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小妮的電話,張大彪便急急的出了門。
畢竟遠來是客,小妮這回回來,肯定是來參加李秀婚禮的。
紅白喜事不管在鄉下還是城裡,都是大事。
請人,也是有講究的。
首先得下貼,然後派人親自去接,接人來坐席吃飯,完事兒以後,主家還得安排人再給人家送回去。
總之一句話,花了錢,就必須得伺候好。
當然,這種窮俗規矩現在已經很少見了,基本上送過信兒去以後,到了日子當天,人家都會自己過來,也有極少數或許是因為覺得自己得去花錢所以沉得住氣,也或許是因為沒有車輛出行不太方便的人,才會真正在家坐着,等主家派人上門迎接。
至于小妮這樣的,就這層關系,她來給表姐送嫁需要人接,必然是後者。
一路來到鎮上,張大彪趕緊打通了小妮的電話,“龍之一族龍妹?
你好,我是龍之一族龍日。
”
“我是龍妹,你在哪裡,趕緊飛随即,坐标金門鎮胖墩菜店,快快快,帶藥來我被一群小怪圍住了……”電話裡,是一個清純動聽的女孩聲,不過聽起來似乎有那麼幾分急促。
張大彪不由一愣,在想說話的時候,電話已經中斷。
胖墩菜店?
這個坐标張大彪還真不太清楚,畢竟金山鎮也不小。
當即他便打電話給了旺爺,畢竟旺爺這些年天天來回跑,對于鎮上的一些事比他清楚。
問明白了地方,他趕緊開車趕了過去。
隔着很遠,張大彪就看到了穿着碎花長裙,個頭不高,很是卡哇伊的女孩被一群半大小子圍着。
看到這,張大彪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他本就是下九流出身,此情此景不要太熟悉。
絕對是這些半大小子看女孩子家家一個人,而且面孔也生,便産生了歹意。
當然,真正的壞心思不見的有,但是嘴上花花幾句肯定是少不了的。
該說不說的,這麼多年,小妮是一點不變樣,還是那麼高,一米六左右,皮膚白的像玉瓷。
當然,要說一點沒變也不可能,上學的時候是平的,而現在簡直一言難盡,起碼以後生了雙胞胎都餓不着孩子那樣。
真的很頂就是了,也難怪這幫半大小子會在街上铤而走險。
張大彪停下車子,遠遠就喊了一嗓子,“嘛呢,嘛呢?
”
這話一出,張大彪瞬間就成了萬衆矚目的焦點。
而張大彪也看清了面前這夥人,最大不過十七八歲,染着五顔六色的頭發,小點的看起來也就十四五這樣。
從他們身上,張大彪就好似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别說,竟還有了幾分親切。
也得虧是初出茅廬不怕虎,不然,就光看到張大彪的車,這幾個小崽也得吓尿。
張大彪是誰?
恐怕現在的金山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再說金山鎮有幾台豪車?
張大彪的座駕那是名列前茅,就是不認識人,也得認識車。
“龍日?
”
張大彪猛的一愣,看向了朝自己喊話的小混混,而後眨眨眼點點頭,“沒錯,就是我!
”
“你的妞兒不錯,借兄弟們玩幾天,如何?
”說話這人臉上滿是青春痘,雖然在極力裝出一副很社會的樣子,但說話時候的語氣,眼神,卻充分說明了此時此刻他的内心是緊張的。
張大彪不由一樂,“小子,你毛長全了嗎?
我的妞,也是你能玩的?
”
“老狗,說話給老子客氣點。
也不打聽打聽,金山鎮有幾個敢這樣跟老子講話的?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