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魏忠賢坐在大廳之上,面沉如水,實則内心則是高興不已。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侄孫魏麒麟竟然會給自己出了這麼一個好的辦法!
此時的他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拿着茶蓋,嘴中輕輕地吹着茶杯裡的熱氣,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就是爽啊!
以前都是被那幫文人刷的團團轉,這一會,看雜家怎麼玩你們!
不一會兒,管家從外面引進來兩人。
那兩人的神情頗為尴尬,然而臉上的焦急,卻又說明了他們此時内心的矛盾。
兩人緩緩的走到了魏忠賢的面前,互相看了看,然後拱手,說道:“我二人求見,希望公公為我們做主啊!
”
看着兩人心急火燎的樣子,魏忠賢笑了一聲,然後将眼神分别看向了兩人。
這兩人不是别人,正是馬冀和李青雲。
這兩人為自己兒子的事情,可以說是一夜之間白了頭,明顯可以感覺到兩人衰老了很多。
“做主?
”魏忠賢揣着明白裝糊塗,奇怪的看着兩人。
“實不相瞞,我們兩個有莫大的冤屈,卻無處昭雪啊!
”說着,李青雲的表情變得哭喪,連連拱手,匆忙的上前一步。
“難道是為了令郎受傷一事?
”魏忠賢斜了他們一眼。
“公公,正是如此啊!
”兩人齊齊拱手眼睛發亮。
看到兩人的模樣,魏忠賢則是歎了一口氣:“你們先坐下吧!
可憐兩位令郎了,竟然遭逢這樣的不幸。
隻是,此事已交歸朝堂判斷,你們找我卻沒有什麼用啊!
”
看到魏忠賢如此說來,李青雲沒有說什麼,然而馬冀卻是立即起身,向前一步,然後拱拱手,臉上都寫滿了憤怒的神色:“公公,若是此事交由朝堂,我們怕有人從中作梗啊!
”
正喝着茶的魏忠賢滿臉的不解,故作奇怪的生氣說道:“胡鬧!
此等大事,已經交歸朝堂,還有誰敢從中阻礙,這世間還有公道嗎?
”
馬冀聽到魏忠賢如此說,臉上的無奈更是明顯了,而且依然隐晦地說道:“那何守禮乃是直隸大員,某些身居高位者還對其有所青睐,隻怕到時候,那些高位者口上說不偏私,不阻攔,可是私底下卻利用自己的影響,擾亂公正啊!
”
李青雲臉上也是布滿了陰雲,他對魏忠賢說道:“怪隻能怪,我們人微官輕,所以才來找公公,希望您能夠為我們主持公道!
”
魏忠賢如此一說,神色卻也是稍微變了變,看向了兩人。
魏忠賢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這件事情我隻怕實在無能為力,畢竟已經交付朝堂,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
兩人一聽魏忠賢說這話,當時就急了。
現在在東林一派之中,趙南星擺明了是要偏袒何守禮,而以兩人的影響和地位,并不足以威脅趙南星。
可是如果說,就讓這件事情就此了結的話,兩人卻也是一萬個不願意。
若是傷胳膊斷腿之類的,兩個人能忍也就忍了,可是這一次可是斷子絕孫啊!
這換了任何人也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有所隐忍的!
因此兩個人在私下裡尋思了半天,也掙紮了半天,最後才決定,到魏忠賢這裡,尋求他的幫助。
然而看魏忠賢此刻的表現,顯然他是不願意出手幫助的,畢竟一旦魏忠賢出手的話,就是一次和趙南星正對面的沖突。
因此,一聽到魏忠賢說這話,向來心高氣傲的李青雲恭敬的問道:“公公,就請你看在同僚的份上,幫我們一把吧!
如果您願意幫我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