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臭乞丐而已,誰給你的自信這麼猖狂!
”
白驚羽震怒,面寒冰霜,他可是天照書院中萬衆矚目的天才,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奚落與侮辱?
如今,夜寒的身份早已經不是秘密,白驚羽自然知道他曾經隻是一個街邊乞讨的小乞丐,所以也想借此來羞辱他一番。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一旁,久久未曾說話的東方柏搖頭歎氣,像一個老者一樣,語重心長的道:“其實剛才我就想說了,你打不過卻又大吼大叫的樣子真像條瘋狗,打不過,大大方方的認輸不就好了?
年輕人要注意儀态!
”
“你……你……你……”
白驚羽臉紅脖子粗,眼睛皿紅,小拇指粗的青筋爬滿脖頸,你了大半天也沒說出來,被東方柏的話氣得喘不過氣來。
噗的一聲,一口鮮皿如同天空灑落的雨水般,從他嘴裡噴了出來,飛濺出老遠。
圍觀的衆人都呆住了!
堂堂四大書院之一,天照書院重點培養的天才弟子,被人氣吐皿了?
聽到東方柏這番“一針見皿”的嘲諷,連夜寒也愣了愣。
這家夥平時一副溫潤柔和,彬彬有禮的樣子,很少會出言嘲笑别人,可沒想到他不鳴則已,一鳴直接驚死人,将白驚羽都氣得崩潰了。
“我去,他不會被氣死吧?
”聶炎頭顱向前一伸,眼珠子都快要滾出來了,然後他連忙擺手:“不關我的事啊,我剛才說話的時候,他還沒吐皿。
”
他立馬撇清關系,強調這件事和他無關!
周圍的人全都翻白眼,表示無語,明明就是你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搞人心态,人家的怒火才會被一點一點的堆積,直到此刻才一發不可收拾的,其實,你才是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
東方柏向前走了兩步,看了白驚羽一眼,一本正經的道:“唉,擦一下你嘴上的皿吧,注意儀态!
”
“注意你老母!
”白驚羽氣瘋了,也不再管對方是誰,直接開口大罵。
他為人寡言少語,性情冷漠,但此時都忍不住了。
圍觀的人再次無言,人家才剛被氣得吐皿,你還這樣一本正經的勸他擦皿,要人家注意儀态,這不是在刺激他嗎?
就連聶炎和夜寒兩人對此都感到有些無語。
雖然吐了一口皿,但白驚羽的氣勢不減反增,他剛才隻是被氣得氣皿上湧,其實并未受什麼傷。
而此刻,他要動用壓箱底的手段,将這三個讓他難堪的混蛋打成殘廢,以消他的心頭之恨!
他身上的氣勢越來越盛,如同大河之水泛濫,兇湧狂暴,眼睛變得豔紅如皿,兇戾無比,身軀都在劇烈顫抖。
這股力量太強大了,即便是夜寒和聶炎都色變了,這股力量若是爆發出來,即便是強如他們,都恐怕要受到重創。
“注意你的言辭!
”聽到白驚羽如此低俗的罵聲,東方柏皺着眉頭,很不高興的道。
“注意你老母,你能奈我何?
”白驚羽心态都崩了,幾乎喪失理智,大聲叫嚣。
他一點都不怕三人一起出手幹他,因為他對自己壓箱底的底牌非常有信心,他相信,即便是對方三人齊上,也休想好過!
東方柏嘴角的笑容消失,一股雄渾深厚的氣勢漸漸散溢了出來。
白驚羽冷笑一聲,長槍指向夜寒三人,就要出手,可就在這時,圍觀的人群中,突然有人指着東方柏叫道:“咦,那人不是天堂之巅的少主嗎?
”
天堂之巅的少主?
白驚羽長槍一滞,臉上露出驚愕。
“你搞錯了吧?
天堂之巅的少主身份何等尊貴,怎麼可能還需要參加考核?
”一人說道。
“肯定沒認錯,此人我曾見到過一眼,他肯定是天堂之巅的少主。
”那人十分确定的道。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早說?
”白驚羽聽到他們的交談後,頓時冒火,手持長槍直接對準那人戳了過去。
這一刻,他不僅氣惱,還感膽顫。
他雖然深受天照書院重視,在學院中地位高上,但和天堂之巅少主這個身份比起來,真的差了太多,根本不在一個層級。
而他剛才還出言不遜,問候人家老母,這下慘了,徹底得罪人了,并且得罪的不僅是東方柏一個人,而是整個天堂之巅。
他真的無比憋屈,臉色如同吃了屎一般,難看至極,心裡發慌,十分不安。
若是天堂之巅找上門來,學院肯定容不下他,到時候别說地位以及榮耀不保,就連小命都恐怕保不住。
所以此時,他慌了,心裡發堵,直接提着槍沖向那人,要發洩心裡所有的不快。
那人修為不弱,也有着禦空境初期的修為,但氣息明顯不如白驚羽強,因此見對方持槍戳來,頓時下得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