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女人的叫聲,令原本好吃好喝的一衆官紳都有些好奇。
一些坐的桌子距離街道較近,擡腳走幾步就能看到。
隻見那道路中,三五個軍士正押解着七八個小女子從此經過。
女子們或哭或喊,釋放着内心的惶恐。
“你們這是?
”時有一個不太懂事的鄉紳上前詢問。
但那軍士赫然冷目而對,腰間的佩刀明晃晃的亮出,那森然的殺氣,讓那些鄉紳為之膽寒。
.“沒你們什麼事,替太上皇辦事,莫要過問!
”
軍士的頭目,正是那陸寒。
在這蘭封小城,便是除了太上皇之外,很少有能放在眼裡的,何況這些微不足道的土财主。
鄉紳們也不想生事,即使得不到答案,也能從這些人身上看出些端倪。
那些被押解的女子,可都是年輕尚小的姑娘,這替太上皇辦事的人那自然是其下的親從官。
這些親從官怕是從民間掠奪民女吧。
誰都知道,這是作惡的行為,但面對的是皇家親軍親從官的作惡,誰又能敢于指出?
樓下的動靜,幾乎讓整個翠玉樓都注意到了。
有的人下樓,有的人沒有。
趙榛淡定的坐在自己的桌子上,微微的酒勁讓他有點暈乎乎的。
“下面發生了什麼?
”
一個鄉紳走到伍貴的身邊,附在他的耳邊竊竊私語。
伍貴聽後臉色頗有些煞白。
“沒事,沒事,咱們繼續吃,繼續……莫要掃了大家的興緻。
”
知縣作為一縣之長都不敢過問,何況是其他鄉紳。
親從官的所作所為,讓一衆人各有所想,直到最後都沒人敢于說一個不字。
趙榛還算清醒,能夠感覺到一衆人在畏懼着什麼,離開座位,走向窗戶邊,擡起窗戶,透過微弱的光線看到街上的一切。
陸寒麼?
還有其他的幾個軍士,這幾個廢物,趙榛不要太熟悉。
除了他們之外,趙榛也看到了陸寒他們捕獲的少女,八成是抓來給那趙佶享用。
莫有名的火氣讓趙榛相當的不爽,想到這幾天這些廢物的所作所為,就實在安耐不住。
加上酒勁,加上一點點理性的思考。
還有周圍這些鄉紳在看着,趙榛都不可能無動于衷。
“那不是父皇的親從官麼?
”趙榛對着站在旁邊的伍貴說道。
“嗯.……嗯,好像是。
”伍貴在一旁裝傻。
“他們在做什麼?
!
”
“哦,這下官不知……”伍貴什麼也不敢講,什麼也不敢問。
趙榛隻是故意如此,親從官的所作所為心知肚明。
親從官眼看就要離開,趙榛扯開嗓音大喊道。
“陸寒,你給老子站住!
”
熟悉的聲音,讓陸寒等人停下了腳步,擡起眼正看到樓上那看過來的趙榛。
“殿下?
!
你怎麼在這?
”陸寒還不知道鄉紳設宴之事,更不知道趙榛便在這裡,更更不知道趙榛此時在想些什麼做些什麼。
隻是聽到趙榛叫住自己,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趙榛在想些什麼?
趙榛隻是再也無法容忍了,無法容忍親從官和趙佶的愚蠢,無法容忍他們那種自私自利的品行。
曆史上想要取得皇位,最合法的方式便是從上一任皇帝處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