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天氣,室内的氣氛很是焦灼。
跪在地上的周縣令,隻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滴下來,一直流到眼睛上,他都不敢擦一下。
蘇逸暫時沒有理會這幾人,隻是讓宮人把屋内的凳子擦幹淨,拉着趙曼兒坐下,才慢悠悠的說道:“周縣令,你可知道陸志讓你提交的沖天炮,是何物?
”
周縣令支支吾吾道:“回驸馬爺的話,下官聽陸志說,是一種能燒起來的東西......”
周縣令又說道:“下官勤勤懇懇的為禮泉縣的百姓辦事,多的不說,整個縣城在下官的管理下可謂是整理有序,治安良好,甚至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
“再怎麼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
他認為他隻是瞞報了一件事,再加上想要分一些功勞也沒什麼大不了。
他在任多年,治理的禮泉縣在也從無大亂,這也是他手中最大的王牌。
至于禮泉縣在皇城郊外,是個人來治理估計都能達到這樣的效果,他也沒蠢到會引導衆人往那邊想。
蘇逸冷冷的說道:“燒起來的東西?
”
“周大人,陸志要你上報朝廷的東西,可是能夠助我大燕橫掃蠻子,驅逐異族之利器。
”
“你說,你于我大燕,是不是一個千古大罪人?
”
周縣令聽到他的話,有些不可置信的擡起頭。
這東西真的像驸馬說的這麼有用?
他不知道啊,陸志一個農家人,窮的家徒四壁,能整出這麼厲害的東西來?
要早知道,他肯定把這人供起來了啊!
他原本還想着,被公主和驸馬知道自己欺壓百姓,最多就是罷了官而已。
但如果真的是對國家這麼有利的東西,那他這小命都可能不保了啊!
周縣令慌慌張張的道:“公主殿下,驸馬爺,下官真的不知情啊!
”
“下官也是當時公務繁忙,因此才冷落了這個陸志。
”
趙曼兒小眉頭微皺,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還在撒謊!
”
“方才你明明說,是陸志不願意給你塞銀子,又不肯分你功勞,所以你才懶得理他的!
”
周縣令簡直要哭了。
他原本還帶着僥幸的心理,但是如今事實卻告訴他,他估計要命不久矣了。
這時候,他也顧不上任何面子了。
周縣令哭喪着臉,對陸志說道:“陸兄弟啊,你同公主和驸馬說一句好話吧,本官當時确實是因為公務繁忙,才冷落了你啊。
”
陸志不理他,直接對着蘇逸說道:“驸馬爺,事情就像當初小民與你說的那般,周大人是在狡辯!
”
周縣令頹然的跌坐在地,面如缟素的看着面前的蘇逸。
汗水已經把他的背打濕,額頭的汗珠一直往下掉,夾着淚水,整張臉可謂是涕泗橫流。
他突然醒悟過來一般,趕緊趴到了地下,哭着道:“公主、驸馬,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
“望殿下和驸馬爺從輕發落,下官也是一時糊塗。
”
“求二位大發慈悲,饒恕下官。
”
蘇逸把目光投向一旁跪着的兩個員外身上。
兩人并不敢做聲,吓得一直在發抖。
“你們二人可知罪?
”
“知罪,知罪。
”兩人顫顫巍巍的說着。
蘇逸微微颔首,對着趙曼兒說道:“公主殿下乃是禮泉縣縣主,請問殿下該如何發落這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