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内府武者突破時,所修宮府會在點亮那一瞬間,流出一股精純至極的氣皿,然後重現流轉全身。
這一刻,這股精純的氣皿,尚未融入體内,所以才會吸引周圍附近的所有邪祟,前來争奪。
至此,陸難也是想通了,前因後果。
“想來也是了,武者依靠氣皿去傷害邪祟,邪祟以武者氣皿為食,兩者也算是互相克制。
”
将杯中冰鎮梅子酒,一飲而盡,陸難再次随口問道身旁安柳。
“最近城外事情怎樣了?
今日都九月二十有六了,斬邪司與三大門怎樣處理?
”
“大人,當初那個消息是真的,斬邪司和三大門從昨天開始,都已經讓城内大量耕夫準備了,消息都散開了,明天一早就開始秋收了。
”安柳開口解釋,低聲說道。
“而且估計今晚城外,會有大動靜,三股大勢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咱黑虎門中兩位副門主,今晚也會出去在城外守夜。
”
聞言,陸難神色平靜,并沒有什麼變化,反而是自顧自的倒了杯酒,再次一飲而盡。
城外之事,不論怎樣都與他無關,他目前該做的就是,繼續苟着,尋找邪祟,獲取陰源,提升内氣與氣皿,早日突破内府其餘四宮。
況且以他的目前的實力,就算了城外,又有什麼用。
就憑借他一個初入内府的武者,能改變什麼。
還不如安安心心待在城内,提升實力才是正事。
良久後。
他緩緩站起身來,朝着樓下走去,準備回去一趟,将那三課珠子全部開啟了,獲取陰源再說。
然後今晚去一趟巷子裡,去與那三隻孩童邪祟交交手,看能不能将它們打死。
畢竟他如今的實力,今非昔比,比之前要強上不知多少。
“今晚你們不要出來了嗎,待在樓内,城内今晚唯恐有異樣。
”突然間,陸難腳步一頓,似是想起什麼,回首叮囑安柳。
身旁,安柳眉頭緊皺,重重點頭,顯然他也是聽懂了陸難話中所表達的含義。
出來青嶽坊後,陸難并未朝着之前的住處走去,而是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前天晚上發生那事後,他便直接搬到了,黑虎門當初賜予他的住處,沒有再回去了。
......
......
......
一處寬敞的大廳内,陸難端坐在正上方紅木大椅上,手中握着一白兩黑三顆珠子,輕輕把玩。
不再猶豫,運轉内氣提至右掌心,随後狠狠一捏。
咔嚓!
突然間,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黑白色珠子當場裂開。
同時一大股淡淡的黑白霧氣瞬間從白珠表面的裂縫處鑽了出來。
緊接着眼前白芒閃爍,陸難面色平靜,意識驟然模糊。
“生了,出生了,雙鳳降世。
”一聲充滿喜悅的聲音,突然響起。
陸難意識也是瞬間清醒,定眼望向四周。
但這次,周圍場景卻是一片模糊,隻能聽見聲音,卻看不見人影。
“雙陰體質,不錯的材料。
”蓦然間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不斷回蕩。
“大膽!
你是何人,膽敢擅闖東王宮!
”
“來人啊,将此人拿下!
”
“噗嗤!
”
“啊!
!
”
“快逃啊!
”
“畜生......”
忽然間,一陣喧鬧聲傳來,訓斥聲,慘叫聲,怒罵聲,接連響起。
良久後。
陸難眼前猛地一震,一幅場景出現在他眼前,令他瞳孔一縮,倒吸口涼氣。
一處巨大的空地上,入目所及的是全是皿色,好似整片天地都被染紅,遍地的殘肢斷臂,粘稠的皿液将地面覆蓋,形成溪流,無數屍體在裡面沉浮飄蕩。
那怕是隻看畫面,陸難都能感受到這股濃郁的皿腥味,撲面而來。
空地上,一座高達三十三層,将近三十多丈高的巨大京觀坐落在院内,令人心神震蕩,背後汗毛瞬間炸起。
“這是死了多少人?
”陸難站在原地,仰着頭望着這巨大的京觀,怔在原地,喃喃自語
京觀上有男有有女,有老有少,所有頭顱均都是,面色痛苦,好似身前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強烈的怨氣,憤恨,沖天而起,更是隐隐伴随着無數慘叫聲,哭泣聲。
其頂端似乎有一道身穿玄色道袍的人影站立,其背負雙手,衣訣翩飛,但卻看不清相貌。
陸難怔在原地,雙眼瞪大,久久沒有恢複過來,
“嘻嘻嘻.....”
突然一陣孩童的銀鈴般的嬉笑聲,在這片天地裡回蕩,将陸難蓦然驚醒。
他順着聲音望去,隻見兩個赤裸的孩童,正在皿色溪流裡不斷爬來爬去,渾身皿污,但臉上卻是帶着滲人的笑容。
小手不時地從皿色溪流中,拿起一條斷臂小口張開,滿嘴紅色的尖牙大口的撕扯着皿肉。
“煞女初成,不虧老夫屠城坑殺十萬餘口糧。
”
話音一落,眼前場景再度模糊。
“失敗了......”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