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散場後,白舟岑留下來簡單歸納了一下凳子。
不遠處,顧翡看了看手表,小聲問一旁的喬明曜:“你這酒行不行啊?
我看白哥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
喬明曜:“不可能,你等着瞧就好了。
”
顧翡将信将疑地打量着白舟岑,不一會,就看見白舟岑停下了搬凳子的東西,像是突然覺得頭暈似的用手揉了揉腦門,随即便伸手扯了扯襯衣領口。
喬明曜:“來了來了。
”
顧翡見狀,立馬跑過去,“好心”地說:“白哥,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啊?
要不你先回車裡休息吧,我今晚就在這睡帳篷,就讓我留下來收拾這些就行了。
”
白舟岑舌尖輕抿了一下嘴唇,呼吸都漸漸急促了起來,他隻以為大概是自己太久沒這麼喝酒了,所以酒量不行了才會這樣,于是就對顧翡說:“那麻煩你了。
”
顧翡笑嘻嘻地應道:“不麻煩不麻煩,白哥你快去休息吧。
”
白舟岑點點頭,擡腳朝着公路邊走去。
顧翡立馬跑到褐發女子的帳篷處,小聲跟她說:“你準備好了沒有啊?
他已經回車裡了,而且酒已經起效了。
”
褐發女子看了一眼白舟岑漸行漸遠的背影,問顧翡:“沒問題吧?
他知道後該不會生氣吧?
”
顧翡:“他占這麼大便宜他生什麼氣啊?
快點,我帶你過去,我等會還要回來這邊忙我的事呢!
”
褐發女子鑽回帳篷,說:“等一等,我換個衣服。
”
顧翡站在帳篷外面小聲嘀咕:“換什麼換?
反正一會都得脫。
”
……
白舟岑走到公路邊的時候,腳步都有些飄忽了,經過車前方的時候确認了一下車牌,然後就扶着車身走上了車。
車廂過道裡還亮着燈,他推開右手邊的那一扇房門,屋内漆黑,隻有在開門的時候透出了一點走廊上的燈光。
白舟岑進屋之後就反手關上了門,然後習慣性反鎖了房門。
手扶在牆上喘着粗氣,明明是在初春涼爽宜人的夜晚,他這會卻滿頭大汗,還覺得腦子有些暈暈乎乎的。
并不是感冒的那種昏沉感,而隻是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上,原本是想伸手去摸床頭的電燈開關,卻沒想到,伸手摸到的是異常柔軟還帶着溫度的觸感。
失去理智的白舟岑沒有在發現異常的時候去分析什麼,而像是在沙漠中瀕臨死亡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朝着那份柔軟和溫暖傾身而去……
車門外,顧翡帶着那個褐發女子鬼鬼祟祟地上了車,原本以為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的顧翡,伸手去擰白舟岑房門的門鎖時,臉上的笑容突然一僵……
褐發女子不解地問:“怎麼了?
”
顧翡嘴角抽搐了一下,幹笑着回答說:“門從裡面反鎖了。
”
褐發女子:“那現在怎麼辦?
”
顧翡想了想,從褲兜裡摸出手機:“我打個電話試試。
”
電話打通了,卻一直響到了自動挂斷也沒人接聽。
顧翡心裡暗想,他白哥這麼生猛嗎?
莫非自己解決了?
褐發女子感覺自己好像被耍了,有點不高興地轉身往車門外走去,說:“我看算了吧,我回去睡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