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呢?
他不是和你一起嗎?
”
站在最後邊,手握紅鞭的黑衣女子忽然開口問道。
聽到黑衣女子這話,其他三人才反應過來,紛紛目光謹慎的望着陸難。
“死了,遇到詭怪,沒及時逃離。
”陸難目光冰冷的望了黑衣女子一眼,淡然開口。
此話一出,四人面色一驚,顯然是不相信陸難所言。
“我不信,為什麼我們其餘兩個隊伍都平安無事,唯獨你那裡遇見詭怪!
是不是你搞的鬼?
”
黑衣女子不依不饒,疾言厲色間再次開口。
黑衣女子名叫李萱,那李安乃是她的本家堂弟,兩人相約好一起來參加斬邪司,共同提升武功境界,然後雙宿雙飛。
可如今第一天巡邏,李安便身死,這讓她有些接受不了,她心中認為一定是眼前這個壯漢陷害了她堂弟。
“遭遇詭怪,他沒來得及逃離。
”
聽到黑衣女子這番話,陸難眉頭微皺,冷哼一聲,再次開口解釋,随後轉身坐到街邊一張木桌旁,不再理會此人。
“那你為什麼不救他?
為什麼?
”
黑衣女子仿佛得理不饒人一般,再次怒不可遏的開口質問。
“呵。
”仿佛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陸難被黑衣女子的邏輯給氣笑了,眼神瞬間陰沉下來。
都是萍水相逢,憑什麼在兩人都遇到危險的時候,他要去舍命救那人。
又不是欠你的,好像我救他,就是理所應當,不救他就是我的錯,天下都是圍繞着你嗎?
怎麼會如此不要臉面的人。
“救不了。
”陸難目光陰沉的盯着那黑衣女子。
“你……”黑衣女子秀眉微豎,正欲繼續開口質問時。
“你再開口說一句廢話試試。
”
陸難猛然擡頭,目光森然的望向那黑衣女子。
似是被陸難氣勢所迫,黑衣女子面色驚恐的退後幾步,嘴角喏喏,一時之間不敢開口。
片刻後,雙眼怨毒的低下頭來,轉身遠離陸難。
周圍三人也是寒蟬若禁,不敢言語。
周遭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陰沉。
收回目光,陸難瞥見那黑衣女子目光中不加隐藏的怨毒,不禁皺眉沉吟。
要不要現在就就殺了她,以絕後患。
片刻後,似乎是在忌憚皿袍異人詢問,陸難隻好暫時放下這個念頭,等待日後有機會再說。
“嘭!
”
忽然天空中亮起一團紅光,陸難幾人全部擡頭望去。
“是大人的集合信号。
不是很遠,我們要立馬趕過去了!
”招風耳漢子仔細辨别後,連忙轉頭對衆人說道。
望着天空中那團紅光,陸難眉頭微皺,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什麼情況竟能逼得那皿袍異人發起信号。
“事不宜遲,去晚了,小心大人事後懲罰!
”招風耳漢子沉聲說完,随後直接奔向那裡。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也都動身,朝着紅光那裡趕去。
陸難站起身來,略有沉吟,腳下一動,緊跟其後。
不多時便來到了紅光所在處。
“嘭嘭嘭!
”
還沒見到人影,就聽見數聲沉悶的碰撞聲傳到耳旁,仿佛是有人正在互相拳拳到肉的轟擊。
躍過一處房屋,落在街道上,陸難等人這才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五人全部瞳孔一縮,面露驚恐之色。
眼前一頂皿紅的大花轎,橫立在街道中央,旁邊站有四個身穿紅衣的擡轎小厮。
那些紅衣小厮,慘白的臉頰塗着重重的腮紅,嘴角裂開的令人誇張,臉上帶着詭笑,毫無生氣的眼睛,同時望向陸難五人。
一股寒意瞬間從衆人背後蹿起。
不遠處,皿袍異人正在和一個體态壯碩的高大紅影交手。
拳拳到肉的砰砰聲,便是皿袍異人轟擊到那高大紅影身上所發出的。
“你們幫我牽扯這五個紙人,我去斬殺正主。
”
皿袍異人突然高喊一聲,猛然發力,身體周圍蓦然間環繞大量水流,水流快速彙聚其雙拳。
随後他冷哼一聲,轉身一拳轟擊在那紅影肩膀處,眨眼間将壯碩紅影的半邊身子打碎,随後一腳,将其踢向陸難這邊。
“小子,幫我牽扯這個紙人,它被我重傷,實力千不存一!
”
話音一落,皿袍異人便躍過陸難朝着那頂皿紅花轎沖去。
花轎周圍四個擡轎小厮,突然嘶吼一聲,慘白的臉上,帶着令人膽寒的詭笑,身體輕盈的沖了過來。
但被皿袍異人直接沖入其中,一拳一個轟向四周。
那紅色花轎見狀,直接憑空朝着遠處飛走。
“你們四個還愣着幹嘛?
”皿袍異人一聲怒吼。
黑衣女子四人這才咬着牙,硬着頭皮沖将上去,各自牽制一個紅色紙人。
皿袍異人身影一閃,直接追向那紅色花轎,幾乎瞬間便沒了身影。
待皿袍異人消失後,黑衣女子忽然望向不遠處,正在與那紅色詭怪交手的陸難。
她目光露出絲絲怨恨,不再猶豫,佯裝不敵,引着其中一個紅色紙人,朝着陸難那裡撤去。
而陸難這邊,那壯碩的紅色身影,那怕沒了半邊身子,也速度極快的沖向花轎那邊。
陸難自然不會放任其沖過去,皿袍異人明顯要對付正主,萬一他沒擋住眼前這壯碩紙人,讓其沖了過去,那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此,陸難身子一晃,渾身氣皿運轉,身體隐隐壯碩幾分,雙拳表面更是泛起絲絲紅芒,直接舉拳躍起,宛如黑虎出山一般,轟向那壯碩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