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男子戰死。

　　肉身葬在了這裡。

　　四周還有這可怕的結界。

　　這一切定然都是他人所為。

　　當然，也不排除是白發男子自己所做的。

　　因為在唐羽看來，這很有可能是他蛻變下來的殘軀。

　　所以，将殘軀保存在這裡，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個，當時我被他砍斷了樹幹，整個樹都虛弱無比，我以為我得完犢子了，可是沒想到他又将我救治了過來。
可是沒多久，我就沉睡了過去。
”小樹小心翼翼的說道。

　　嗡。

　　斷刀出現在了唐羽的手中，他若無其事的吹了吹，然後用衣袖擦拭了起來。

　　小樹苗一陣顫抖，緊接着繼續說道：“那時候我雖然沉睡了過去，但是一些感官還在的。
可是具體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不過好像是一個女子。
”

　　一個女子？

　　到底是誰？

　　落輕煙？

　　記得第一次落輕煙看到斷刀的時候，她就說過，是往昔的一個朋友所用。

　　那麼她肯定是和白發男子認識的。

　　當然，也未必是她，畢竟這都是唐羽的猜測。

　　“所以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知道？
”唐羽繼續問道。

　　小樹仔細的想了想："那個畜生，額，那個大哥将我移植到這裡的時候，那時候我已經很虛弱了。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他回來過。
那時候，他坐在我身邊，和我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我想應該是他太過寂寞了吧，隻是将我當做了一個可以旁聽的聽客。
"

　　說着小樹歎息了一聲：“總的說來那個大哥也不容易呀。
萬古不複，諸天破滅，隻剩下了自己，在無盡的孤寂之中飄蕩了無數年。
所為不過就是萬古重現，複蘇一切。
說真的，你别看我罵他，但是卻也很傾佩他的。
”

　　“他是據我所知的，唯一一個，真正跳出了這方棋局，想要逆改一切的人，他的強大超乎了想象的。
”

　　“這方棋局到底是什麼？
又或者說他所面對的一些敵人是什麼。
”唐羽坐了下來，看着小樹問道。

　　它存在了無數紀元。

　　而且和白發男子接觸過，也許可以從它的嘴裡了解到昔年屬于白發男子輝煌往事。

　　小樹哼哼了兩聲，聲音老氣橫秋了起來，嘚瑟的說道：“小子你認為諸天是什麼？
”

　　“一方空間，我們生存之所。
”

　　“錯。
額，不過你這麼說也對。
”小樹說道：“但是在我看來确實一個試驗場。
一些最初的生靈，超越了萬古，自以為是所創造出來的一個試驗場。
也許是在無聊的時候找點樂趣吧。
”

　　“沒有亘古長存的紀元，世界萬物，都在輪回，隻是輪回的最終，已經不是你們這些物種，也許是其他的物種。
”

　　小樹的聲音突然帶着一些滄桑了：“我看過了無數次的輪回，看過天地重塑，紀元的重開。
我都感覺到了麻木了。
”

　　沒有亘古長存的紀元，沒有不凋零的文明。

　　對于這一點，唐羽自然早已經明白了。

　　一切都是盛極而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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