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冰涼銳利的觸感,清晰地從脖子上傳來。
錢奕蝶屏住呼吸,不敢動彈。
手腳無法動彈,嘴裡也說不出任何的話。
感覺到刀尖用力地往她脖子上抵了抵,就當她閉上眼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深吸。
像是有什麼動物在草叢裡快速地穿梭一般。
緊接着就聽見男人悶哼地聲音,抵在脖子上的銳器也瞬間消失。
還不等錢奕蝶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看見那個胖子舉起槍對準了錢奕蝶身後的某處。
錢奕蝶背對着那個方向,看不見身後到底是誰來了。
正當她掙紮着身子想要起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黑影從眼前飛過,在胖子開槍之前,那人沖過去将胖子撲倒在地,随後快速地摁住胖子拿槍的那隻手……
錢奕蝶隻看見一個穿着黑色休閑服的背影,隐約有些熟悉……
光頭見自己的同伴處于下風,立馬撿起剛才被打落在地上的小刀,緊緊握在手裡朝着那個黑衣男子的背部刺去……
“唔唔!
”錢奕蝶嘴裡發出着急的聲音,試圖以此來提前那個黑衣男子身後有危險。
黑衣男子聞聲轉過頭,快速的側身躲開。
當男子轉過頭時,錢奕蝶看清了男子的面孔。
瞳孔劇縮,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難以置信。
像是在做夢一般,在性命攸關的時刻,出現在她面前的居然是錢池野……
錢池野和兩人扭打在一起,都在争奪唯一的那把手槍。
奈何對方兩人,錢池野實在有些難以應對,躲避光頭男的刀子時,手槍重新回到了胖子手裡。
錢池野幹脆拽着胖子的腳,兩人一同從身後的斜坡滾落了下去。
途中,錢池野伸手拽住了一顆樹杆,先一步穩住了身子。
而胖子還在往下滾輪。
錢池野敏捷地爬了回去,很快制服了持刀男子,搶走了男子手裡的小刀,快速隔斷了錢奕蝶手腳上的身子,手得到解脫後,錢奕蝶自己撕脫了嘴上的膠帶。
不等她疑問什麼,錢池野就拽着她快速往另一邊跑去。
錢奕蝶出來的時候,穿的酒店的拖鞋,現在早已不知去向。
腳下好像已經被什麼東西紮破了,但她也不敢因為這點疼痛就停下來。
月色下,兩人慌不擇路地山林間奔跑。
隻是平時就缺乏鍛煉的錢奕蝶,再加上身體的不适,實在有些吃不消,感覺快要昏厥了。
錢池野看出了錢奕蝶的體力已經到極限了,他找尋了一處足以庇護的凹陷地,暫時停歇。
錢奕蝶坐在地上,氣喘籲籲地看着錢池野,好奇她為什麼會出現,卻沒有開口詢問。
錢池野也沒有解釋什麼,看着錢奕蝶脖子上淺淺地一道皿痕,他擡起她的頭仔細看了看那道傷口。
好在口子不深,隻是皮外傷,皿已經凝固了。
“還有沒有哪裡受傷?
”
不等錢奕蝶回答,錢池野就抓着她的胳膊和腿檢查了一遍,然後就看見了她白色睡裙上的皿迹,皺起眉頭着急地問:“哪受傷了?
”
錢奕蝶略顯窘迫地避開他的視線,很小聲地回答說:“不是受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