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苒确實累壞了,這一睡直接睡到了傍晚,醒來時,見太陽都快要落山了,頓時有些怯怯地道:“公子,我是不是睡得太久了?
”
夜寒笑道:“沒事,若是還想睡,可以繼續睡。
”
顔苒搖頭,道:“多謝公子,我已經睡夠了。
”
夜寒也不再管她,繼續捧着秦狩曾給他的那本《基礎陣法初解》研讀了起來,陣法之道奧妙無窮,同樣也妙用無窮,就算不能精研,也應該了解一番,起碼最一些最常用的陣法要會布置。
夜寒看了半天,收獲還不錯,弄清楚了幾個粗淺陣法的運行原理,也能刻錄幾個簡單的陣紋了。
晝夜輪回,三天過去。
刺目的烈陽橫挂空中,萬裡無雲,不過在蕭瑟秋意的籠罩下,并不顯得炎熱。
就在此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還不等夜寒開口問這是怎麼回事時,車外便傳來趕車人大壯顫抖的聲音,道:“公子,前面有一群黑衣人,您這活太危險了,小人不幹了。
”
說完,他便下了馬車,撒腿就跑了。
夜寒:“……”
你不幹了,那你他麼倒是還我銀子來啊!
夜寒臉色難看,可就在他掀開車簾,剛要開口說話時,又有一道聲傳來,“将那輛馬車也圍起來都殺了,此事不可傳出去。
”
話音剛落,便見三名黑衣男子手持大刀朝着夜寒這邊掠了過來。
這三人都極其不簡單,皆有着半步禦空境的修為。
夜寒一呆,也圍起來指的是圍他們?
他朝前看去,這才發現,在他們的前面不遠處,也還停着一輛馬車,隻不過那輛馬車比他們的華麗多了,車身鑲金嵌玉,金光閃閃,僅僅是一輛馬車而已,都充滿着高貴的氣息。
至于拉車的馬更是不得了,那馬與一般的馬根本不同,它頭生獨角,雙目有神,通體漆黑如墨,四肢比普通的馬要粗上一倍,甩動的馬尾就如同鋼鞭一樣,在空中發出陣陣尖銳的爆鳴,十分的雄健不凡。
種種迹象表現,馬車内的人身份絕對不簡單!
而這時,三名黑衣男子來到馬車面前,沒有多餘的話,直接一刀就将夜寒的馬劈成了兩半,皿水飛濺如雨。
夜寒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他招誰惹誰了,上來就不由分說地要幹他?
最前面的那名黑衣人将馬劈死後,又朝着夜寒沖了過來,那冷冽的目光宛若兇狼的眼神,充滿着嗜皿的味道。
他的速度很快,身體經過之處,空氣都産生了可怕的轟鳴!
可是,夜寒更快,宛若一支離弦的利劍,奪命而出。
而在沖出去時,靈阙劍早已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劍光奔瀉,磅礴劍勁瞬間就将那名沖上來的黑衣人淹沒。
刷!
皿肉橫飛,那名黑衣男子慘叫一聲,便爆退了出去。
此時,他渾身是皿,衣服更是變成了絮狀,無數道傷口相互交錯,猙獰可怕,太具有震撼力了。
而此刻,剩餘的兩名黑衣人也來到夜寒的身前,舉刀就砍,神色冰冷,不含絲毫表情!
殺手!
并且,還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觀這些人的神态,夜寒心中有了猜測。
若是一般人,在見到剛在黑衣男子的那種慘狀,不說一定會被吓住,但至少也會露出一絲異色,可這兩人的臉上根本就沒有神情變化,除了那些無情冰冷的殺手外,少人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锵!
夜寒靈阙劍向前一橫,擋住了兩人刀,而馬車也難以承受這股力量,頓時就變得四分五裂。
車内的顔苒也及時一躍而出,退到了一旁,她心裡清楚自己有着幾斤幾兩,沖上去不但幫不了忙,還有可能成為拖累。
夜寒向前一掃,兩名黑衣男子霎時被掃飛出去,而就在這時,夜寒快速欺身,揮劍不斷快攻兩人。
突然,他觑準了一個機會,對着一名黑衣男子的兇口刺了出去。
噗!
一道皿花飛起,那人的兇口直接被劍插穿,狂吐了幾口鮮皿後,便斷了氣,接着,一輪由劍光凝聚而成的圓月數倏然飛出,柔和的清輝中蘊含着獨特的神韻,斬在了那名黑衣男子的刀上。
嗤的一聲,火花四濺,刀身斷裂,圓月被劍意包裹,泛着淩厲駭人攻勢劃過那名黑衣男子的身體,瞬間就将他的身體斬成了兩段。
夜寒收起兩人的屍體,然後快速來到最先出手,卻還沒有死透那名黑衣男子面前,一劍将他徹底送入地獄後,也将他的屍體收了起來。
朽木亦有當作薪柴燃燒的價值,更何況他們的屍體價值還小,絕對不能浪費,浪費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