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轉身就又爬回了霍靳西身邊,問:“跟葉瑾帆有親密合作的那幾位隐形富豪?
”
霍靳西擡起手來,輕輕捏了捏她的臉,算是承認了。
“難怪身上那麼臭。
”慕淺撇了撇嘴,“那幾個人,一看就是老煙槍,老色狼,霍靳西,你可真是不學好!
啊,不對,因為你骨子裡根本也是這樣的,所以才能跟他們玩到一起去!
”
對于她的指控,霍靳西看了她一眼,道:“我不否認。
”
“你是沒辦法否認!
”慕淺說,“這麼多年,我可太了解你是什麼人了!
”
說完,她又使勁掐起了他的胳膊。
霍靳西伸手将她攬進懷中,兩個人又小打小鬧了一陣,慕淺才又道:“可是那幾個都是葉瑾帆背後的人,有這麼容易接近嗎?
”
“我可沒有刻意接近他們。
”霍靳西說,“不過是巧合罷了。
”
慕淺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冷哼一聲道:“才怪。
”
正如霍靳西了解她,她對他的脾性,也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哪怕是這兩年他日漸趨于正常,對外卻依舊是那個高冷自我的霍靳西,絕對不會做無用功,也不會應酬無用的人。
那幾位隐形富豪的财富對霍靳西而言或許并沒有任何吸引力,可是偏偏,他們跟葉瑾帆扯上了關系。
他們之所以選擇葉瑾帆,無非是因為葉瑾帆跟他們一樣,有同樣見不得光的東西,卻又有共同的财富野心和追求。
而跟葉瑾帆比起來,霍靳西簡直就可以用“根正苗紅”來形容,誠然,也許在某些方面,他們會跟葉瑾帆更投契,然而一旦跟霍靳西産生利益上的糾葛,那對他們而言,顯然有更為長遠的好處。
是以,慕淺相信,霍靳西要和他們産生關聯,并不是一件難事。
“可是,葉瑾帆對此難道會沒有反應嗎?
”慕淺又問,“他怎麼可能坐視這種事情發生?
”
霍靳西捋了捋她的頭發,淡淡道:“他?
大概忙着呢吧。
畢竟要操心的事情,真是不少。
”
慕淺聽了,一時想到些其他的,靜默了片刻之後,才又看向霍靳西,“你要操心的事情也不少呀!
不過你放心,等我跟孩子們走了,你需要操心的事情就會少幾樣了,到時候你愛怎麼玩怎麼玩,我才懶得管你!
”
慕淺說着,轉頭又要下床,卻又被霍靳西拽進了懷中。
“非去不可?
”霍靳西問。
“非去不可!
”慕淺說,“誰也攔不住。
”
霍靳西聽了,揉捏着她的手腕,順勢瞥了一眼床頭的數字鐘,“那留給我的時間,豈不是不多了?
”
他這個動作加上語氣,慕淺蓦地意識到他在說什麼,卻隻是冷哼了一聲,道:“這話,你跟你寶貝女兒說去吧!
”
她說着便要再度起身,偏偏就是被霍靳西拉着不放,正糾纏不休之際,慕淺不經意間往床畔的小床上一瞥,整個人忽然一僵,驚叫一聲之後,猛地拉過被子來遮住了自己。
隔壁的小床上,悅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正睜着烏黑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他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見此情形,霍靳西也是隐隐一僵,不動聲色地松開了慕淺。
“哈哈哈哈哈哈。
”回過神來,慕淺控制不住地就笑出聲來,“看見沒,你親閨女就是親閨女,知道過兩天要跟你分開一段時間了,趕着大半夜都要醒來見你一面。
你啊,哄你的寶貝女兒去吧,别妨礙我沖涼!
”
她哼了一聲,扭頭就下了床。
面對着女兒清澈的眼神,霍靳西到底沒能重新将慕淺拉回來,隻能系好睡袍下了床,将小家夥從小床裡抱了出來。
“嘎嘎……”精神滿滿的小家夥瞬間樂出了聲。
“你啊……”霍靳西忍不住道,“真是跟你哥哥一樣,專會挑時候纏人!
”
小家夥一聽,瞬間更是控制不住地在他掌心之中旋轉跳躍起來。
……
兩日後,慕淺領着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按照既定時間登上了飛機,啟程前往巴黎,而霍靳西則因為忙于公司事務,隻安排了齊遠去機場送他們。
齊遠目送着飛機起飛,這才轉身回到公司,發現他離開之前就已經在進行的會議依然沒有結束。
聯想到霍靳西近日的行程,那股子已經消失了許久的緊張感,終于又一次回到了齊遠的身體裡。
這種緊張感卻并沒有讓他産生任何不适,相反,隻讓他覺得安心。
畢竟,專心搞事業的老闆,才是他熟悉的老闆啊!
一直到中午時分,這個會才終于結束,而霍靳西約了傅城予吃午飯,半公事性質。
隻是齊遠陪着他抵達吃飯的餐廳裡,諾達的包間裡卻隻坐了傅城予一個人。
見到霍靳西,傅城予淡淡打了聲招呼。
“該來的人呢?
”霍靳西坐下來,問了一句。
傅城予淡笑了一聲,道:“還不夠明顯嗎?
失約了呗。
”
霍靳西聽了,面容平靜地回頭看了齊遠一眼,齊遠得到示意,立刻起身走到外面打了個電話。
沒兩分鐘,他又回到了包間,對霍靳西道:“葉瑾帆是跟江先生在一起,兩人在南郊考察一個項目,應該沒這麼快回來。
”
霍靳西拿起熱毛巾擦了擦手,一絲意外也無。
傅城予又笑了一聲,道:“葉瑾帆下手可真夠快的,這才多久啊,就能跟江琦打成一團了。
”
霍靳西聽了,淡淡道:“無孔不入,是他的風格。
”
“那照你估計,江琦什麼時候能跟他達成合作?
”
霍靳西冷笑了一聲,道:“那可就不好說了。
也許,永遠也不會。
”
傅城予聞言,微微挑起眉來,“葉瑾帆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
“在你我看來,這可能是機會。
”霍靳西說,“可是在他看來,這也許根本就是一個陷阱。
如今的葉瑾帆,可是愈發小心謹慎了。
”
傅城予安靜片刻之後,再度笑出了聲,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我就等着看戲了。
”
霍靳西說:“我也等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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