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霍靳北難得逢周末休息,下了夜班就直飛淮市,往宋宅而來。
千星一早就坐立不安,從霍靳北下了飛機,便頻頻朝門口張望,終于等到霍靳北一句“到了”,起身便沖出了敞開的門,直撲進剛剛下車的男人懷中。
兩個人有将近兩個月的時間沒見面,雖然每天都有通話,到底和真正面對面的感覺不同,千星埋在他懷中好一會兒,才終于舍得擡頭,“昨晚急診病人多嗎?
”
“還好。
”霍靳北回答。
千星一聽就知道他昨晚肯定沒怎麼睡過,不由得道:“那你先上樓去睡會兒,中午我不叫你,下午再說。
”
聞言,霍靳北隻是低頭看着她,道:“沒事,我在飛機上睡過了。
”
千星聽了,不由得擡眸,與他對視片刻之後,漸漸不由自主地就吻到了一處。
正難舍難分之際,忽然有一輛車子駛過來,直接怼到了兩個人跟前。
霍靳北尚鎮定,千星卻是吓了一跳,大約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隻恐是宋清源突然回來撞見兩個人親密,沒成想一轉頭,卻看見了推門下車的申望津。
千星臉上微微緊繃的神情瞬間就平複下來,微微彎腰看向了坐在車裡的莊依波,道:“還知道回來啊你?
”
莊依波氣色極佳,唇角帶笑,看看她,又看看霍靳北,直到申望津走到她這一側,幫她打開車門,伸手将她牽了下來。
千星也是看看她,又看看申望津,見到申望津小心翼翼護着她的模樣,一時間,心裡滿是感懷。
“我說過周末回來嘛。
”莊依波說,“又沒有食言,正好霍靳北也來了,還能一起吃頓飯呢。
”
千星見她狀态這樣好,不由得又看了申望津一眼,随後便連霍靳北也不顧了,伸手就拉着莊依波走進了屋子裡。
剩下兩個男人站在門口,不鹹不淡地寒暄了幾句。
千星直接拉着莊依波進了後院,安頓她坐下來,這才道:“這幾天你們都待在一起,都說什麼了?
”
“嗯?
”莊依波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問,頓了頓之後道,“沒說什麼呀。
”
“沒說什麼?
”千星不由得微微瞪大了眼睛,道,“你們在一起待了三天,沒商量商量以後?
”
原來她是在問這個。
莊依波想了想之後,卻又一次回答道:“嗯......沒有。
”
千星不由得震驚,“那你們這三天都幹嘛了?
”
都幹嘛了?
莊依波不由得仔細回想了片刻,可是思來想去,都沒能想出來,兩個人這三天時間具體做了什麼。
病房裡的那三天時間過得飛快,好像每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不覺就這麼過去了。
他擔心她的飲食睡眠,她也擔心他的飲食睡眠,可是兩個人在一起,又好像大家的飲食睡眠都沒什麼問題。
是以,那三天格外平靜,格外舒适,有時候好像什麼話都不需要說,隻要兩個人靜靜待在一處,就已經足夠了。
千星險些氣得翻白眼,“你都已經懷孕了,他竟然什麼表示都沒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