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什麼樣的酒,許一山都能做到千杯不醉。
娘胎裡帶來的天生解酒酶,讓許一山喝酒就像喝白開水一樣。
一桌五個人,除許一山外,其他人都顯得有些醉意了。
錢司法說話已經口齒不清,他笑眯眯地盯着夏清的兇口看,開着玩笑道:“夏清,今晚我去陪你好不好?
”
夏清笑得花枝亂顫,逗着錢司法道:“行啊。
你先問問自己,有多久?
老娘可不喜歡雞公趴背一樣。
”
錢司法認真道:“你小看我,老子至少也能像狗趴背一樣,上去了就下不來。
”
夏清趁着酒興,要錢司法當場脫褲子驗證。
若是一指彈得起來她就信。
錢司法果真站起身來作勢要脫褲子,吓得另外一個婦人尖聲罵,“錢司法,你還要不要臉?
”
錢司法笑嘻嘻道:“要臉作甚?
臉值幾個錢?
我有良心就足夠了。
”
錢司法說這樣的話,不是沒來由。
當初他拿到律師資格證後,接到的第一樁官司就是離婚案。
女方出軌,提出離婚。
男方是個老實人,傾盡所有在鎮上買了小産權房。
由于他是個老實農民,除了種田,其他的事都不會。
隻好自己一個人留在鄉下伺弄家裡的幾畝地。
女方帶着孩子住在鎮上,天天梳妝打扮得花枝招展在街上閑逛。
關鍵是女的有點姿色,這樣很快就引得狂蜂浪蝶圍着她飛。
女人的心隻要一動,就再難得收回來。
男人在女人的眼裡越來越變得不懂情調,不懂生活樂趣。
女的住到街上沒一年,就再沒允許男人上過她的床。
直到有一天,男的将女的和一個男的堵在家裡的床上。
男人的要求并不高,隻是想抓着女的一個把柄,讓她以後老實收心在家就行。
誰知女人不但不領情,還慫恿着姘頭當場将男人打了一頓。
男人挨了打,也沒怨恨女人。
女人便得寸進尺,要求離婚。
官司打到法院,勢必要請律師。
男人本不想打官司,因此拖着一直沒請。
倒是女人,找到錢司法面前,請他代理自己的離婚官司。
女人提出來的條件讓錢司法有些憤怒,她要求男人淨身出戶,孩子歸他。
家庭所有财産全部歸他所有,男人還得另外賠償她一筆現金十萬塊錢。
錢司法提醒她,過錯方在她,而不是他。
如果提這樣的訴訟要求,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女人便悄聲對他說,隻要他幫她打赢了官司,錢司法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說着,故意往錢司法身上蹭,蹭得錢司法差點欲火焚身。
好在錢司法還有理智,果斷拒絕了她的暗示。
女人惱羞成怒,便四處散播錢司法借打官司為名,揩她的油,玩弄她的人的謠言。
事情鬧大之後,律師協會都信以為真,派人過來調查是否有這回事。
盡管錢司法一直矢口否認,但人們甯可相信有這回事,也不相信錢司法的辯解。
錢司法的律師生涯因為有此一次鬧劇後,從此再沒接過一樁官司。
一個女人,毀了一個家庭,還毀了他一個律師。
每次錢司法提起這件事來,總會唉聲歎氣,感歎現在的社會,有人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不要臉的事都能做得出來。
劉文顯得喝的最多。
此刻他已經趴在桌子上沒了聲息。
許一山知道他是在借酒澆愁,堂堂一個鎮長連手下的人都叫不動,這讓他很有挫敗感。
許一山剛來洪山鎮時,就聽小邝說過不少關于書記與鎮長之間的一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