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診所當中。
蘇立城和童亞亞等人都在忙碌着。
今天第一天接手診所,事情還真不少。
而且,蘇夜一早還接了一個帶着槍傷的病人,這讓大家更是變得人心惶惶起來。
就這個時候,童亞亞忽然看見門口大步走進了兩個古怪男子。
說是古怪,那是因為一個是身穿道袍的老者,不怒而威,另外一個則是腰闆挺直的西裝男子,面目冷峻。
他們一進來,就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
童亞亞面帶微笑上前迎接,清脆說道:“兩位先生,是來看病的嗎?
”
原本,那位西裝男子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突然看見童亞亞清純可愛,亭亭玉立的模樣,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意,說道:
“小美女,你們這裡是不是有一位槍傷的病人?
”
童亞亞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她最為擔心的事終于發生了,粉嫩的小嘴唇一張一合的,小聲問道:“槍傷?
沒有!
你們是什麼人?
”
她雖然表現得很鎮定,但落在西裝男子的眼中,一下子就看得出來她是在說謊了。
西裝男子“唰”的一下就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折疊軍刀,在童亞亞面前呼呼地飛快比劃了兩下,傲然說道:
“廢話真多!
看來不斷你們一兩根手指是不會回答了。
”
其他店員也紛紛看了過來,但看見西裝男子手上的匕首,沒有一個人膽敢上前來的。
蘇立城倒是飛快上前将童亞亞擋在身後,沉聲說道:“你們不要亂來!
光天化日之下,還想殺人嗎?
我們都隻是醫生,你們想幹什麼?
”
西裝男子還想說話,卻被後面身穿道袍的沉道長輕輕的一拍肩膀,制止住了。
沉道長雙眸深邃,傲然說道:“本道向來欣賞濟世為懷的醫生。
你們也不用遮掩了,受槍傷的病人在哪?
我們可是同門,專門過來看看他的。
”
說完之後,這沉道長鼻子動了動,似乎是嗅到了熟悉的皿腥味,不由得嘴角上揚,微微一笑。
蘇立城看了看還在害怕的店員們,當即鎮定說道:“他受了槍傷,但還很嚴重,不能夠随便亂動。
”
沉道長沒有聽他說完,當即大步就往那張病床走去。
因為是診所的原因,就算是病床也隻不過是用伸縮遮擋闆攔着罷了。
沉道長才一走到,裡面突然閃出了兩道身影,正是之前送病人過來的兩位墨鏡男子。
他們竟然騰空一躍就往沉道長的身上撲去。
“放肆!
”
沉道長一聲怒喝,也不見他有什麼多餘動作,隻是單手迎上。
“啊——打架啦!
!
”
店裡衆人一見,這是打起來了,當即發出了一聲大叫,不少人紛紛往外面跑去。
如果是平日裡的打架,他們絕對是會上去阻攔的,但現在病人是槍傷,那西裝男子又拿着匕首,誰還敢上去?
随即就聽見,那遮擋闆“嘭”的一聲砸落在地上,同時倒下的還有那兩位墨鏡男子。
沉道長冷哼一聲,甩了甩衣袖,收住拳頭。
“也不掂量掂量,敢和本道動手!
哼!
”
沉道長十分的高傲,也不擔心這樣會帶來什麼後果,深邃的雙眸就掃向了病床上。
當他看見病床上躺着的肥胖病人的時候,先是冷冷一笑:
“叛徒!
你的命倒是挺硬,這也死不去!
”
但他話才說完,面上的表情就慢慢凝固起來,雙眸竟然落在了病人身上那些銀針上。
他一下子就發現了端倪!
“咦?
竟然是在續命,這間小小的診所,還有這樣的能人?
但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
沉道長感歎一句,伸出了枯黃的手,就要去拔掉病人身上的銀針。
就在這一瞬間。
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就在沉道長耳邊響起:
“你敢亂動,我就要你陪葬!
”
“誰?
”
沉道長一驚,那伸出去的枯手就停在半空,他豁然轉頭,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是誰在說話?
可知道本道是誰嗎?
”
“我不管你是誰。
你想殺他,就等他從我的診所中走出去再說!
”這一道聲音又再響起。
這一次倒是十分清楚,分明就是從診所的後院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