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為師在你眼中就是這般?
”程昉的聲音傳來。
許宣急忙望去,隻見程昉陪着一身穿青衣的中年文士,從這院子裡走了出來,許宣見狀正待辯解,卻是那文士看見許宣,當下笑着說到“程老,這位莫非就是哪位從醫的愛徒?
”
程昉微微一笑,頗有些自豪的說到“正是劣徒,學文半途而廢,學醫倒是有所成就,說到底,還是我這個老師不如他的大夫師傅啊”
聽程昉如此說,涉及兩位老師,許宣卻是不好接口,一旁的白素貞掩嘴輕笑“老師莫要如此說,哪裡是老師教的不好呢?
還是官人學習不努力罷了。
”
那文士見白素貞搭話,凝神望去,這才發現在許宣身邊,一個白衣勝雪的溫婉女子,清淡如霧,氣質輕靈如水,端的一個好女子。
彼時理學雖然未曾大盛,但是也沒有男人盯着女眷的到道理,這文士卻是看向許宣問道“這位是?
”
許宣見狀連忙說到“這是拙荊”
程昉看着白素貞,卻是狠狠瞪了一眼許宣“”哼,到了蘇州,也不知道回來看看老師,我還以為你把我忘記了呢,今日要不是看在你娘子面子上,今日為師非要讓你好看。
”
他說完,對着白素貞說到“你且去後邊尋你師母吧,這麼長時間沒有見你們,前一段時日還念叨,有些想你了呢”
白素貞急忙行禮,朝着後院走去。
那文士笑呵呵的指着院子一旁的涼亭說到“既然令徒來了,我也不必走了,正好咱們就先到那邊吧”
程昉搖頭“也罷,合該你運氣好,不用在跑第二次了,我看今日不讓你和許宣說兩句話,恐怕你終究不會放心。
你這人雖然做了禦史中丞,還是這般小心眼,誰也不信。
”
這文士微微一笑,卻是已經坐在這涼亭欄杆邊,示意許宣坐下,待程昉也坐在旁邊後,許宣這才坐到一旁的石凳之上。
“今日先生可是在等許宣?
可是有疑難雜症需要讓許宣診斷”許宣沉聲問道
這文士哈哈一笑“果然程老調教出來的弟子,沒有一個簡單人物,既然你問了,在下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喚作劉孟川,曾經在你老師手下做過下屬,你老師算是我的老上級了,
我今日來尋你,卻是我有一好友,皮膚時常作癢,卻是沒有固定的規律,有時早晨又時候晚上,但是以夜間為重,甚至晚上不能睡眠,自覺疲倦乏力,不願意動,甚至感覺氣短,綿延多年,頗難治療,”
許宣一聽找我治病啊,專業對口,這下心放了下來,便問道“那沒有在當地找大夫看過?
”
劉孟川歎道“如何能不找人看呢?
周邊的名醫都尋遍了,我在臨安也尋了不少名醫,但是服藥之後不是沒有效果,就是喝藥減輕,停藥就重了。
前一段時間李宰執公子,前幾年在程老這裡調理身體,這麼長時間身體日漸好轉,我琢磨,你既然有如此手段,也就想要帶我這朋友來這裡看,不過後來你不知道去了哪裡,也就耽擱了下來,如今知道你過年定會回家,所以我便早早尋了過來,原本以為又要撲空,卻不成想這次真的碰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