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不動聲色的走上前,将地上的屍體收起,但這一舉動卻讓在場的衆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如今,他的名聲在整個魚龍書院内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關于他的許多傳言,很多人都是知道的,隻是從未得到過證實。
傳聞中他修煉禁忌功法,以吞噬生靈的鮮皿來提升修為,看來這一切都是屬實的。
“你最好把陸兄的屍體交出來,否則你必要為此付出代價!
”褐衫青年開口道。
“呵呵,代價,什麼代價?
代價從何而來?
從陸家而來。
”夜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瞥了兩人一眼道:“還是從你們兩人而來?
”
兩人神色陰沉如水,黃衫男子冷冷地看了夜寒一眼,冷哼道:“我們走。
”
随即,兩人便轉身離開了。
夜寒在後面高聲道:“不是要上生死台嗎?
怎麼走了?
”
“你不要太得意,很快便會有人來收拾你。
”褐衫男子充滿憤怒的聲音傳來。
“小爺我等着!
”夜寒十分不屑,轉身繼續向天雲峰頂走去。
來到居住的院子,夜寒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前往碧天崖。
其實他也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的,就是過來帶點衣物之類的生活用品。
不多時,夜寒便收拾好出了門。
可是很快,他的眉頭便皺了起來,“媽的,真是晦氣,怎麼感覺随時随地都能遇到這家夥?
”
不遠處,楚生正一臉笑呵呵的看着他,似乎是專門為了等他而站在那裡的。
夜寒無奈,隻好努力擠出一抹笑容迎上去,道:“師兄,你在這裡幹嘛呢?
”
“當然是等師弟你啊。
”楚生渾身髒亂,臭氣熏天,嘴一張,露出兩排黃牙笑道。
“不知師兄等我做什麼?
”
“師弟都已經要去碧天崖思過了,師兄我剛煉制了幾枚丹藥......”
“師兄,我必須要趕緊去碧天崖了,沒時間跟你說了,我真的很急,你有什麼事,等我思過回來再說吧。
”夜寒說完,便宛若一陣旋風般消失在了原地。
“被罰還那麼積極,師弟還真是奇怪,唉,看來又得下去一趟了。
”楚生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也快速向峰腳跑去。
罪罰峰,顧名思義便是懲罰犯錯弟子的地方,乃是十二峰中最小的一座峰,相比于其它峰的秀麗,罪罰峰則要顯得蕭條許多。
而碧天崖便是這罪罰峰的一面絕崖。
由于以前有不少弟子犯錯,被判處天雷之罰死在了罪罰峰上,加上整座山峰都被一道強大的結界籠罩,少有人能來這裡,所以一登上罪罰峰,夜寒就感覺到了一股死氣沉沉的陰森感。
不過,對于他而言,這倒沒什麼。
一路前行,夜寒終于到達了峰頂。
峰頂上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往碧天崖,順着小路走了一會兒,夜寒便來到了碧天崖。
崖壁上有着一塊凸出來的岩石,而岩石後面則是一個山洞,山洞很大,可裡面除了一張石床外,便什麼都沒有了。
“唉,這算什麼事嘛。
”夜寒心裡無比憋悶,拿出被子鋪好床後,又将儲物戒裡面的書一本一本的拿了出來,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了石床旁,如他所料,這些書果然堆出了一面牆。
“看那麼多書,還得突破到禦空境,你他麼幹脆直接永遠把我困在這裡得了。
”夜寒心裡很委屈,心情十分複雜。
“書中自有顔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我要努力看。
”夜寒碎碎念,不斷的安慰自己,其實與其說是自我安慰,不如說成是自我麻痹。
于是,他真的拿起一本《論語》看了起來,“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但不一會兒,他便遇到難題了,“咦,這不亦君子乎的‘乎’是啥意思啊?
”
夜寒十分認真地坐在石床上思考了起來,可是沒過多久,清幽的洞裡便響起一陣輕微的呼噜聲......
與此同時,陸家,陸峰正坐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庭院内喝茶,忽然一道黑影從院門口走了進來,他徑直來到陸峰面前,彎腰行禮道:“禀家主,魚龍書院傳來消息,姓夜的那小子被魚龍書院罰到碧天崖思過去了。
”
“什麼?
”
陸峰手裡的茶杯蓦然化為無數碎片崩飛,眼底怒火沸騰,一股冰寒無比的殺意自他身上散發了出來。
“好個魚龍書院,好個餘浩源!
”陸峰眼底殺機畢露,“真以為這樣做,你們就能保住他了嗎?
”
感受到這股可怕的殺意,黑影都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家......家主,還有一件事,需要向您禀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