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的抵達,加上嚴厲的軍令,迫使着敗逃的士兵停止了腳步,不情願的跟着大部隊重新返回戰場。
也有一些人不聽勸告,結果被當場斬殺以儆效尤。
嶽飛不願意這麼幹,卻不得不如此。
“官軍如此,無怪乎難敵胡虜。
”嶽飛歎息道。
在确定了趙榛的帝位之後,他便受封執掌中央禁軍。
以中央禁軍為班底打造的軍隊,實在難以達到嶽飛的預期。
大宋的禁軍到了這個年代,已經是不堪大用的存在。
貪腐問題,訓練問題。
兵源問題。
等等一系列的問題,讓這支本應是大宋最精銳的部隊,根本沒有特别強的戰鬥力。
嶽飛上任幾個月,也隻能在自己的權限範圍内,非常有限度的訓練這支部隊。
其結果是,的确讓軍隊的戰鬥力有所提高,但已經如同瓶頸一般難以更進一步。
最讓嶽飛難以接受的一點是,這些兵大多是想着靠當兵混日子來的,根本沒有特别強烈的戰鬥意志。
順風局還好,逆風局便樹倒猢狲散。
戰鬥意志永遠是一個軍隊強大與否的關鍵,打不過就跑,這哪裡是兵?
根本就是烏合之衆。
“若是能以良家子練兵,應當勝過禁軍。
”嶽飛趕着路,心裡想着,這個念頭很久了,想要讓中央禁軍的戰鬥力進一步提升,也隻有從兵源的地方入手。
但金兵一直進犯,嶽飛也忙于國事,沒有機會落實。
就在嶽飛思考的時候,身旁一抹寒光閃過,處在戰争狀态的嶽飛,警覺性很高,側身避過寒芒。
那是突然刺過來的長槍,在刺空之後,嶽飛一把抓過槍身。
回身一看,卻是那兵敗的郝正。
“郝統制,你什麼意思?
”
“什麼意思?
”郝正冷哼道。
“金人如此兇悍,你讓我力敵,本就是強人所難之事,若是不撤,必定全軍覆沒,此皆你之過,為何要問責于我!
”
從見到嶽飛開始,郝正心裡就難以平靜,嶽飛沒有立刻治罪于他,但郝正覺得隻是遲早的事情。
郝正覺得自己沒有過失,沒有!
于其到時候被按了什麼罪名,不如現在就出手。
反正開封也沒他的親人,大不了……
“大宋氣數已盡,竟然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子當一軍之長,實在是可笑,與其如此,還不如殺了你降金。
”說道此,郝正從腰間抽出佩劍,同時忠于他的親兵趁機包圍了嶽飛,大有一副必定拿下嶽飛的意圖。
嶽飛從原本驚愕得表情中緩和了下來,望向郝正的表情都帶着一絲冷意。
“郝正,原本我還不想把你怎麼樣的,甚至你現在行刺于我,我都可一笑而過。
”
“但是……但是,我絕不能容忍任何一個人,有降金的念頭。
”
話音一落。
嶽飛猛然用力,将郝正手中的長槍硬生生的奪下,那力量下,郝正身形不穩,差點載倒。
等郝正穩住了身體,擡眼一看,那槍尖的寒芒已經直接抵達他的面部,隻要更進一步,那就是涼涼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