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的那個案子,是宋景雪心中一直無法解開的結。
他曾經是法庭上最年輕的律師,年僅十九歲便獲取了資格證,一年的時間創下了庭上不敗的佳話。
那時也曾傲氣,自認自己的實力在行業裡算是拔尖。
直到那個十五歲的女孩找到他……
他許下承諾會幫她打赢官司,卻忽視了那個女孩長久以來承受的心裡壓力……
宋景雪拿出手機,翻出了一條八年前的信息。
是那個女孩站在高樓上給他發來的最後一條信息。
從那之後,宋景雪就再沒接手過任何案子,至今業界都還流傳着有關宋景雪的佳話,隻是沒人清楚那個年紀輕輕有可能創下傳奇的少年,為何在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隐退了。
晚上八點多,戰少胤下了飛機之後,直接到下去來接宋畫意母子倆。
戰少胤也沒過多詢問宋畫意又把這套房子怎麼處理了,隻是以為她想當包租婆收點房租當零花錢。
宋畫意抱着安安下樓的時候,這小子就已經睡着了。
一家三口全都坐在後排,戰少胤抱着安安,用下巴指了指放在宋畫意那一側的西裝外套。
不需要言語,宋畫意也明白過來戰少胤的意思,伸手拿起外套,輕輕地搭在安安身上,然後小手捏成拳頭,輕輕地錘着戰少胤的肩頭,笑着問他:“累不累啊?
”
戰少胤側頭看着宋畫意,别有一番意味地笑着,說:“不累,等會回去還可以陪你做做運動。
”
宋畫意的拳頭用力地砸了戰少胤一下,瞄了一眼前面開車的司機,雖然戰少胤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她還是瞪了戰少胤一眼說:“一天到晚沒個正經!
”
戰少胤:“我說什麼了?
是你一天到晚腦子裡沒裝什麼正經的東西吧?
”
“哼!
”宋畫意拉開和他的距離,靠向了另一邊的車窗。
戰少胤笑着瞅了她一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說:“昨晚睡落枕了,痛了一天了,過來幫我揉揉。
”
“自己揉!
”
“哎,出差急急忙忙趕回來,老婆還拿臉色給我看,早知道我就不這麼早回來了。
”
聽着戰少胤陰陽怪氣的話,宋畫意扭頭瞪着他:“不回來你想去哪啊?
你那邊還有一個家不成?
”
戰少胤:“家是沒有,但酒店到處都是。
”
宋畫意擡頭就對前面的司機說:“麻煩到最近的酒店,你們老闆不想回家。
”
司機都忍不住打趣說:“我看老闆是迫不及待想回家,一下飛機就急急忙忙趕過來了。
”
“嗚——”戰少胤懷裡的安安嗚咽了一聲,然後就癟着嘴一副要哭的架勢。
宋畫意這才湊過身子去,看着安安睜開眼睛。
先是癟着嘴看了看,瞧見爸爸媽媽都在,安安就把哭聲收了回去,小手揉了揉眼睛,還是保持着那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戰少胤臂彎裡。
看見兒子醒了,戰少胤就說:“我看他今晚又要鬧到大半夜才肯睡了。
”
宋畫意用手捏着了捏兒子肉呼呼的臉蛋,悶聲說:“那你去住酒店啊,那樣就沒人吵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