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心情複雜的五班衆人
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夥夫。
臉紅脖子粗的人是誰?
都盯着李夢,李夢就被看成了這個樣子。
“那他怎麼來咱們這兒了。
微服私訪?
”,李夢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老魏和薛林也有同樣的疑問,薛林心裡隐隐有猜測,但李夢是下意識忽略,不願意承認,為了面子垂死掙紮。
老馬雖然不知道許多餘來五班具體原因,但應該都和他差不多,得罪人了!
而且,讓許多餘來紅三連五班的人,也比讓他老馬來五班的人更勢大,更加肆無忌憚。
讓一個90年代參軍的大學生,還是一個作家的大學生,分配來這麼荒涼的駐訓場,貓膩和黑幕誰敢說沒有?
就是一個21世紀,大學生成了大路貨,但隻要來參軍,許多餘都敢保證,隻要不是那個大學生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貨色,也絕對不會是這種待遇,更别說是在這個時代了。
“怎麼來這兒的?
”
老馬反問:“我是全團最模範和任期最長的班長,那你們告訴我,我又是怎麼來這兒的?
”
他不能跑了,還是不能打了?
身體如果不能動了,每年都能申請退伍,每年都能離開部隊,為什麼會到五班,待了快兩年!
難道是為了留在部隊,才來的五班?
那為什麼指導員何紅濤,會勸老馬退役,不要晚節不保。
把全團最模範的班長,調到五班。
就是為了把五班的幾個‘孬兵’帶好?
“把老馬調到草原五班的人,也是順勢而為。
”
“亦然,把許多餘調到草原五班的宋評,也是借了些新兵連分兵的勢。
”
許多餘是上帝視角。
老馬來到五班,許多餘認為的主要原因:一是因為學曆和已經不适應了軍隊的改革。
二是老馬受過傷,而且應該是很難恢複,有後遺症的那種傷。
比如有次捂着腰,犯了老毛病的畫面。
第三,同樣也是最主要,最重要的一點:老馬性格太耿直。
他對指導員何紅濤說話都是那樣,可見平時一般模樣。
而且,何紅濤對老馬下的定論是:你呀你呀,哪哪條件都夠得上,毀就毀在你這張臭嘴上了。
“軍隊,不是活在真空裡,光明雖然占很大很大的比重,比社會裡的光明重百倍,但也會有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
“這是誰也阻止不了的事情。
并且,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
“部隊是一個整體,任何對整體有損的人和事,基本都是不太能被容忍的。
”
士兵突擊裡“不合群”有損集體的人也有很多:比如一開始“不合群”的許三多,還有後來“不合群”的成才,都被各種“針對”過,逐漸被磨平棱角。
伍六一很剛很硬,性格就是執拗、一根筋,本質上其實也“不合群”,最後有了個容身之所,但卻放棄了,這個表現,以及回到社會的表現都是如此。
平時雖然看起來能很好的融入集體,可本質是剛強是不合群的。
“世界在變,軍隊在變。
”老馬去五班是一種權衡和妥協,老馬在沒有受傷的時候,是絕不可能被分到那種地方的,也是不可能被老馬得罪過的人分到五班。
如果不是得罪了人,隻是容身之所,怎麼伍六一被安排在了一連司務長,也沒見到伍六一安排五班,如果同樣都是容身之所,差别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