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凡一聲令下,現場幾個攝像全都懵逼了紛紛看向了大記者常靜。
常靜同樣面色一變,但她也清楚這個時候的回答,絕對不能有半點差錯,否則必将萬劫不複。
“舒台長,我們是一線記者,剛才就跑了不少地方采訪,而且您也清楚,我們不可能什麼鏡頭都錄下來,那樣一來内存不夠,電池也扛不住的。
”
舒凡眼皮一跳,能當上台長,舒凡必然也是個小人精,一眼就看穿了常靜。
該說不說的,常靜的這份淡定不愧為蘇杭第一外場記者。
畢竟睜着眼說瞎話而且說的這麼自然,那也是本事啊。
況且不管怎麼說,常靜也是他的人,常靜以及其他人如果被當了草,那他這隻兔子必然在劫難逃。
或許隻是寫個檢查,隻是組織通報,換成普通的領導,估計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大義滅親了。
可他不能,因為他還有一顆上進的心,否則自己的終點便止步于此,除非,他爹跟人家江常勝的爹一樣牛掰。
他瞥了一眼江常勝,見江常勝微微皺眉,就知道也是個外行,心裡不免松了口氣。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袁冰绫已經站了出來,“笑話,實地采訪,還有分開紀錄一說?
那你們如何保證采訪到的新聞是真實的?
如果我沒猜錯,就你身後那台攝像機應該是一塊8t硬盤,可以支撐七十二小時不間斷錄制,另外你這台攝像機是三組供電,可以随時替換電池,隻要電池換的及時甚至可以做到全年無休。
”
常靜的臉刷的一下失去了皿色,正準備開口辯駁,而袁冰绫卻根本不給她機會,“如果剛才真的是張大彪推倒的你,按說推在你什麼部位,應該會留下他的指紋吧?
”
“常靜,虧你也是一名記者,還是主持借你一雙慧眼欄目的外場記者,你的這一行為簡直侮辱了記者這一行業,侮辱了借你一雙慧眼整個欄目組。
”
袁冰绫講話很不客氣,畢竟她占理。
别說常靜,包括舒凡這樣的領導都有點懵逼,心說這人誰啊?
同時他也慶幸自己沒有急着出頭,趕緊朝着江常勝沉聲道:“江市首,您稍安勿躁,這件事我們内部一定會調查清楚。
”
他這完全就是在玩萬金油,也沒辦法不油,難不成真叫執法所的人過來,檢查一下常靜身上有無張大彪的指紋?
見江常勝沒有開口,舒凡再次轉身看向了常靜,瞪眼道:“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借你一雙慧眼欄目的職責是什麼?
是用真實案例為老百姓宣傳防騙指南,順便幫助需要幫助的人,還不趕緊去采訪那些真正需要你們幫助的人?
”
這話說的可謂是義正言辭,徹底将他舒凡的形象變的高大無比。
江常勝就在旁邊看着,他舒凡能否再進一步,其實每一言每一行都是考驗,都會算成績。
他現在的做法雖然不一定能得滿分,但舒凡卻感覺應該能及格了吧?
畢竟他這種處理方式,完全以大局為重。
而顧全大局又是當大領導最基本的常識。
就這,按說行了吧?
可他突的就發現江常勝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心裡頓時一咯噔。
慶幸的是常靜此時已經吓傻了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舒凡趕忙改變策略,怒道:“給你機會你都不要,常靜,你太讓我失望了。
身為記者,你居然歪曲事實,惡意栽贓,還想采用欺騙的方式蒙蔽上官,你這樣的人,簡直就是記者中的一顆毒瘤,我看也沒必要給你機會了,現在請你立刻交出你的記者證,然後離開這裡!
交接手續也不用辦了,到時候台裡會郵到你的家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