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投降的徐叔東過于恬燥,趙榛就不是那種能忍的人,一不做二休,一刀放倒。
哪怕是喊着要砍徐叔東的兵馬監押丘庚,他實際上也隻是過着嘴瘾。
那徐叔東畢竟是朝廷命官,又有功名傍身的文人,哪怕是朝廷也不會輕易的斬殺。
他一個小小的武官還是要掂量掂量的。
直到趙榛親自動手,丘庚無疑被震住了。
“殿下..…這……”伍貴也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有點不知所措。
“他自己想被砍的,隻是滿足他的要求。
”趙榛淡淡的笑道,擦着身上的皿迹,像個沒事人一樣。
隻是這個笑話并沒有讓任何人發笑,面面相觑各有所想。
趙榛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統一所有人的思想,無意義的争辯除了浪費時間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淡淡微笑的趙榛忽而臉色一狠,猛的将刀刃斬在身旁的椅子上,劈柴的聲音讓所有人為之一震。
趙榛長出一口氣。
“既然你們将我推舉到現在的位置上,我就要對全城的百姓負責。
”
“我做的對也好,錯也好,那些等事後自有人評說,但是現在,我的所有命令,絕對不允許質疑。
”
“還有再敢言投降者,便是徐叔東的下場。
”
徐叔東的皿早已流了一地,還有那雙沒有閉上的雙眼。
其他人看到他的下場,内心五味雜陳,有人覺得趙榛過了,雖然徐叔東獻的計策不怎麼好,但也罪不至死。
也有些人被趙榛那種說砍就砍的王霸之氣所震懾,頗有些刮目相看。
尤其像丘庚這樣耿直的武官,真喜歡趙榛這種雷厲風行的個性,而不像那些瞻前顧後的娘們,看着就覺得惡心。
“卑職願聽信王号令。
”他更是第一個表态,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氣氛。
其他人也隻能效仿,無人再去質疑,至于死去的徐叔東,随着衆人的離開,安靜的涼透。
金人已經叩城,留給趙榛的時間不多了。
接下來的安排也非常倉促。
“金人圍城,并非毫無生路,他們前來蘭封,不過是為太上皇和小王的頭顱。
”
“你們大可以割下來小王和太上皇的人頭,獻給金人,或許能得到幸免。
”
趙榛和伍貴等人在簡單的會晤交流後,就前往西城門查看,沒有多少時間促膝長談的情況下,也隻能在路上,趙榛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于衆人。
當說到他們可以割下趙榛和趙佶的頭顱時,其他人都是連呼不敢。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斬殺太上皇和皇子,就算現在能迫使金人退卻,在那之後不僅僅會被宋朝内部清算,連名聲怕是也要遺臭萬年。
不過說起來,把這趙榛的腦袋獻給金人,或許真的能讓他們退兵?
在趙榛提出這個建議後,似乎能感覺到周圍有種别有意味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
打個機靈,趙榛趕緊給這些人打個預防針,萬一真被他們宰了,那接下來就沒得玩了。
“但是,你們割下小王和太上皇的人頭交給金人,也不能保證他們一定退走,蘭封城小,也有數萬百姓,他們遠道而來,又怎會拿了我和太上皇就能罷手?
”
“殿下的意思是?
”
“我的意思是,由我以身做餌,誘使金人追我而去,趁此機會,你們和蘭封百姓逃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