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
趙曼兒心中,除了最重要的蘇逸之外。
她的父皇,便是世界上第二好的男人了。
鐵面無私,愛國愛民的天元帝,怎麼會默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隻要找到證據,一定會嚴懲不貸!
“你胡說,我的父皇是人人皆知的好皇帝。
”
“不管你身後的人背景有多大,隻要有證據,父皇都一定會把抓起來的。
”
說到這裡,王宏突然插了一句話,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趙曼兒。
“哪怕是太子殿下?
”
而這一句話頓時讓趙曼兒愣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雖然她很想說就算是她的太子哥哥,父皇也肯定會把他抓起來,可是這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你......你胡說,太子哥哥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
王宏不屑的嘲笑道:“是啊,太子殿下是沒有做這種事情。
”
“可是公主殿下你為什麼不堅定的說,是太子殿下的話,陛下也會抓呢?
”
“說到底,這天底下,也有陛下不願意動的人。
”
“這......這......”
趙曼兒頓時陷入了矛盾之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确實。
如果别人對趙曼兒說,他的父皇會處置自己,趙曼兒也是不信的。
所以這王宏說的話,也不是毫無道理的。
看着趙曼兒陷入了迷茫,蘇逸拉着她的手,捏了捏。
“王大人可不要偷換概念。
”
“你一切的假設,都在太子殿下會這樣,可是太子殿下并沒有理由這麼做。
”
“公主殿下之所以會猶豫,隻不過被你帶入了死胡同罷了。
”
“假如太子真是這樣的人,那麼他根本不可能會是太子,陛下也自然會懲罰。
”
“所以公主并沒有錯,隻不過是你扭曲了概念,提出了個不應該成立假設。
”
聽到蘇逸的話,趙曼兒頓時醍醐灌頂一般,想順了。
父皇之所以這麼相信太子哥哥,便是因為太子哥哥一直以來都是帝國最好的繼承人。
所以從一開始,便不可能有這個假設。
“王大人,你真是枉為一個讀書人!
”
“作為一個朝廷命官,不報效社稷,安撫百姓,反而利用職權,官官相護,收刮民脂民膏。
”
“禮義廉恥信......你愧對了你所讀的聖賢之書!
”
趙曼兒确實有點生氣了。
生氣的是,自己明明一直幫着處理政事,也見識了這麼多。
卻還會讓人這樣随便牽着鼻子跑。
面對趙曼兒的指責,王宏并沒有放在心上。
反而很欣賞的看向了蘇逸。
這十三驸馬确實不簡單,邏輯十分清晰,一下子就看出自己設的圈套。
“公主殿下,你說下官枉為讀書人,愧對所讀的聖賢之書。
”
“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連聖人都會犯錯,憑什麼當官的人就不可以呢?
”
“公主殿下你真的以為,把我們這些貪官都清掉,便讓百姓們安居樂業了?
”
“你錯了!
”
“有我們這群人存在的百姓,才會安居樂業!
”
聽到王宏的話,趙曼兒簡直被他這一番歪理,打的腦袋都有些暈了。
自接觸政事以來,趙曼兒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官員。
就算是那些時不時彈劾她驸馬的禦史們,也不敢說出這樣一番歪理來。
然而這王宏,身為巡查禦史。
本是代天出巡,整肅當地官員作風,還百姓清平。
但他什麼都沒做。
反而是私自放跑罪臣,如今又拿各種歪理來試圖迷惑這還年輕的夫妻二人。
趙曼兒不傻。
她知道,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
隻是錯的人中,若是有能用的,自然可以将錯就錯。
這王宏就是試圖用這種被歪曲掉的官場之道,來混淆趙曼兒的判斷。
趙曼兒很快鎮定下來,冷笑了一聲。
“好......好一通貪官污吏的歪理邪說。
”
“哈哈哈!
十三公主你還是太天真了!
”
“你個小小的女流公主,又能奈何我們怎麼樣?
”
趙曼兒心中也在快速的思索着。
誠然。
她隻是一個公主,也沒有權力去幫着父皇下任何的決定。
如果她說的話,與大部分文官的相悖,那父皇會聽誰的?
父皇真的會面對所有人的指責下,聽自己的?
在趙曼兒腦内正激蕩之時,一雙溫暖的手突然握住了她。
一瞬間溫熱,祛除了趙曼兒有些混亂的腦子。
她不禁擡頭看了過去。
“夫君......”
蘇逸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她沒關系。
無論發生什麼,都有他在身邊。
随後才看向了一旁的王宏,毫無表情的說道:“王大人,你可能誤會了。
”
聽到蘇逸的話,王宏有些疑惑。
自己說的這一番話,難道隻能讓十三公主混亂,卻絲毫打亂不了十三驸馬?
隻見蘇逸輕輕的說着,可話語中的寒意卻凍人徹骨。
“本驸馬不說話,并不是代表我認同你。
”
“而是我懶得講罷了。
”
“但是本驸馬可以肯定。
”
“你那些所謂的高官們,當今陛下得知後,會一一給他們鏟除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