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随即又搖了搖頭,沒有再多想,他站起身朝着端木若漪看去,整個人頓時呆住了。
此時的端木若漪仿佛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蘊含風情萬種,再沒有曾經的青澀,站在那裡,就宛若盛開在天涯盡頭的一株紫蘭,神秘優雅而又充滿着魅惑的氣息。
精緻美麗的修身長裙,将她柔和妙曼的身材完美地顯露了出來,纖細修長的玉腿宛若白玉,光澤點點,在裙角間若隐若現,蕩人心神。
變化最大的還是她身上的那股氣息,如同無盡的深淵,深不可測,令人難以捉摸。
“若漪,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
夜寒看着與先前判若兩人的端木若漪,然後又看了看四周的一切,内心震驚無比,有種十分不真實的感覺。
“我身上發生了什麼嗎?
”端木若漪忽然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看向夜寒,回答道:“關你什麼事?
”
夜寒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若漪絕對不會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低頭思忖了片刻,夜寒突然擡起頭,冷冷地盯着端木若漪道:“你不是若漪,你到底是誰?
”
夜寒的語氣十分冰冷,并且充滿了殺意,仿佛若對方不解釋清楚,他就會立刻出手一樣。
“怎麼?
想跟我動手?
”端木若漪妩媚妖娆,輕輕瞥了夜寒一眼,不屑地道:“你這樣的,我一口氣就能吹死一片,你……”
“你閉嘴!
”夜寒眼睛漸漸浮現皿絲,滿面殺意地道:“回答我,若漪去哪裡了?
”
端木若漪一愣,這個小不點居然敢吼自己?
但是,她一想到對方也是因為擔心自己才會這樣,也便沒有再多做計較,媚笑道:“若漪就是我,我就是若漪,噢不,或者應該說成她是我的一部分更為恰當一些。
”
夜寒聽得雲裡霧裡,神色冰冷,開口問:“什麼意思?
”
端木若漪渾身散發着惑人的媚意,那笑容宛如和煦的清風,讓人不由自主地想接近,她淺笑道:“就是字面意思,你也可以理解我曾經的她是失憶的我。
”
夜寒聽到這個解釋,一時間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此刻他覺得自己腦子很亂,根本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眼前的發生的一切。
端木若漪的腰仿佛風中搖曳的柳枝,柔軟纖細,她邁步走到夜寒面前,笑着輕聲問道:“怎麼?
很難接受?
”
夜寒沒有理會她,雖然這個端木若漪很美,比先前的她都還要美上幾分,但卻給他一種陌生感。
若是換作曾經,要是有人敢用這種态度對她,恐怕早已經被她拍成肉末了,但兩人相依為命的感情卻是真的,因此端木若漪對夜寒也有着超乎常人的包容。
她再次開口道:“我有些事要去做,可能很快就要離開你們這個世界了,你打算一直都不跟我說話?
”
聞言,夜寒忽然變得緊張了起來,猛地擡頭朝端木若漪看去:“你要走?
”
後者噙着柔和的笑容,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要走?
”夜寒十分緊張地看着她道:“不要走可以嗎?
”
端木若漪衣袂飄然,出塵動人,她用略帶有調侃的語氣道:“不是覺得我不是她嗎,怎麼?
又舍不得我走了?
”
夜寒沉默。
端木若漪輕笑了兩聲,“不過,這次我是要非走不可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
”
話語間,她身上竟然不自覺地散發出一股冰寒刺骨的冷冽殺意,使得夜寒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湧現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士兵,夜寒目光閃動,這些都是流雲城的守衛軍,負責守衛流雲城。
這兵權雖然是在城主手中,但這些年裡,林山卻幾乎沒有出動過軍隊,帝國明文規定,軍隊最重要的職責就是保家衛國,除非是發生什麼重大事情,否則掌兵者不可輕易調遣軍隊,若有違者,以叛國罪論處。
而現在,這些士兵出現在這裡,可以想象,在軍中那些将士的心裡,事情是何等的嚴重。
“一群蝼蟻,就是在不停地找死。
”
見到這些軍隊到來,端木若漪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冰冷,她手一樣,一道紫色的風暴頓時就卷了過去。
“不要!
”
夜寒剛想出聲阻攔,但卻已經慢了,遠處上千名士兵頓時就被絞殺成了皿霧,連屍骨都沒有留下一點。
“你瘋了吧?
”夜寒回頭看了端木若漪一眼,怒道:“那些都是無辜之人!
”
“無辜嗎?
”端木若漪看向夜寒時,臉上的冷色逐漸褪下,嘴角湧出一抹溫和的笑容,道:“你站在這裡他們絕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來砍你,到那時,你還不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