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忠見皇上如此大怒,也是非常的緊張。
畢竟這事就發生在皇宮,如今連太子殿下都被隔離在宮殿内。
他們作為太醫院的一員,本身就是負責宮中各貴人的身體健康。
如今皇孫躺在床上,生死未蔔,說天元帝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不過,戴文忠還是為蘇逸辯解道:“陛下,臣覺得這次鼠疫的蔓延,與驸馬的藥無關。
”
“相反,驸馬的湯藥,極好的預防了鼠疫的發生。
”
戴文忠說完,天元帝沒有開口。
他又繼續說道:“東宮裡,除了當時在城門喝了驸馬的解藥的人,還有最近在喝驸馬的藥方治病的太子殿下外,其他人症狀或輕或重,都無一例外感染上了瘟疫。
”
“皇孫呢?
皇孫不是也喝了解藥嗎?
”天元帝繼續質問着:“那他怎麼也發病了?
”
戴文忠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其實天元帝也想到了這一層。
“那就隻能傳皇孫的侍從來詢問情況了。
”
不一會的功夫,皇孫趙文晟的貼身侍從來到了禦書房。
天元帝黑着一張臉,問趙文晟的貼身侍從:“皇孫昨日不是在城門喝了驸馬的湯藥,因何還感染上了鼠疫?
昨日究竟發生了何事?
”
侍從還沒等天元帝開口,都已經抖得不行了。
他支支吾吾的說道:“驸、驸馬爺确實是要求每一位進城的人,都必須服下湯藥才可進城。
”
“皇孫也确實拿了解藥,但是……但是奴才看到,他偷偷把解藥倒掉了。
”
“他根本沒喝下去!
”
天元帝聽後,心中隐隐懷疑的這一件事,也被證實了。
想到在床上生死未蔔的大孫子,還有至今還關在東宮的大兒子。
天元帝輕輕揉了揉眉心:“晟兒這孩子自小聽話,怎麼會來這一手……”
天元帝深呼了一口氣,勉強才算是平複了心情。
雖然趙文晟的行為是不對的,但是這是他最為看重的長子的兒子。
而且如今他也是生死未蔔,即便是斥責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天元帝隻能把重任都壓到了戴文忠一幹禦醫身上,他說道:“全力救治皇孫,如果皇孫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朕唯你們是問。
”
“現在太子還在東宮裡面,這預防的藥既然能抵禦鼠疫,那是否可以把太子先單獨安置出來?
”
對比其他人,他最關心的,隻有自己的大兒子。
他花費了這麼多心皿培養出來的,他大燕未來的明君,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戴文忠回答道:“回禀皇上,太子殿下目前雖然沒有感染到鼠疫,但是他曾經跟皇孫一同相處了許久,臣建議還是就地隔離觀察為好。
”
天元帝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得要把太子先單獨轉移出來才行。
”
戴文忠有點為難:“陛下,這恐怕有點困難……萬一把太子轉移出來了,這......這就不是一個東宮的事情了。
”
戴文忠雖然說了趙元成目前是沒有感染鼠疫的,但是各人體質不同,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潛伏期。
如果太子真的患了病,那這一轉移,恐怕轉移的人都要全部遭殃。
到時候蔓延起來,可就不是東宮的事情了。
天元帝聽罷,沉聲呵斥道:“太子是我大燕的儲君,他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