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雪的這幢别墅有全景天台,天台上的視野很好,而且還裝修出了一個遊泳池,
此時,天台上,晨曦灑照在遊泳池裡,頓時波光粼粼,
陳揚與林清雪就坐在太陽傘下的貴妃椅上,
林清雪微微艱澀的問道:“我哥哥真的已經不在了,”
陳揚沉重的點頭,說道:“對,”
林清雪眼眶一紅,她又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陳揚說道:“半年前,”
林清雪忍住了眼淚,她沉默半晌後,道:“我哥哥這些年在外面到底都在幹什麼,他又為什麼會犧牲,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陳揚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哥哥自從當年替你姨父殺人之後,便通過你姨父的關系逃到了非洲的一個小國家,那個小國家叫做區旗,本來,你哥哥是投靠區旗的一個将軍,隻可惜,沒過多久,那個将軍就被叛軍給攻打上來,将軍也就死了,你哥哥沒辦法,最後加入了雇傭兵,那時候,我也剛好加入了那一支雇傭兵,當時你哥哥本事最弱,經常被隊友欺負,我見他可憐,便幫襯着,然後我也會經常教他功夫和槍術,漸漸的,我們就成了好兄弟,”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之後,那個雇傭隊因為我的本事太強,那個隊長容不下我,甚至想殺了我,你哥哥知道後就告訴了我,我當夜就和你哥哥離開了那支雇傭隊,後來,我們兩人一咬牙,幹脆就自創了一支雇傭兵隊伍,這支雇傭兵隊伍叫做皿狼,我是狼王,你哥哥是殘狼,我們這支隊伍在三年的發展下,已經成為了非洲的王牌雇傭軍,”
“就在半年前,一次任務中,你哥哥不幸犧牲了,我知道他最心疼的就是你這個妹妹,所以我便解散了皿狼雇傭隊,然後回到濱海來照顧你,”
林清雪聽完之後,熱淚盈眶,她随後問道:“那我哥哥現在葬在哪裡,”
陳揚沉聲道:“我将他葬在了非洲的叢林裡,”
林清雪語帶悲傷,道:“你能帶我去祭拜我哥哥嗎,”
陳揚點頭,道:“當然可以,你想什麼時候動身,我們就什麼時候動身,”
林清雪道:“最近公司還有些事情脫不開身,大概一個月後,我就有時間了,”
陳揚道:“好,我等你,”
林清雪深深的看了陳揚一眼,道:“不管怎樣,我都應該謝謝你,”
陳揚不無愧疚,道:“你别這樣說,我沒有照顧好你哥,這是我的錯,”
林清雪說道:“我想哥哥一定不會後悔跟了你這個大哥,”
陳揚沉默下去,他想起了那些歲月裡,他和林南一起的兄弟情義,兩人一起在酒吧泡妹子,一起槍林彈雨,晚上曾經在泥沼地裡睡覺,談天論地,他們的交情,是可以為了彼此去擋子彈的,
可如今,林南已經長埋地下,而自己卻還活着,
便也在這時,陳揚感到非常的愧疚,難過,“清雪,對不起,其實是我騙了你,林南不是在任務中犧牲的,”
林清雪頓時愕然,
陳揚其實是一個感性的人,一方面,他不想讓清雪知道林南身上有污點,另一方面,他又不想欺騙林清雪,更不想逃避一個事實,那就是林南的死他也脫不了幹系,
“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清雪的臉色變了,急聲問道,
陳揚眼中閃過痛苦之色,道:“半年前,我們接到了一單任務,是要去幫車臣的叛軍炸毀一座橋,但是……因為敵方組織提前知道了消息,于是他們派了一個女間諜勾引了林南,後來,因為林南不小心透露了我們的行蹤,那次任務,我們的隊伍死傷了八個人,我們是九死一生的逃出來的,那時候,我們都知道我們中間有了奸細,大家都很憤怒,那個時候,你哥哥站了出來,跟我認錯,交代了事實,”
林清雪的身子劇烈顫抖起來,道:“所以你殺了我哥哥,”
陳揚搖頭,道:“沒有,我當時心灰意冷,便想将皿狼解散了算了,但是我沒跟你哥哥說,我對他說,要他就此退出皿狼,從此與我們沒有瓜葛,但我沒想到你哥哥性格那麼剛烈,他趁我不注意,自己舉槍朝他自己的腦袋開了一槍,死前他跟我說,他生是皿狼的人,死是皿狼的鬼,”
陳揚說到這裡,仍然是痛苦自責,“清雪,對不起,皿狼雇傭兵團是我和林南一起創立起來的,我早該想到林南對皿狼的感情的,如果我多想一些,也許林南就不會死,”
林清雪聞言卻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她真怕是陳揚殺了哥哥,那樣她永遠也沒辦法原諒陳揚,還好不是……
林清雪并不怪陳揚,反而說道:“你不要自責,當時你也是氣憤,所以才沒想那麼多,這是我哥他自己的選擇,我相信就算我哥哥在地下,他也絕不會後悔跟了你這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