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幼娘聽了想笑,可是想問的話兒又太過丢人,半晌還是忍不住用蚊蠅般的動靜悄聲問道:“相公進楊家的門兒快一年了,原來原來相公抱病在身,妾也無話可說,可是”,說着她又委曲起來:“可是如今,相公為何還不同妾行夫妻之禮呢?
”
楊淩心中一慌:“來了,這丫頭終于還是問了不會懷疑自已身體有什麼毛病吧?
不說這女孩兒年紀這般幼小,楊淩雖然對她不是沒有感覺,可是做為一個現代人,他始終狠不下心占有她尚嫌稚嫩的身子,更何況隐約記得自已好象死都成了家常便飯,前幾次轉世還沒有一次過兩個月的,這一次大概也有一個月了吧。
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打網)
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黯然,雖然前八次轉世去的人家生活要遠遠好于現在,可是他卻喜歡上了這種質樸悠閑的生活,有點兒喜歡上了這個年輕的小女孩兒。
可是不能呀,如果禍害了她,自已卻又一命歸西,那不是害了人家了麼?
保留她的處子之身,雖然仍算是已婚的婦人,将來若是改嫁,夫婿見她是處子,想必對她也會更好一些,何況,若真的占有了她,同她有了更深的感情,自已再死時還能不能走得那麼灑脫?
難道不會傷心難過麼?
他輕輕歎了口氣,輕輕攬住了她的腰,貼在她耳邊,用早已想好應付的理由道:“幼娘,這件事我對誰都沒有提起過,我告訴你,你也千萬不要說出去,好麼?
”
韓幼娘被他抱着腰肢,手掌貼在自已的小腹上,已是緊張得渾身抖,再被他貼着耳朵一說話,熱氣兒噴在臉蛋上,直覺得渾身好象螞蟻在爬似的,她顫聲道:“相公有話盡管說便是,幼娘幼娘決不會對任何人提起”。
楊淩嗯了一聲,忽然問道:“幼娘,你說人死了以後會去哪裡?
”
幼娘呆了一呆,想不到夫君問的竟是這件事情,她理所當然地答道:“人死了,當然就要進入陰曹地府,根據前世積下的陰德再入輪回啊”。
楊淩說道:“是呀,幼娘,上次郎中都說我已經死了,被安放在棺木中一天,卻又忽然醒來,我對你們是痰堵暈厥,其實是我的靈魂被牛頭馬面拘走了”。
幼娘吓了一跳,猛地掙開他的身子,轉過身睜大了一雙眼盯着他,雖然這時的人都相信有地獄這種地方,但是畢竟誰也沒有見過,所以覺得十分神秘,而如今自已的丈夫竟然去過陰曹地府,卻又起死回生,實在是叫人驚訝莫名,又有些好奇。
楊淩一本正經地道:“本來,我該被判再堕輪回的,可是我到了那裡才現原來那裡有位城隍是在考秀才時的恩師,他老人家道德學問出衆,去世以後成了陰間之神,被任命為本地的城隍。
”
來人間好事做的多的人死後還可以去陰間做官呀?
”韓幼娘驚奇不已,早放了丈夫死而還魂的驚駭,忍不住好奇地道。
楊淩心中暗暗好笑,點頭道:“正是,恩師見是我,就請我喝茶吃酒,說要送我去個大富人家投胎。
就在這時,我感應到你在陰間被夫君本家長輩逼迫,心中十分氣憤,恩師本是十分看重我的,見了這般光景,就施展神通為我續命,送我還魂,不過兩年之内不得近女色,否則法術便不靈了”。
這套狗屁不通的說法,韓幼娘竟然一股腦信了,想想丈夫本來要投胎好人家享福,卻為了自已還陽人間,自已還這般懷疑他,心中不禁愧疚不已。
楊淩為了加重說法的可信性,還長歎一聲道:來這是天機,是不能叫人知道的,可是我怎舍得你傷心?
如今說給你聽,少不得又要減少三年陽壽了”。
韓幼娘聽了一聲哭了出來,自已真是該死,幹麼好端端地逼着丈夫洩露了天機,如今他要減少三年陽壽,全是自已害的,想到這裡,韓幼娘不禁心如刀割,後悔得恨不得打死自已才甘心,她抱住他哀哀痛哭不已,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夫君,都是幼娘不好,天呐,我真該死,你為了我放棄轉世的榮華富貴重回人間,我竟然害得你嗚嗚嗚我真該死!
”