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翊之所以沒有當天就對安州城發動攻勢,也是有其考慮的。
首先大軍從定州一路急行軍而來,體力消耗甚大,其次黨守素、田化龍衆将率領的騎兵隊伍,正在周邊各縣掃蕩。
為防萬一,自是不宜貿然進攻。
而按照約定時間,各路掃蕩的騎兵隊伍,日落之前,也會趕到安州城下彙合。
也就是公孫翊利用這半天的時間,即可休整軍隊,又可以達到攻心戰的目的,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就是這個道理。
午後,剛睡了一會的公孫翊,正在營帳教導富察心若、赫舍裡容甯、葉赫幼晴三女處理軍中瑣事,艾雙雙在帳外喊道。
“主公,安州城使臣樸知誡求見。
”
“使臣?
安州城也有資格派出使臣面見本王?
”公孫翊冷笑一聲,道:“割去對方雙耳,鼻子,告誡對方,本王乃是大明吳王,代表大明天子征伐不臣,不接受使者朝見,現在給他們的機會隻有一個,那就是立即投降。
”
“卑職明白。
”艾雙雙一愣,但還是迅速的按照公孫翊的吩咐而去。
“大明難道不是禮儀之邦嗎?
正所謂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們不可以這樣對待我,不,不要啊……”
大營門口的樸知誡聽到艾雙雙率領的親衛軍,把他按在地上,宣布處置刑法之時,大驚失色的掙紮喊了起來。
但艾雙雙豈會聽他狡辯,當下毫不客氣的命令士卒,把樸知誡的雙耳鼻子給割了下來,然後直接把他扔出了大營。
“該死的,痛煞我也……”鮮皿淋漓的樸知誡咒罵的同時,一手捂着流皿不止的鼻子,一手捂着耳朵,卻發現哪裡的傷口都止不住。
随行的幾名侍衛,此時也早已吓得面無人色的沖了上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幫助樸知誡。
“哎呦,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還不幫我包紮傷口,背本人回城。
”樸知誡慘嚎的同時,也隻能把氣出在侍衛身上。
“是,是……”幾名侍衛手忙腳亂的把樸知誡背上,飛奔着往城下跑回去。
“哈哈……”大營門口的明軍将士,見到這一幕,爆發出一陣嘲諷的大笑聲。
“主公,末将幸不辱命,已經把那什麼使臣處置了。
”艾雙雙剛才可是看到樸知誡狼狽不堪的樣子,此時想起來也是感到一陣暢快。
“既然高麗棒子想要給本王玩心眼,那本王就讓他見識一下,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的。
”
公孫翊走出大帳,遂道:“老艾,你去向炮營的郝搖旗傳令,讓他校準炮口,向安州城進行一輪盲射,警告一下城中的守軍,如今他們唯一的出路就是開城投降。
”
“末将領命。
”艾雙雙興奮的轉身而去。
雖然時值七月下旬,正是一年最熱的時節,但公孫翊的營地中,卻沒有發生中暑現象。
之所以會這樣,自然是因為公孫翊早有準備的原因,首先他的軍中,擁有大批郎中,準備了大量的降暑草藥,士兵每日清晨都會喝上一碗。
其次是制冰降暑,由于公孫翊擁有龐大的火器隊伍,所以軍中儲備大量的硝石,尤其是在盛京城中,更是繳獲大量制造火藥的硝石。
這批硝石直接被公孫翊利用了起來,用來制造冰塊。
硝石制冰,這倒不是公孫翊發明的,事實上在唐末宋初時期,故人就發現硝石能夠制造出冰塊。
當然制造冰塊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若不是在盛京繳獲大量的硝石,公孫翊如今在軍中也無法為将士制造冰塊降暑。
即便如此,也就是中午天氣最熱的時候,每一個士兵才能分到小塊冰塊,用來含在口中作為降暑之用。
面對酷熱的天氣,營中很多士卒,此時都隻身穿着兩當甲,光着膀子,以此來緩解酷熱。
“心若,這麼熱的天氣,你幹嘛不把衣裙解開,也不嫌熱的慌?
”看着富察心若坐在那裡,認真的記錄着文書的同時,不停用手巾擦拭着額頭上細細汗珠,公孫翊不由皺眉說道。
這丫頭一點不像草原兒女,有時候更像是大明的那些深閨千金。
含蓄、保守,都這個時候了,她在大帳内還穿着嚴嚴實實的衣服,身上還套着皮甲。
再看赫舍裡容甯那丫頭,卻是大膽的很,一件薄薄的紗裙套在身上,兇前的紐帶都解開了大半,那一道深溝讓人一眼望不頭。
挺拔偉岸的山峰,白花花的晃人眼球,原本就酷熱的天氣,多看上一眼,就更是讓人心頭發慌。
面對這麼個小妖精,公孫翊在咽口水的同時,也隻能假裝視而不見。
不然他還真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就掉進她那深溝裡,無法自拔。
更可恨的是這丫頭時不時的還故意壓低身子,擠到公孫翊眼前,要不是眼下戰事緊急,公孫翊真恨不得把這個妖精給正法了。
有赫舍裡容甯這個不省心的小妖精就算了,可偏偏葉赫幼晴那個小蘿莉,也是不省心,是不是就用她那桃花眼呆呆看着自己,一副嬌豔欲滴的含羞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