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開的有點久。
政務上面的話題實際上已經聊完,一衆的大臣和趙榛在大殿上大眼瞪小眼,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
早該打卡下班的大臣們現在不得不繼續留着。
原因無他,僅僅是在等一個叫做劉锜的男人。
這個男人官職卑微,沒啥名氣,卻讓朝堂上的一衆大佬苦等,大家可都憋着一肚子火,若不是趙榛在上面陪着等,興許已經忍不住破口大罵。
但随着一分一秒的過去,朝堂上也不免議論紛紛。
“這劉锜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纨绔子弟,如何能堪大任。
”
“興許隻是陛下的親族,想趁此機會提拔鍛煉。
”
“但金人迫在眉睫,豈能尋私,這是禍國之舉啊。
”
“這劉锜是何許人也?
”
“據說是劉仲武之子。
”
“呵呵,不過是粗鄙之人。
”文官依然看不起武将。
趙榛也有些不耐煩,配合着劉锜演戲,這貨似乎演的過了一些。
尤其是幾個親兵把一個衣衫淩亂不堪的醉漢擡進朝堂裡時,趙榛都懷疑這劉锜還能清醒麼?
“陛下,人帶來了。
”親兵禀報道,趙榛點頭示意知道了,默然的望着已經很難站起來的劉锜。
“是誰打擾我和美人快活,要死了啊!
”
都白天了,還沒醒酒,劉锜皮膚通紅,醉意朦胧,沖天的酒氣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的退避三分,捂住口鼻。
“那裡來的醉漢,這裡可是朝堂之上,豈能如此放肆!
”
有人呵斥道,但顫顫巍巍的劉锜不惱反喜,指着那個呵斥他的官員嘿嘿直笑。
“你敢說我?
你敢說我?
可知道我是誰麼?
”
“你?
”
“天子寵幸我妹,你敢辱我便讓天子誅你九族!
嘿嘿嘿……”
此言一出,衆人都望向趙榛,這是什麼個東西啊,如此狂妄,哪怕真的是皇帝的親家,這種張狂也過分了一些。
丘庚和張俊很是無語,他們也有親人被趙榛睡了,但相比于此,他們還是很低調的。
這劉锜的表現顯得有些智障。
智障倒也罷了,但奇怪的是,面對着劉锜的智障,皇帝本人竟然沒有絲毫惱怒。
張俊是猜測到了什麼,勾着嘴角微微一笑。
“不過是劉锜的醉言,不必當真。
”趙榛解釋道,同時讓那個被劉锜恐吓的大臣安心,他們就算是羞辱劉锜,也不會如此偏袒。
“咦,這不是天子麼?
”劉锜看到了坐在最上位的趙榛,忍不住的笑道,傻笑。
“昨晚過得可好?
”劉锜話中又有話。
“尚好。
”
“你可得對妹子好些,他認生,興許過不習慣。
”劉锜說到一半竟是哭了起來,抹着眼淚甚是傷感。
或許他之前的話都是故意而為之的假話,但最後這句卻是動了真情,趙榛仿佛能看到當時劉锜将妹妹送過來時的不舍和矛盾一樣。
這是任何一個妹控都難以承受的痛苦,趙榛表示理解。
趙榛咳嗽了聲,并沒有過多的讨論昨天的房事。
“把你喊過來,是要安排你一件事情。
”趙榛說道。
“朕打算讓你統兵前往迎擊金兀術,務必将其絞殺于中原之中。
”
當趙榛最終确定了前往迎擊金兀術大将便是劉锜時,一衆的大臣都是連連反對。
他們的反對,其實也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