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景劍出如龍,婉轉翻折,忽的腳踩蓮花,劍鋒一轉直指姬衍。
“嗯!
”
姬衍心裡頓時大驚,身後的邢昕面無表情,一把推開姬衍,魏進忠站在原地猶豫不定,而趙要則是吓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不動。
。
“休傷我王!
”
魏進忠猶豫了一會兒,顫顫巍巍地沖了上去,死死地抱住公羊景的大腿。
“放開!
”
公羊景掙紮了幾下見甩不掉魏進忠,一怒之下想用手中的長劍殺了魏進忠。
“放肆!
”
姬衍臉色一沉,怒喝道。
“閣下劍法高超,一人舞劍甚是無趣,不如你我對舞,一同為王上賀,如何?
”
邢昕死死地盯着公羊景,一口一字,緩緩開口。
“你這個奴才,也配與我”
公羊景不屑地吐了口吐沫,話未說完便被急忙忙趕來的郭圖打斷:“這位姑娘與公羊公子對劍,也是甚妙。
”
“什麼?
”
公羊景差點把眼珠子瞪了出來,用着不敢相信的語氣道:“郭先生,你讓我跟這個賤婢”
“魏進忠,松開,看劍!
”
邢昕冷聲嬌叱,抽出姬衍随身的燕王劍,帶着一縷寒芒朝着公羊景刺去。
魏進忠應聲放開公羊景,連滾帶爬地滾到了姬衍身旁。
姬衍見魏進忠如此擁護自己,甚為感動,而趙要的舉動姬衍卻歎了口氣。
“大膽,你區區一名婢女,竟敢妄動燕王劍!
”
公羊顯眯了眯眼,抓住了一絲破綻,猛然開口,怒斥邢昕。
“無妨,無妨。
”
姬衍随性的擺了擺手,溫善的對着公羊顯說道:“右相莫要生氣,不過區區一柄劍,能為右相的慶功宴增添一份樂趣,豈不妙哉?
”
“哼。
”
公羊顯見狀不成,隻得擺了擺衣袖,憤然地坐下。
那邊邢昕一劍刺去,寒芒乍現,人随劍動。
公羊景心裡一驚,連忙運轉手中長劍牽開邢昕的攻擊。
邢昕此刻卻劍鋒一轉,直刺公羊景咽喉處,公羊景苦不堪言,當即手腕一轉,回身格擋。
此刻邢昕卻收回了長劍,腳下鶴步輕輕一躍,公羊景頓時警惕地看向邢昕。
“喝!
”
公羊景自知此人武藝高強,收起了吊兒郎當之心,仔細審視了邢昕一會兒後暴喝一聲,手中的長劍如同一縷驚鴻斬向邢昕。
如果說公羊景的劍如同猛虎般剛正,那麼邢昕的劍則是羽鶴般輕柔。
以柔克剛。
邢昕纖纖玉手微微握住長劍,腳下走了個八卦步,公羊景這一劍等時便落了空,邢昕面無表情,揮劍直刺。
“好了。
”
姬衍突然開口,邢昕聞言當即停下,面無表情地回到姬衍身後。
姬衍現在還不想與公羊氏撕破臉皮,當然不能讓邢昕就這麼把公羊顯第三子公羊景給殺了。
公羊景一臉鐵青,技不如人。
“公羊将軍乃是軍中悍将,長于軍陣厮殺,寡人相信,公羊将軍來日必會在戰場上奪得榮耀!
”
姬衍見公羊景一臉鐵青,輕咳一聲,緩緩開口。
公羊景聞言後,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看來舞劍不符王上胃口,還是奏樂吧!
”
郭圖見狀,連忙站出,打了個馬虎,随後給了管家一個眼色,管家心領神會,諾諾退了下去。
姬衍動起筷子開始吃飯,公羊顯得知姬衍帶了個劍術高超的保镖後則知今夜事不成,當即召來一隊舞女,為其助興。
“奴婢拜見家主,拜見王上!
”
舞女們列隊後,先是對公羊顯一拜,之後才是對姬衍行禮。
姬衍對于這幫舞女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來,這一隊舞女的長相也就是和宮女一個水平,跳的舞蹈姬衍也不敢苟同。
前世的姬衍可是看過專業古典舞隊跳過舞,對于這幫渣渣,姬衍隻能呵呵一笑。
仿佛之前的舞劍不存在一般,姬衍與公羊顯其樂融融,仿佛一對模範君臣。
少頃,姬衍突然喚過魏進忠,低頭附耳。
魏進忠聽後,一臉惶恐,姬衍再三安慰之下,魏進忠才點了點頭,快步退去。
“那位公公”
公羊顯對于這個抱住公羊景大腿的太監還是有些印象的。
“寡人方才想到王宮内還有件事兒沒辦,特令進忠去辦了,無礙,右相大人還是随寡人共飲吧。
”
姬衍打了個哈哈,舉起酒杯,繼續與公羊顯對飲。
說起這酒,味道淡到可以與飲料相提并論,貴族的酒大多都是這個味道,相比于賞賜給軍中的烈酒,這個酒真是把姬衍給淡出鳥來。
“寡人不勝酒力,出去透透風,公羊愛卿可不要攔住寡人啊。
”
見時辰差不多,姬衍開口,對着公羊顯說道。
“王上請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