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男子滿是嚴肅。
看着鹫蛇。

　　看他這個樣子，似乎鹫蛇不死，都對不起自己，對不起天地。

　　鹫蛇一怔，轉而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呀，果然依舊如此的無恥。
”

　　它的聲音竟然奇怪的帶着一絲親切。

　　彼此之間是對手。

　　但如果可以，鹫蛇也想好他做朋友。

　　放眼整個諸天，萬古輪回的紀元。

　　唯有他才配得上和鹫蛇成為朋友。

　　當然這是鹫蛇自我認為的。

　　彼此之間永遠都隻會是敵人。

　　但是也因為有了這樣的對手。

　　讓鹫蛇感覺在無數寂寥的時光之中多了那麼一絲絲的樂趣。

　　鹫蛇突然間飛落了下來，站在白發男子的身旁。

　　它有些歎息的說道：“你這樣的人呀，讓我傾佩。
萬古之中，你是唯一一個配讓我這般和你交談的人。
以後估計也不會再有了。
”

　　它看着白發男子笑着說道：“其實你的出現，實在是太讓我等意外了。
但是那時候我卻無比的希望你可以成長起來。
可以走到和我等相同的境界。
最起碼也算是有了一個對手了。
”

　　“你确實走到了。
又讓我有些恨不得弄死你。
”

　　鹫蛇大笑着說道：“可惜呀，我始終都認為我們應該可以成為朋友的，一起身談論道，去找尋那條超脫無上大道的路。
”

　　“但我也知道這永遠是不可能的。
”

　　“像這般你我心平氣和的說話，并沒有直接動手，都已經讓我感覺到了意外了。
”

　　鹫蛇凝視着那一段空白的時光，被抹去的過去，被截斷的過去。

　　許久之後，那些空白再次渲染上了色彩。

　　歲月的長河走過了那段時間，他人還在不斷的渲染着不同的色彩。

　　但是卻已經沒有這個男子了。

　　白發男子坐下氣息呈現，化作了一張椅子，他直接坐在了上面。

　　神色還有些懶散。

　　“不動手，是因為我這絲神念沒有戰力罷了。
要不然你以為老子不想弄死你嗎？
”白發男子說道：“之所以留下這道神念，我就想看一看，你們還活沒活着？
”

　　鹫蛇說道；“我始終都不懂。
人的情感真的可以達到如此地步嗎？
可以讓一個人付出一切？
哪怕于無盡的混沌之中享受萬古的孤獨悲哀，最終更是搭上了自己？
”

　　人的情感到底是什麼？

　　鹫蛇沒有體驗過。

　　但是也曾因為好奇，而多次看諸天衆人的一些情感。

　　最終卻發現，如此的虛假。

　　況且，無論是真還是虛假，于鹫蛇等黑暗存在而言，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不過就是鏡花水月罷了。

　　活的時間越久，也就越淡漠了一切。

　　“你不是人，自然不會知道這些了。
”白發男子聳了聳肩：“況且哪怕你就是真的體驗過了，于你們而言，也同樣不會去在乎的。
”

　　“也許吧。
”鹫蛇說道。

　　這般的對手。

　　此刻就在這歲月長河之中，這般的交談着。

　　如果這要是傳出去，估計會讓人大吃一驚。

　　“你最終的後手到底是什麼？
你布局這麼多，說實話，你讓我感覺到了恐懼。
”鹫蛇說道。

　　白發男子淡淡一笑：“相信我，這種恐懼不會持續多久的，因為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永遠都不會恐懼了？
”

　　鹫蛇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白發男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它輕笑了起來：“你這麼有信心嗎？
”

　　“自然。
”白發男子微微挑了挑眉頭，神色帶着自傲：“我是誰？
萬古我第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