹嘛?
給我動手啊!
難不成你真信他們要留你活口的屁話?
”安祿宏厲聲喝道。
“不動手,我或許還有一條活路,但如若動手,恐怕我隻能跟着你一起死了。
”虹梅幽幽說道。
“你是何意思?
”
安祿宏驚怒交加,憤怒咆哮道。
“前來藍城之前,我還不能完全确定,你此行到底能不能活着離開,甚至我還推斷出你唯一活命的機會,就在星戰身上,可惜,你好像還招惹到了其他利害的角色,縱使能逃過此劫,也不可能活着返回到天瀾帝國了。
”虹梅說道。
“混賬!
”本少主還未死,你竟然膽敢詛咒我,如若我此番活着離開,會動用一切手段抓住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祿宏雖然心底一寒,但還是威脅說道。
“露水姻緣,終究有緣,緣起緣滅之際,贈你一句話:你如若往東或者往西,再或者往北,都有一線生機,唯獨朝南是必死無疑。
”虹梅先是眉頭一皺,冷漠的說道。
看着轉身躲入屋内的虹梅,安祿宏心底殺機濃烈,恨不得把虹梅這個混賬女人給千刀萬剮,自己的女人自己可以玩弄,但如若被東宮立凱抓住,她恐怕就保不住清白,會給自己帶來污迹。
“星戰,殺出去。
”
安祿宏如果是在之前,或許還會相信虹梅的話,但此刻卻意識到,這個女人應該是包藏禍心,恐怕南方才是自己的生路,而其它三個方向,會令自己喪命。
對了,南方是法藍宗所在之地,隻要自己能逃到法藍宗的宗門附近,相信他們法藍宗強者不會坐視自己被殺。
星戰揮動着方天畫戟,他雖然實力強大,但習慣手握法器近身厮殺,面對五人的圍攻,他防禦的滴水不漏,隻是壓力也非常的大。
星戰也想殺出去,但眼前這五位築基期高手實在是難纏,尤其是風叔這位修為境界與他旗鼓相當的狠角色,他單打獨鬥有自信擊殺對方,但再加上那四位築基期死士,一時間令他處在被壓制狀态。
“嗜皿!
”
星戰身邊的另外一位築基期手下,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片潮紅,在他的皮膚龜裂,皿迹從網狀的裂紋内滲透出來的時刻,他的氣息暴漲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