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穆秋離看向夜寒,滿臉疑惑。
夜寒道:“你不是不想被一些人看出來嗎?
帶上這個就沒人能認出你來了。
”
穆秋離有些懷疑地道:“這東西看着平平無奇,你确定有用?
”
夜寒輕哼道:“什麼平平無奇,這可是一件寶物,要不是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我才舍不得拿出來呢,你以為是什麼人都有機會戴的嗎?
”
穆秋離點頭道:“行吧,既然夜兄想要去都城,那我便陪你一起去吧。
”
夜寒補充道:“先跟你說好啊,這面具對我可是很重要的,你以後得還我啊。
”
穆秋離笑道:“夜兄似乎有故事啊。
”
“什麼故事,你刷碗。
”
夜寒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穆秋離無奈地笑了笑,他從前何時刷過碗,可沒想到來這裡之後,天天刷碗。
不過在這裡,他也感覺到自己的内心平複了許多,雖然也常思念故人,但有時候,這也是一種幸福,即使是這幸福着實有些苦。
“玉兒,大哥,希望你們好好的。
”
穆秋離看了一眼白雲浮動的天際,口中喃喃自語,流露出無限的傷感。
幾個時辰後,兩人便出了牧城,緩緩向都城飛去。
兩人如同遊山玩水般,倒也走得不急,一路說說笑笑,偶爾碰到一座城,便找個茶樓或者酒樓休息一會兒後,才繼續趕路,十分的惬意自在。
茶攤旁,夜寒看向穆秋離問道:“穆兄,你看我們都認識那麼長時間了,我都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呢。
”
穆秋離微微擡了擡眼皮,“我不也不知道夜兄的身份嗎?
”
夜寒笑道:“說的也是,不過既然穆兄問起了,那告訴你也無妨。
我乃是魚龍書院的核心真傳弟子,我師尊是齊封,同時天陽劍派洛霞仙子的義弟。
”
穆秋離露出一抹詫異之色,“原來夜兄竟然是那位夜寒,我倒是眼拙了,居然沒認出來。
”
“聽穆兄的語氣,似乎是聽說過我?
”
夜寒微微一笑。
穆秋離喝了一口茶,笑道:“何止是聽說過,簡直就是如雷貫耳啊。
”
夜寒笑道:“沒想到我這麼有名氣。
”
穆秋離道:“超脫之秘的源頭啊,夜兄就算是想不出名都難啊。
”
“說的也是。
”夜寒露出一抹苦笑,随即道:“現在輪到你了,穆兄。
”
“我什麼?
”
穆秋離裝傻充愣,表示自己不清楚夜寒的意思。
夜寒笑了笑,“穆兄,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啊,況且這樣也沒意思不是嗎?
”
穆秋離笑道:“我覺得很有意思。
”
“行,既然穆兄不願說,那我也就不問了。
”夜寒抿了一口茶,道:“你聽說沒有,那天陰侯世子死了哎。
”
穆秋離的嘴角微微一扯,“夜兄不無聊嗎,人家死不死跟你有什麼關系?
”
“我覺得有趣啊。
”夜寒歎了一口氣,“其實你不知道,我有時候真的挺同情那家夥的。
”
“你同情他什麼?
”
穆秋離低着頭,看向杯中綠意盎然的清茶。
“你看,啊!
”
夜寒興緻勃勃地道:“那玉央郡主雖然在我見過的女人當中,算不上最美的女子,但好歹也是花容玉貌,風姿萬千,實乃萬裡難尋的貌美佳人,可這如今卻要守寡了,真是可憐,而那天陰侯世子就更可憐了,這麼個美貌佳人,卻都來不及春宵一刻就嘎嘣了,啧啧,可惜可惜。
”
“住嘴!
”
穆秋離突然出聲喝道。
夜寒看他臉色不再淡然,變得陰沉如水,裝作受驚的樣子,顫動了一下身子,道:“呀,穆兄,我又沒有說你,你那麼大反應做什麼?
”
穆秋離怒道:“夜兄,你這樣在背後議論别人,是否有些不妥了?
若是夜兄還這樣,那我們就在此分别吧。
”
夜寒毫不受威脅,笑嘻嘻的道:“穆兄這麼大反應,莫非也有過類似的經曆?
而且,我也沒有編排什麼啊,更沒有出語言中傷他,哪裡不妥了?
要是真向你這樣說,那酒樓,茶樓裡的那些說書人,豈不是更是大大不妥了?
”
穆秋離道:“人家講的故事!
”
夜寒道:“我說的也是故事啊,我有随意的添油加醋嗎,我有随意編排诋毀嗎?
我什麼都沒有啊,就隻是講原原本本的故事說出來而已,我哪裡錯了,竟然惹得穆兄你發這麼大脾氣?
”
夜寒這番話說的是委屈無比,聲情并茂卻又是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