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老輩一直以來都很注重祭祖的事,每年祭祖的日子都很辦得很隆重,哪怕是在海外的子孫也得趕回來參加,錢奕蝶小時候住在錢家的時候,每年也都見識過這排場,隻是錢池野的母親從來不允許她進入祠堂。
每年祭祖的時候,都是讓她去後廚幫忙打雜幹活,家中也從來沒有人會心疼她年紀小,傭人反而會欺壓她,把髒活留給她做。
所以離開錢家之後,錢奕蝶對着是一點也不留念,也一點都不想回來。
錢邱承現在算是錢家的當家人,他一出現,便引來衆人圍觀,對他接管錢家以來的處事能力可以說是稱贊不絕。
而錢池野作為家裡扶不上牆的爛泥,也就隻能依照這錢家少爺的身份才能得到一點關注。
對于大家對錢邱承的贊美,他向來嗤之以鼻。
其實錢奕蝶覺得,錢池野如今這個性子,和他的家庭教育有很大的關系。
家裡人從小便對他溺愛,習慣了呼風喚雨,受不得批判,而周圍的人有總愛拿他和錢邱承做比較,便讓他産生了逆反心理。
越說他無用不成器,他便自暴自棄成天花天酒地,丢盡了錢家的臉。
“兒子,你可算回來了,你這都多久沒來看看媽了?
”蔣玟遠遠地朝着錢池野這邊走過來。
錢池野在不争氣,也是他們的獨子,再恨鐵不成鋼也還是得捧在手心裡。
面對熱情的蔣玟,錢池野卻是冷淡地回應了一句:“怕是眼不見心不煩。
”
“兒子你這是什麼話?
”蔣玟說着,目光看向了錢奕蝶。
錢奕蝶離家也有八,九年了,況且在錢家的時候也沒人正眼看過她,蔣玟一時沒認出她來,還以為是錢池野帶的女朋友。
想着自己兒子向來花天酒地,這祭祖的日子帶了女朋友回來,怕是認了真,覺得感情的事情穩定了,錢池野說不定就能收心跟着錢邱承學習玉器學文,日後也能在錢家穩住根基。
所以蔣玟對于此事,内心是欣喜地,笑着問錢池野說:“誰家姑娘?
長得這麼水靈,也不跟媽介紹介紹?
”
錢池野冷笑一聲,徑直越過蔣玟,往前走的同時說:“錢奕蝶。
”
錢奕蝶拘謹地看了看蔣玟,又看了看已經走開好幾步的錢池野,猶豫着還是擡腳跟上了錢池野的步伐。
蔣玟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追上去攔住二人,一改剛才的溫和笑顔,上前拽住錢奕蝶的胳膊,言語尖酸刻薄:“原來是你這個掃把星啊?
!
你來做什麼?
滾出去!
”
蔣玟力氣較大,錢奕蝶又沒有防備,被蔣玟拽得腳下一個趔趄。
錢池野伸手拉住錢奕蝶的另一隻胳膊,将她拽到他身後,淡淡對蔣玟說:“我叫她來的。
”
蔣玟:“那也不行!
今天是什麼日子?
是錢家祭祖的大日子,豈是她這種野貓野狗該來的地方?
”
錢池野提醒道:“媽你别忘了,她也姓錢。
”
蔣玟:“她和我們錢家沒有任何關系!
叫她出去!
今天家裡的長輩都在,不能讓她在這丢人現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