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水連環?
”農牧夫得知落花要找的是神醫,有些驚訝,“江湖不是傳言她死了嗎?
”
落花道:“她沒死!
當初我掉落懸崖,就是她救了我……”遂将之後和水連環在一起的遭遇同兩人一一道來,最後道:“她一定還活着,我要找到她。
”
秋雙心明眸如星,看着落花,略帶笑意,問:“孩子,你找她,是為了讓她醫治你嗎?
”
落花驚訝地看着秋雙心,“母親……”
秋雙心笑道:“你這身打扮,還不讓我看你的臉,必然有你的苦衷。
你放心,我必不會強人所難,更不會讓我的兒子難堪。
我們會幫你找她的,無論今後的路多麼難走,我都會陪着你。
”
落花聽了這話,眼中泛起了笑意。
這是他的母親,多麼溫暖,多麼善解人意,将他周圍的千年寒霜都融化了。
他想,如果父親還在就好了。
父親,也一定如母親這般溫暖……
“找連環,不僅僅是為醫治我,還有姐姐。
”落花心想,找到了連環,醫治好自己和姐姐後,他就去一趟雪山,尋找父親的蹤迹。
他要破解父親和别應天的失蹤之謎。
“你姐姐?
”農牧夫神色微變,“就是給你生了個兒子的孟傳心?
她似乎……”想了想落花話裡的意思,“她還活着?
”
落花點了點頭,“姐姐還活着,可孩子……”想到孩子,他覺得有些心痛惋惜。
秋雙心安慰道:“郁殊,沒關系的,隻要你在意的人還活着就好。
等以後你安定了,喜歡的姑娘都可以娶回家,娘會為你做主的,生多少外孫我都不嫌多。
”
“嗯。
”落花頓了頓,道:“母親,我的本名是樓郁殊,我被叫了十多年的孟傳情,如今我卻是落花。
每個名字,對我來說,都是一段不可抹滅的痛苦記憶,你還是叫我孩子吧,我喜歡你這麼叫。
”
“好,孩子。
”秋雙心笑道。
“母親,姐姐的事,待我日後慢慢與你說。
”落花決定敞開心扉,肆意享受秋雙心帶給他的每一種溫暖。
農牧夫突然開口道:“小子,你老實告訴我,魔靈珠是不是在你身上?
”
落花沒想到他竟會突然問這種問題,如實道:“魔靈珠不在我這裡。
”
農牧夫半信半疑,道:“無詩是不可能帶着魔靈珠尋死的,在飛龍引時,你一直跟在她身邊,她必然已将珠子交給你了。
如果在你身上,自是最好不過了,若不在,我們需得想辦法把珠子尋回來。
”
落花眉頭一挑,問道:“魔靈珠有何功效,很重要嗎?
”
農牧夫道:“四大神珠各有功效,魔靈珠可提升人的内力,是練天魔神功必不可缺之物;夜明珠是攻擊性武器,是邪陰派的震派之寶,最近,江湖上冒出來一個邪帝傳人,随身就帶着夜明珠;這兩珠,都是修煉武功的輔助之物。
重陽珠可保死人形體不爛,而烈焰珠,據說可以幫人練就一門高深的武功,是什麼武功江湖也未有傳言。
除了重陽珠,其他三珠,任何人得其一,都可以少練十年功。
若是集齊四珠,據說内力可提升至軒轅祖師的境界。
”
落花聽後,分析道:“重陽珠可保死人形體不爛?
我可明白穆欣心是怎麼回事了。
也就是說,如今除了烈焰珠不知下落,其他三珠都有主人了。
”
農牧夫聽出了他話裡的破綻,問道:“還說你身上沒有魔靈珠,否則你怎麼知道它已經有主人了?
”
落花淡淡道:“魔靈珠的确不在我身上,我也不是它的主人。
”
農牧夫眯着眼睛盯着落花,這小子還在防着自己嗎?
聽得落花輕笑一聲,道:“它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
當初,他把珠子當作禮物送給了桑幼憂,以幼憂的性格,一定會小心保管收藏的。
這件事,隻有他和商慈知道,但幼憂并不知道那珠子就是江湖上人人想争奪的魔靈珠,也就是說,如果商慈不說破的話,魔靈珠的下落就是一個謎了。
農牧夫有些不悅,冷聲道:“既然知道下落,就将它帶回來。
流落在外,終究不安全。
”
落花搖頭道:“不,帶在身邊才不安全,魔靈珠在那裡是不會有任何人發現的。
待我有朝一日返回天魔教了,再去将它帶回來吧。
”
農牧夫微微歎了口氣,這小子自主的讓他無可奈何。
落花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處事曆練,行事風格以及聰明的頭腦,都完美的讓人挑不出毛病,這讓一向喜歡領導别人的農牧夫有種被搶食的感覺。
農牧夫的這種感覺,并不是平白生來的,當初他還在秘穴宮的時候,作為大師兄,算是挑起了整個宮裡的重擔,宮中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師父基本上都交給他打理。
他樂得享受衆人跟在他後面求着他,仰慕着他的這種感覺,他習慣了去吩咐别人。
然而,到了天魔教之後,他遇到了南無詩這個對手。
南無詩雖是個女子,但見識氣魄都不輸男人,尤其是在農牧夫面前,更是處處占了上風。
以前在秘穴宮,事事都是他占主導權,到了天魔教之後,主導權慢慢地消失了,甚至還被南無詩反壓一頭。
在這個過程中,他終究還是被南無詩吸引了。
于是,南無詩再次占據了主導權,用婚姻與他做了場交易。
農牧夫心想,如果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妻子,壓自己一頭便壓了,也沒什麼。
但樓仲叢出事之後,南無詩就棄他們父女二人而去,讓他心中覺得很不甘。
他愛着那個女人,同時也恨着她,如今,這個女人将唯一的珍寶留給了這個小子。
偏偏這小子也跟無詩一樣,壓他一頭,他憎恨這種感覺。
他想奪回主導權。
可是想想,還有什麼意義呢?
無詩已經不在了。
他想,若是無詩曾經對他說過一句軟話,也許他心中就不那麼恨了。
這小子,若是肯對他掏心掏肺的,在他面前服個軟,或者說上一句“我聽你的”,他的心中也就不會那麼糾結了。
農牧夫感想頗多,有些出神。
這時,落花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粟烈他們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