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下第一句,回味過去之後。
趙曼兒又看向了一旁的蘇逸,隻感覺心中暖暖的。
自己和夫君,不僅僅有着過去,還有着廣闊的未來和有滋有味的現在。
此時正是元宵佳節。
妙齡女子們個個精心打扮着,民衆熱鬧,四面繁榮。
這一切,都是因為和自己的驸馬在一起,才更鮮活。
趙曼兒仿佛進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态。
此時在她眼前,一切都不在自己本身的樣子。
好似到了一種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
隻見趙曼兒輕輕揮筆,墨水頓時順着毛筆印在了宣紙上。
“遊伎皆秾李,行歌盡落梅。
”
如今的這一切是多麼的美好,如果所有的歡樂時光都可以停在這裡該多好。
計時的玉漏也不要着忙,莫讓這一年隻有一次的元宵之夜匆匆過去。
讓我再看看的享受着和夫君在一起的時間。
趙曼兒筆下不停,繼續寫下最後一句。
“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
至此,一首詩便全部寫完。
趙曼兒卻好似還沒有回過神一般,仍處于夢遊的狀态。
直到一旁的夥計小聲提醒:“時間快到了。
”
蘇逸走上前,輕輕捏了捏趙曼兒的小臉。
“詩作好了?
”
趙曼兒看着眼前的男人,眨巴了一下眼睛。
随後,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還在舞台上,要和别人比作詩。
看到不少人都看着自己,趙曼兒臉不禁一紅。
“方才太入神了,我寫好了。
”
趙曼兒拿起面前寫好詩句的白紙。
“夫君,方才曼兒是不是看起來很傻,一直待在原地。
”
蘇逸好笑的摸了摸趙曼兒的頭。
“怎麼會呢?
曼兒就算是發呆,也好看的不得了。
”
趙曼兒嘴角揚起,伸手拉着蘇逸的手,高興的晃了晃。
這時。
所有人的詩,都收了起來。
“今日我們聽雲軒,特意請來了翰林院的李學士過來幫忙評判。
”
話音落後,隻見後方緩緩而來一個中年男人。
蘇逸看了一眼。
這個李學士,自己似乎聽誰提起過。
但印象并不是很深。
畢竟翰林院的官員,平時也不用上朝。
基本就待在翰林院處理文書工作。
因此,蘇逸還真的沒有見過他。
隻是能進翰林院,成為當朝學士的。
自然都是在科舉中拔得頭籌之人。
對于民間這些讀書人來說,都是算老師級别的了。
李學士走了出來。
他沒有穿官服,隻穿着一身讀書人穿的長袍。
他臉上帶着讀書人特有的一點傲氣,眼光微微掃視了全場。
這倒也不是李學士人怎麼樣。
而是他一個文官,受邀前來給一些連功名都沒有的讀書人們做評判。
自然是要擺出一點譜來的。
說實話,原本他是不想來的。
哪怕聽雲軒花再多的錢,他也不在意。
他一向認為,學問是不能用銅臭來玷污的。
那些拿了錢,就過來賣弄學問的,都是讀書人中的敗類。
李學士“啧”了一聲。
“這些人寫詩寫的再好,又有什麼用?
”
“難不成還比得過十三驸馬?
”
“可惜十三驸馬今日估計與公主在宮裡陪着陛下,不然我等能見個面,交流交流多好……”
不錯。
在李學生眼裡,雖然本朝才學人士衆多,但是十三驸馬在他心中單獨一列。
可惜一次一個翰林學士,平時與十三驸馬也沒什麼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