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做事情向來不按照套路出牌。
在童貫看來,那撐着小船悄然離開,肯定是武植的人。
武植把它引到這蘆葦蕩裡面,絕對會施展偷襲。
于是,童貫領着所有人全神戒備。
但凡周邊有絲毫的風吹草動,都會引起士兵們的警惕,
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可奇怪的是,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乃至三個時辰過去了。
在茂密的蘆葦蕩四周,就是沒有冒出一個賊人的頭來。
旁邊的一切,安靜得讓人感到可怕,每一個人從一開始的全身戒備,到逐漸精神渙散,個個都打起了呵欠。
特别是陳縣令這樣,平日裡隻知道魚肉鄉裡,好逸惡勞的貪官,讓他站一個時辰,就已經是酷刑。
這三個時辰下來,他已經兩腿發抖,臉色發白。
如果不是童貫一直在旁邊坐着,他恐怕早就已經癱倒在地上。
可盡管如此,還是冷汗直冒。
陳縣令最後實在是站不穩了,直接就摔倒在地上,顫顫巍巍地對着椅子上的童貫哀求:“童太傅,這武植怕是不敢與太傅正面交鋒,隻能耍些小手段。
”
“梁山水泊深邃無比,地域寬廣,不如咱們先撤吧?
下官再去叫熟悉梁山地形的人來帶路。
”
童貫冷哼一聲:“不過隻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賊寇而已,那武植也就隻能耍些小手段,以為能唬住本太傅!
?
”
童貫的話音剛剛落下。
不遠處的蘆葦蕩之中,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笑盈盈的聲音。
“童太傅說得沒錯,像這樣的小伎倆怎麼能夠瞞住您呢?
隻不過友情提示一下,我可不是為了唬人而搞這麼一出的哦。
”
“什麼人!
?
”
童貫當下發出一聲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