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論那一點,都是值得他去深交巴結的。
當即,兩人邁步走進院内。
大廳内,成亮與陸難正坐在上方。
地面上,黑色金屬盆裡碳火燃燒,通紅的炭火把大廳映照的暖烘烘,将所有寒意驅除出去。
“陸兄弟,你要查的消息有眉目了。
”成亮押了口熱茶,開口說道:“為兄我給你打聽到了。
”
“這個月十九日,也就是明天,遠在離城數千裡之外的樾(yuè)城将會有一支大型商隊從并州返回冀州。
這支商隊每年都會從冀州來到并州,收取貨物資源,然後年底再返回冀州。
所以每年到這個時候,許多想要趁機前往冀州,但又擔心一路危險的商人,就會繳納一筆昂貴的費用,也就是保護費,然後加入其商隊,跟着他們一起達到冀州。
而繳納的費用也是不一,既可以是黃金,也可以是詭珠。
若是金銀财物,則需要一萬兩黃金,若是詭珠,任意層次詭珠一顆即可,如果層次高,商隊會用金票反補差價。
或者就是,内府之上的武者,免費答應成為其途中的打手,也就是護衛隊的人,也是可以跟着商隊一起出發。
然後大約兩個多月的路程便可以達到冀州。
”
良久後。
成亮緩緩将他知道的信息全部說了出來。
末了,他又似想起什麼,連忙又補了一句。
“至于詭珠,那商隊也是給過解釋,黑階邪祟死後掉落的珠子,便是詭珠。
不過此物我從來沒有見過。
”
待聽到,任意一顆詭珠都能抵扣萬兩黃金時,陸難也忍不住咂舌。
“想不到詭珠如此值錢,随意一顆一品詭珠就相當于兩萬兩黃金。
”
他都不知道用了多少詭珠了,并且還給白蓮空間那個法靈,提交了不少。
“不過陸兄弟,為兄還是勸你一句,不要前往冀州了。
”成亮自從聽到陸難打聽此事,就猜到陸難有了想離開此地的心思。
他頓了頓,再度開口。
“先不說那詭珠是等寶物,就但憑黑階邪祟,這就不是你我所能對付的。
你若想前往冀州,隻有剩下交納一萬兩黃金這一條路,而且路上還不一定安全,這劃不來的。
”
他面色肅穆,開口勸說道。
再他看來,陸難與自己一般,不過隻是練竅武者,冒着生命危險,長途跋涉萬裡之遠,前往冀州又有何用,無非是浪費财物和精力。
若隻是擔心,自身在城内的危險,逃到其他大城即可,為何非要前往冀州。
“此事有勞成兄了,我會慎重考慮的。
”陸難輕輕點頭,抱拳應道。
“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成亮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
随後兩人又随意閑聊了幾句。
成亮也告知了陸難,早已經将妻兒幼女,讓都虎與宇文風兩人帶着前往紅鷹堡躲避了,等到日後離城事情處理完畢了,再接回來。
“陸兄弟,你我都是黑虎門的巡查使,說句難聽的,命早都不屬于自己的了,眼下城中動蕩,你若是想離開,還是盡早做打算。
”
說罷,成亮忽地歎了口氣,神色略有黯淡。
“唉,如今城内動亂,早晚會發生大事,留在城内誰也不敢保證能活下來,陸兄弟,你孑然一身,逃離倒也簡單,可我就不同了。
我還有妻兒幼女,我若是帶着她們逃,面對門中追殺,我定是活不下來的。
所以隻能将希望寄托于三大門與斬邪司可以平複動亂了。
”
聽此,陸難也不好安慰什麼。
他自是知道白蓮教到時候将有多少高手來襲,三大門與斬邪司能否撐得住都是兩碼事。
可如今他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他幫不了成亮。
嗚...
嗚咽的冷風在門外響起,隐隐可見無數的雪花被席卷,漫天紛飛。
“不論如何,多謝成兄了。
”陸難緩緩站起身來,抱拳應道。
“嗯,無妨。
”成亮也是站起身來,看出了陸難想要離開的意思。
兩人一起出了大門,頂着風雪,成亮目送着陸難離開。
待到風雪遮住陸難身影時,他忽然目光一縮,看着地面上一道道腳印,面色震驚。
陸難所走過的地方,赫然出現的一大圈空白地,甚至都能看見最中間發白的青石。
就好似有高溫瞬間将所有水分蒸發一般,地面上是幹的。
這種場景,他隻見過一次,就是十餘年前,老門主走過雪地時,地面上也是這般場景。
後來他才聽到别人說,這是内府大成武者才會有的獨特景象。
“陸兄弟,突破内府了麼?
”成亮滿臉震驚,呢喃低語。
冷風愈來愈大,大雪紛飛漸漸模糊視線。
街道上,陸難身子一閃,快速朝着住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