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烊之後,就差不多到了吃飯的時候。
仆人準備好了飯菜就來到吳廣川的卧房裡叫他。
吳廣川來到飯堂,正欲坐下吃飯,卻發現自己的徒兒們都有些反常,一個個都有些垂頭喪氣的,像是打了敗仗一樣。
吳廣川頓時有些奇怪,平日裡這些徒弟們可不會是這般表現。
所以他疑惑的拍了拍身旁一個徒兒的肩膀問道:“你們一個二個都怎麼了?
”
徒弟微微一愣,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還不就是因為剛剛那件事。
”
吳廣川一聽,很快想起了劉賢和他說的事情。
他頓時撇了撇嘴,說道:“這麼些年來,來我們針王府上門挑釁的人還少嗎?
你們若是還會被這種小事幹擾,那心境也實在太差了吧。
”
徒弟聽到這話,又覺得奇怪,又覺得無辜,說道:“師父,這可不算什麼小事吧。
這可事關師傅您和整個針王府的聲譽啊。
”
吳廣川聽了,微微一愣,道:“什麼意思?
”
徒弟看到吳廣川這般反應也有些詫異——師傅難道還搞不清楚狀況嗎?
徒弟開口道:“那個叫楊天的小子,今天可是……”
可話剛說到一半……
“咳咳——”
劉賢突然發出了一聲假咳聲,打斷了這個徒弟的話,還斜眼瞪了這個師弟一眼。
被大師兄一瞪,這個小徒弟頓時有些懵逼,一下子也不敢繼續說下去了,含混道:“沒……沒什麼……”
然而,吳廣川又不傻。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自然聽出了一些端倪。
于是他冷哼一聲,掃了一眼劉賢,又看着這個小徒弟,道:“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現在趕緊給我說出來!
我還沒老糊塗呢!
”
小徒弟微微一僵。
師父的威嚴,還是比大師兄更厲害一些的。
所以小徒弟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道:“這……大師兄應該和你說過了吧。
就是有個叫楊天的人來找您,被我們拒絕之後,就提出要踢館。
然後……”
吳廣川聽到這話,微微蹙眉,道:“然後?
還有什麼然後?
當時我就讓劉賢把那些人趕出去啊。
難道他沒照做嗎?
”
周圍衆徒弟聽到這話,表情都變得有些怪異。
劉賢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恨不得馬上沖上去捂住這個師弟的嘴,可,當着師父的面,他又不敢造次,隻能低下頭來。
而這個被詢問的小徒弟,也有些尴尬,支支吾吾了數秒,終于道:“劉師兄是……是趕他們出去了。
可……在那之前,那家夥,已經擊敗劉師兄,踢館成功了。
”
“什麼?
”吳廣川一聽到這話,頓時吃了一驚。
他頓了頓,轉過頭,目光有些淩厲地看向大徒弟劉賢,道:“劉賢!
這事,你怎麼沒和我說?
”
劉賢渾身一僵,腦袋上都開始冒冷汗了,表情有些僵硬,道:“我……我……我覺得這事……并不太光彩,就……”
“你還知道不光彩啊!
你身為我們針王府的大徒弟,居然随随便便接受别人的挑戰,還失敗了?
”傲氣的人,一般都格外在乎自己的名譽。
吳廣川亦是如此。
所以此刻,他立馬就有些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